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楚辭已經來到了石鐘天的面前。
對方一頭紅髮,失去了左臂,右眼上有三條爪痕。
這倒是和模擬中講述的一模一樣。
他在打量對方的同時。
對方也正在打量著他。
「老夫石鐘天,不知小友可否告知名諱?」
看著眼前這著實不凡的少年,石鐘天倒也沒有擺什麼前輩的架子。
畢竟這修為擺在那裡。
他剛才可是將對方和墮天使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能夠和武聖強者那樣囂張的說話,並且還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對方的不凡了。
所以稍微恭敬一點,倒是並沒有什麼不妥。
「我叫楚辭。」
雖然和石鐘天只是第一次見。
但因為石浩的關係,楚辭對他的第一觀感還是很好的。
畢竟這傢伙的性格早已通過模擬器了解過了。
還算不錯。
「楚?」
聽到對方報出了名字,石鐘天當即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覺得楚辭能和武聖強者在一起,那這背景肯定相當的嚇人。
可想著想著,他就徹底迷糊了。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四大家族裡面並沒有楚家。
其他那些排的上號的家族,也沒有什么姓楚的。
「石前輩不用想了。」
楚辭打斷石鐘天的思考。
簡單的自報了一下家門。
「我家就是蓉城一個很小的家族而已,你想必是沒有聽說過的。」
「但我奶奶是李家的,所以我也算是李家人。」
聽到李家時。
石鐘天一開始還有些懵逼。
不知道這李家又是個什麼鬼家族。
不過稍一回憶,他也就想起了一些,幾乎快要遺忘的事情。
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難道是崑崙李家?」
楚辭點了點頭道,「沒錯。」
石鐘天當即恍然,「小友竟是四大家族的人,那有些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說話的同時。
他的目光瞟向了不遠處的墮天使。
心中暗暗尋思,「李家?武聖?莫非她是李薇歌?」
想到這裡。
他又搖了搖頭,「不對,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李姐我是見過的,她絕對不長這個樣子。」
「可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會是誰呢?」
「世間武聖就那麼幾個,女性卻是聽說只有李薇歌一人而已,這人又是哪冒出來的?」
「莫非是這十年間,新晉的武聖?」
越想越覺得疑惑。
但這種事情又不好直接問出來。
所以現在石鐘天鬱悶的心情,簡直可以說是無以復加了。
「.」
看著石鐘天擰起的眉頭,楚辭大概也猜出了,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麼。
不過仔細思考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沒有要說出墮天使身份的意思。
畢竟,那死婆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的容忍度很高
但終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邪教頭子。
要是說出來的話。
自己應該是沒什麼事的。
但石鐘天可就不一定了啊.
於是他故意轉移了話題,「哦對了,這次我是受人所託,特地來找石前輩你的。」
「哦?受何人所託?」
石鐘天果然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眼中閃過了一絲期待與喜悅。
楚辭緩緩的說出一個名字,「石浩。」
「石浩?」
石鐘天猛然有一股熟悉感,但卻一時間想不起這人是誰,皺著眉回憶了一會。
他的表情逐漸從迷茫到恍然。
最後徹底變成了狂喜。
他伸出顫抖的雙手,放在了楚辭的肩膀上。
不確定的問道,「是我的孫子嗎?是我的浩兒嗎?」
「嗯。」
楚辭肯定的點了點頭。
等對方消化了一會後。
他這才繼續說道。
「我和石浩乃是過命的交情,他求我帶你從這裡出去。」
為了掩蓋模擬器的事情,楚辭很自然的將鍋扔到了石浩的身上。
「浩兒.」
石鐘天的眼眶中滾燙的熱淚打轉,心中五味雜陳。
他沒有去思考楚辭話語中的真實性。
比如。
自己失蹤的時候,石浩還只是個屁大點的娃娃,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拉夫德魯的?
就算知道,又怎麼敢讓人以身犯險的進來找自己的?
其實石鐘天並不是沒想到,也不是被驚喜沖昏了頭腦。
而是墮天使的實力擺在這裡,想要對自己不利也就一招的事情。
何須故意欺騙自己一個滿身暗傷,還斷了一臂的糟老頭子?
楚辭繼續道,「不知石前輩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收拾的?」
「沒有的話我們現在就走。」
石鐘天有些疑惑,「這麼急?」
他剛準備說話,忽然想到了什麼。
直接問道,「難道我不在的這十幾年裡,石家出什麼事了嗎?」
「嗯.確實出事了。」
雖然這並不是楚辭,真正想讓石鐘天儘早離開這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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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簡單的將石浩這些年的遭遇說了出來。
真正的原因其實是.
他怕現在情緒極不穩定的墮天使。
到時候會趁自己不注意,將石鐘天給噶了。
畢竟鬼知道這死婆娘,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
真做出那樣的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相反概率還十分的高。
如果石鐘天死了的話,那可就稍微有些麻煩了。
「什麼!他竟然挖了我孫兒的尾椎骨???」
聽完楚辭的講述。
石鐘天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就宛如是一隻暮年甦醒的雄獅一般。
如果不是得知石浩最終振作了起來,而且還和石易爆發了雙石之戰。
他現在恐怕已經徹底暴走了。
「哼!不僅挖了我浩兒的至尊靈骨,還搶奪了本該屬於我這一脈的族長之位,這些人當我不存在嗎!」
雖然現在的情緒還算是比較穩定。
但只要想起石浩的經歷,石鐘天就有些控制不住體內的靈力。
他看著楚辭,激動的說道,「什麼東西都不需要收拾,我們現在就走吧!」
不過這話剛一說出口,他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
連忙又問道,「對了小友,你知道怎麼從這裡出去嗎?」
楚辭聞言不自覺的瞟了瞟,身後不遠處那道清冷的白裙身影,然後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隨即說道,「暫時沒有。」
雖然他知道傳送陣的存在。
但墮天使那死娘們一看就知道在偷聽。
所以現在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
否則有極大概率會被找起來拷問一番。
畢竟.
這種機密以他的實力來說,壓根就不可能知道。
「沒有?」
石鐘天只覺得莫名其妙。
沒有出去的辦法就敢來闖這拉夫德魯?
嫌命長也沒有這樣的啊。
不過轉念想到極有可能,和對方關係莫逆的那個武聖強者,此時也在這裡站著。
他頓時就有些恍然了。
心想這些武聖強者都不是傻子。
沒有出去的手段,怎麼可能進入這兇險之地。
肯定是因為這獨門手段,不方便在我這種外人面前說出來。
所以才會對我有所隱瞞。
嗯,理解,理解。
自認為想明白了其中關竅,石鐘天怡然自得的點了點頭。
緩緩說道,「其實這無甚緊要,剛好老夫知道一個出去的辦法,不知小友可願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