「初步可以確認漂亮國將在不久後,派出一些修為在武靈以上的人,偷偷潛入炎國境內暗殺四大家族的成員。」
「而若想徹底擊垮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個,那麼最有效果的方法,自然就是殺掉其族長,這樣家族內部就絕對會亂起來,到時候他們的機會就更多了。」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必你應該也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生命危險了吧?」
說罷。
千刃雪轉過頭看向楚辭,眼中帶著一絲擔憂之色,不過她隱藏得很好,並沒有人會發現。
「.」
楚辭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此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自己作為現在四大家族的族長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到時候肯定會成為漂亮國的主要針對目標,所以會有生命危險並不算誇大。
不過這個時候他倒沒怎麼擔心,反而將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他轉過頭對上千刃雪的目光,隨即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漂亮國的計劃的?」
聽到楚辭的這個問題,千刃雪也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
她在前不久擊敗格雷厄姆後,就總覺得整件事都有點奇怪,於是就用了一點小手段,從對方的口中問出了這些事情。
楚辭聞言頓時眼前一亮,「我焯,你這小手段聽起來有點牛逼啊,這種事情竟然都問得出來,能不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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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刃雪果斷的搖了搖頭,「不行,這是我的家傳手段,你和我無親無故的,又怎麼能交給你,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楚辭非常敏銳的抓住了,千刃雪這話中的漏洞,表情瞬間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隨後他笑著問道,「無親無故?意思是我只要和你有親有故,你就會教我咯?」
千刃雪頓時無言以對,剛才那本來也只是拒絕的一種話術,誰知道這楚辭會順著杆子往上爬啊。
於是就直接回了對方一個白眼,「滾,現在你應該想的是如何保命,而不是在這裡跟我嘻嘻哈哈。」
楚辭隨意的攤了攤手。
「這種事情有啥好想的,到時候直接去找我奶奶,就不相信漂亮國還能殺我。」
千刃雪語帶警告的道,「別把事情想的這麼簡單,李薇歌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漂亮國可也不是吃素的,難道你以為他們就沒有武聖嗎?」
楚辭這下才變了臉色,「派武聖來殺我,這未免有些太不切實際了吧,要知道我可是在炎國,真把我給殺了的話,兇手怕是也走不了,漂亮國應該不至於蠢到,讓一個武聖來送死吧?」
千刃雪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你小心一點總是對的,畢竟這命只有一條.」
說到這裡。
她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緊接著不確定地繼續道。
「其實吧,先前我從那個格雷厄姆的口中,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話.」
「比如『武聖育成計劃』以及『批量生產』、『地球之外』、『號令異獸』、『稱霸全球』巴拉巴拉的。」
「他當時在說這些的時候,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繼續往下說一樣,並且沒過一會就暈死了過去。」
「直覺告訴我,這其中應該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甚至有可能會威脅到整個炎國乃至全世界。」
「所以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小心一點,千萬不要把漂亮國看的太低了,不然很有可能會吃大虧。」
在聽完了千刃雪的一席話後,楚辭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因為格雷厄姆的情況,讓他想起了在西八國遇到的鮑勃,當初對方也是想說什麼說不出來,但不同的是他直接就死了。
莫非格雷厄姆也被種下了即死陣法嗎,可聽千刃雪說他只是昏死過去了而已,並沒有當場死亡啊?
不過這一點想想倒是也容易理解,即死陣法就算再怎麼牛逼,那肯定也是有其極限的,不可能真能殺死每一個人。
雖然不知道格雷厄姆的具體修為,但能和千刃雪過招,且並不是直接落敗,那想必肯定要比石中天厲害,可能有個武宗巔峰左右吧。
這樣的修為可以抗住即死陣法,倒也能說得過去。
不過抗住歸抗住,到頭來卻也只是保住了性命而已,人還是昏死了過去。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對格雷厄姆施展即死陣法的人,修為絕已經達到了武聖境界,不然根本就無法做到這一點。
該說不說。
這即死陣法還真是個好東西,就連大秘寶裡面也沒有記載,有機會一定得搞過來研究一下才行。
但現在倒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關鍵是那什麼武聖育穿計劃,以及其他那些詞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玩意光看表面就覺得有點東西啊.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楚辭也就暫時放棄了思考,對著一旁的千刃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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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個叫格雷厄姆的在什麼地方,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去仔細地問問,不然光靠猜就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
千刃雪點頭表示肯定,當即就將格雷厄姆還在先前那個小島上這件事,直接告訴了楚辭,並讓對方和自己一起過去。
楚辭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拒絕,將蛛兒從不遠處叫過來後,就跟著千刃雪踏上了回去的路。
期間千刃雪開口問道,「當時你們不是穿越了空間通道嗎,為什麼這一次不直接又穿回去呢,難道是不能精確方位嗎?」
楚辭斜著瞟了一眼對方,「你知道還問,如果可以精確方位的話,你以為你能追上我?」
「.」
其實說來也奇怪,自己先前明明那麼擔心楚辭,腦子裡面也湧現出過許多聊天語錄,但結果在和對方見面之後,卻是一句題外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覺得這可能是,因為自己不喜歡講話的緣故。
嗯,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在千刃雪的帶領下。
三人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十多分鐘後就回到了東海。
這邊剛一到小島,楚辭就瞅見了正癱坐在沙灘上,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唐杉,以及其他的那些唐家人。
楚辭原本也是不想搭理唐杉的,畢竟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再加上他和對方的關係其實也沒到那一步。
但我們的唐家三少爺卻並不這麼想,當他看見楚辭跟著千刃雪回來了後,直接就從沙灘上蹦躂了起來,還一邊往對方那邊跑一邊喊道。
「楚兄弟!楚兄弟!你可回來了!我真是想死你了!」
楚辭聞言臉色一黑,想著這煞筆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想死你麻痹啊你想死,我難道和你很熟嗎?
