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露額頭溢汗,緊咬銀牙。
按照調查,這夥人在今天會和翼城本土的一個武裝集團進行一場交易。
到那時,丹泥爾便會帶著成員出去。
而老巢最多只會留下一人。
憑兩人的實力,絕對可以拿下對方!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幫傢伙竟然會將交易的地方放在這裡?
「十個武王境,而且光是武王境九重天就有兩個,嘶.」駱志勇此時也開始緊張侷促了起來。
「怎麼說?撤?」
兩個半步武皇待在這裡,他們就是爆種了也干不過人家啊!
黎曉露聞言當即反駁。
「撤什麼?今天這場交易過後,這夥人就會離開翼城,屆時我們要去哪找他們?」
「難不成再花半個月去重新調查?」
「別忘了任務是有時限的!」
黎曉露的臉上浮起一抹怒意,「踏馬的,要是再來一個人幫忙牽扯住其餘的人,我倆合力將領頭的丹泥爾幹了就行。」
想到這,她又想起了這次被安插進來的新人。
一時間厭惡之意無以復加。
倘若清北武院這次派一個靠譜點的老生過來,任務的成功率絕對能翻好幾倍!
「算了.我有一門可以暫時藏匿氣息的秘術,咱們先摸進去探一探虛實。」
「等到他們的交易結束後,咱們再視情況而定.」
「記住!」
「首要任務就是活下來!」
兩人又做了一番簡短的溝通,便悄無聲息的摸了進去。
黎曉露為何這般自信?
就是因為她修煉了一門十分稀有的,可以藏匿氣息的秘術。
身為能夠考進頂級武院的天才,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兩門壓箱底的秘技。
而黎曉露的這一門秘術,便是她能接二連三完成A級任務的關鍵!
在她的施展之下,兩人的氣息瞬間被掩蓋。
雖然沒有達到完全隱形的程度,但光靠神識,是發現不出任何端倪的。
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是萬分的小心。
走路時都只用半個腳掌踩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很快兩人便摸進了院子。
躲在一輛廢舊汽車的後面,偷偷觀察了起來。
「一樓沒人,全部都在二樓,似乎是在開會。」
「實力的話.武王境十個,武帥境十三個。」
「嗯?」
「怎麼還有兩個人.」
此時駱志勇散開神識,掃光整個廢舊院落,裡面什麼情況瞬間一清二楚。
「一男一女,看不出修為,應該是普通人。」
是被綁過來的?
還是同夥?
駱志勇搖了搖頭,將腦中的猜測抹去。
不管這兩個意料之外的人是什麼身份,都與自己今日的任務無關。
與黎曉露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很默契地朝著裡面遁去。
因為這裡荒廢多年,門窗早已腐敗不堪。
他們隨便找了個比較偏的窗戶翻進去。
成功潛入!
黎曉露對著駱志勇筆了個手勢:我們上去。
駱志勇點點頭。
有著對方的秘術在,根本不可能有人發現.
鏘——
還不等他腦海中的念頭滾完,兩柄利劍就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還真有兩隻老鼠摸進來了。」
!!!
兩人驚恐的抬頭,立馬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地當場腿軟。
只見不知何時,居然冒出了五六個武王境的強者,將他們給團團包圍了!
其中一人,便是他們此行的目標,驚天魔盜團的一名成員。
至於其他幾個,從身上的穿著來看,應該是翼城本土的武裝集團。
駱志勇懵逼地看向黎曉露,那表情好似在說。
不是說你這秘術可以藏匿氣息的嗎?
怎麼剛進門就被活捉了?
普信女誤我啊!
「可能是條子,要殺了嗎?」
「殺你大爺!樓上那位大佬說了把他們請上去!」
「哦哦.」
被懟的武王境後知後覺,訕訕地點點頭,也不敢頂嘴。
接著他又一臉兇狠地望著黎曉露兩人,「不想死的話,乖乖跟我們上去一趟!」
面對五六個實力不弱於自己的惡徒,駱志勇和黎曉露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而且從幾人的隻言片語中能聽出,貌似他們不準備殺自己?
只不過,那這個大佬是誰?
是丹泥爾?還是另一方的首領?
當兩人膽戰心驚地走上二樓時。
徹底傻眼了。
此時的二樓燈火通明,十幾個長相兇狠的男人圍坐在一起,滿是戾氣的靈力從他們身上散發而出,看上去猙獰無比。
更為惹眼的,便是兩名半步武皇的存在。
其中一個便是驚天魔盜團的丹泥爾,另一個,不出意外應該是交易的另一方勢力的龍頭老大。
他們身上的血殺之氣,比其餘人要濃重了三倍不止。
可就是這麼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此時卻在.
表演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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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嚴格來說應該是在變魔術。
嘩——
丹泥爾將一串水珠拋擲天空,手指對著空氣一戳,本該自由落體的水滴全部禁止在了半空中。
「呵呵.大哥大姐,這就是我最擅長的控雨術.」
「你們看.還湊合嗎?」
丹泥爾弓著腰,彎著身,兩手很拘謹地合在一起搓了搓,臉上滿是恭卑的笑容。
而他諂笑的對象,竟是一對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俊男靚女!
看到這一幕,黎曉露和駱志勇人都要不好了。
這對察覺不出實力的少年少女.
不就是剛才神識中感應到的普通人嗎?
我焯!
什麼普通人能有這種待遇啊!
居然讓這群無法無天的通緝犯如此恭敬?
「也就那樣吧,看了一次就膩了。」
就在這時,那名少年放下二郎腿,站了起來。
修長挺拔的身形,俊美無儔的容顏展露無疑。
點評完丹泥爾的魔術表演後,他又將目光挪移到了黎曉露和駱志勇身上,看得二人心臟猛然一顫。
完了,這個神秘的大佬盯上自己了.
「我.我們.我們是.」
黎曉露顫抖著嘴唇,支支吾吾地想要編點什麼有用的東西出來。
可越是緊張,嘴裡的話茬就越是卡殼。
怎麼也軲轆不出來。
正當她汗流浹背,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對方忽然開口道。
「你們就是我這次的同伴嗎?怎麼現在才到?」
「要不是為了等你們,我才懶得看這麼無聊的雜耍。」
聽到這話,黎曉露想也不想就直接道歉,「對不起,我們.誒?同伴?」
緊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瞳孔陡然一縮,嘴巴長得老大,足以塞下一根哈耳濱大紅腸。
「你.你是清北派來的那名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