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的這三個多小時裡,唐杉的腦中一直冒出他的樣子,並且幻想著他能將自己救出這個小島,所以現在見到他才會這麼的激動。
「瑪德真噁心!」
注意到唐杉那似乎帶著別樣意味的眼神,楚辭差點沒把今天吃的飯給吐出來。
朝著對方的肚子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得直接陷入了沙灘之中。
此時其他的那些唐家人,也都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本來還有人想就這件事,狠狠的來批判楚辭兩句。
但當他們看見對方身後站著的千刃雪時,一個個的臉立馬就綠了,紛紛都將頭給低了下去,生怕這女魔頭過來把自己嘎了。
楚辭見狀也是覺得好笑,但雙方終究不在一個層面上,他倒也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隨即就又繼續跟著千刃雪往小島深處走了,沙灘上只留下了這些瑟瑟發抖的唐家人。
走著走著,千刃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之間就開口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啊,我還以為真是你的兄弟呢.」
楚辭聞言擺了擺手,「他叫唐杉,我和他一點都不熟奧,你可千萬別誤會了。」
「唐杉?」
千刃雪總覺得以前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似乎是角都還是誰經常念叨來著,但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她倒也並不在乎這種事情,很快就將其給拋在了腦後。
走了沒一會,三人就見到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格雷厄姆。
楚辭先是上去給了對方兩個大嘴巴子,見這樣都不醒後又踹了兩腳,隨後才重新回到千刃雪身邊。
他鬱悶的說道,「這老傢伙也叫不醒啊,像個豬一樣躺在地上,感覺怕是得放放血才行,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聽著楚辭的發言,千刃雪無語的撫了撫頭,如果放放血就行的話,那你就是真的牛逼了。
心頭嬌嗔了一會。
千刃雪緩步走到格雷厄姆身前,緊接著伸出手懸放於半空,頓時一道金光從中射出,直接就照在了格雷厄姆頭上。
過了大概五分鐘後,雙眼緊閉的格雷厄姆就有了甦醒的跡象。
這個時候千刃雪也將手給收了回來,吐了口氣後就閃身來到了楚辭旁邊,並且開口簡單的解釋了起來。
「先前沒注意,剛才仔細看了一下,這人應該是被種下了一個即死陣法,只要準備說出某些事情就會觸發的那種。」
「不過由於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武宗九重天,倒是並沒有直接死去,而是進入了假死的狀態,只要往他體內渡點靈力,也就自然而然地醒過來了。」
「哦對了,你知道什麼是即死陣法嗎?」
說到這裡
千刃雪看向了一旁的楚辭,好看的眉毛不自覺挑了挑,似乎並不希望對方說出知道,想到自己對此好好地講解一番。
「額.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楚辭總覺得自己好像能看懂千刃雪此時在想什麼,於是就故意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了。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那我就來和你好好說說,這即死陣法就是。」
千刃雪微微仰起了頭,開始仔仔細細地為對方,普及起了這方面的知識。
就這樣講了幾分鐘,不遠處突然就傳來了格雷厄姆的聲音,那語氣顯得既驚恐又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動用不了靈力了!我的修為到底跑哪裡去了!何方宵小竟然這樣對我!」
楚辭這下也是來了精神,直接就朝著格雷厄姆走了過去,準備待會好好的逼問一下對方,到時候一定要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情報才行!
「.」
格雷厄姆剛剛甦醒,所以先前還有些沒緩過來,這個時候才看見正朝自己走來的楚辭,以及站在不遠處的千刃雪和蛛兒。
楚辭這個人他有印象,畢竟以前調查過對方。
至於蛛兒,他以前只知道此人是楚辭的女人,其他的就不怎麼清楚了。
對於楚辭這個只有武靈三重天的人,他從始至終就沒有將其放在眼裡過,畢竟雙方的境界差距擺在哪裡,他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實力比自己弱的呢。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千仞雪的身上,因為對方就是造成自己如今這副樣子的罪魁禍首。
心中如此這般想著的時候,楚辭就已經走到了跟前。
格雷厄姆覺得對方,應該多多少少都和千刃雪有點關係,想要活命的話與其打好關係肯定錯不了,於是當即就準備先發制人。
可就在他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卻是直接一個大逼兜就呼了過來,啪的一聲顯得格外清脆悅耳。
好在他如今雖然修為沒了,但武宗八重天的肉身強度還在,除了猝不及防之下被扇飛了幾米,倒是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你這是幹什麼!」
格雷厄姆不可置信的看著楚辭,那眼神仿佛都快噴出火了,語氣中也是透露除了無盡的怒火,但卻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行動。
這倒也不能說他慫,只能說是形勢所迫。
如果不是現在根本施展不出靈力,他恐怕早就衝上去將對方斬了,又哪裡只會在這裡無能狂怒啊。
「額.」
看著格雷厄姆那一副要把自己吃了的樣子,楚辭愣了好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最後也是語氣稍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剛才習慣了,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