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分鐘,一碗冒著熱氣的咸豆腐腦便被中年婦女端上桌來。
楚辭期待的吹了口氣,接著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嗯,好吃!」
該說不說的,這豆腐腦的味道確實不錯。
對於美味的東西,他從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楚辭從小就特喜歡吃咸豆腐腦,即使現在穿越當上少爺了,這一口喜好他依舊沒有丟掉。
「呼呼呼。」
待碗裡的最後一點豆腐腦吃完,他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果然,早上喝一碗咸豆腐腦乃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啪啪啪啪……」
餐桌前,馮星豪依舊在那扇著巴掌,手都給他扇累了,好在楚辭這時候開口了。
「好了,停吧。」
馮星豪立馬停下動作,將刀疤隨手丟到地上。
此時的刀疤已經完全不成人樣了,整張臉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此時也是出氣多進氣少。
「大…臊…爺」
刀疤那漏風的嘴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聽著有些模糊不清。
「蟹蟹里放窩一命,窩回去一定改過自新…」
完全被打蒙圈的他,只想馬上逃離楚辭這個大惡魔的魔爪。
楚辭翹著二郎腿,悠悠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剛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刀疤:「額…」
他有些不懂楚辭的意思,一時間不敢說話了。
「還有,我何時說要放你一命了?」
刀疤一驚,原來對方停手不是為了放了自己,而是要殺了他?
他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自己也只敢嚇唬嚇唬人而已,天武司可不是吃乾飯的啊!
「大臊爺,撒…撒人四違法的啊…」
楚辭被逗笑了,這話從一個反派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覺得好笑。
他單手撐著下巴,他笑了,甚至笑得有些猖狂。
「願意幫我頂包的多了去了,你看我會不會少塊肉?」
聽完這話,刀疤跟吃了屎一樣。
這不就是他剛才對少女說的話嘛,現在被楚辭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自己。
還在他愣神的功夫,楚辭已經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前,輕輕的說道:「天武司那些規矩,都是用來約束普通人的…」
「而我…並不包含在內…」
!!!
聽著楚辭魔鬼般的低語聲,刀疤真正的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一股腥黃的液體從他腿間流出。
他是真的被嚇尿了。
「對不起,窩增的錯了,放過窩。」
楚辭鄙夷的看了眼對方:「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天武司做什麼?」
說完,遞給了馮星豪一個眼神。
後者會意,一掌結束了刀疤的命。
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眼神依舊充滿著不敢相信。
他…竟然真敢殺人!
接著,他的意識便徹底消失了。
對於殺人,楚辭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對於已經活脫脫死了十幾次,而且死法還千奇百怪的他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再者說了,從刀疤恐嚇咒罵甚至是欲要向楚家嫡子動手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即使楚辭什麼也不做,對方也不可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
不遠處,母女二人緊貼在一起,她們還是第一次看見殺人,害怕的她們很想尖叫,卻又克制下來了。
不管怎麼說,少年都是拯救了她們一家。
她們不敢想,若是沒有少年的出手,自己會是什麼結局.
少女看著楚辭,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只能繼續這麼呆呆的看著。
楚辭將目光掃向刀疤的一眾小弟,看的他們一陣驚恐,其中還有兩個更是直接尿了出來。
都是些烏合之眾,也就只有死去的刀疤還算有點實力。
「你。」楚辭隨手指了其中一個黃毛。
黃毛左看看右看看,在確認楚辭指的就是自己後,惶恐的跪地求饒:「大爺…大哥…我是新來的,我啥壞事都沒做過啊!」
楚辭不想聽他鬼扯: 「放心,我不殺你。」
「謝謝大哥!!!」
「你把這具屍體帶走,扔在這別人怎麼做生意?」
「……」
見對方要放自己走,黃毛先是一愣,接著立馬感恩戴德起來:「好的大哥,我馬上就把他帶走。」
說著就要上前搬屍體。
楚辭這時開口了:「我叫楚辭。」
黃毛一愣,這位爺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開始自我介紹了?不過楚辭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等等……楚辭……
黃毛似乎想到了什麼,差點站都站不穩了。
楚辭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我是蓉城楚家的唯一繼承人。」
黃毛不敢說話,艱難的點點頭。
在蓉城誰沒聽說過楚大少的名頭?
只不過身為幫派混混的他們根本沒資格知道對方的長相而已。
在楚辭面前,他們連小魚小蝦都算不上,撐死了只能算是浮游生物。
橫行霸道可是他的專屬名詞,自己這些小角色只不過是在撿別人玩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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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為啥不看看黃曆,怎麼就遇上這位爺了…
「跟你說這個呢,不是為了和你交朋友,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說著,楚辭繼續指了指地上的刀疤,「這人,是你殺的,能明白嗎?」
「明…明白了…」
這下,楚辭才滿意的點點頭。
「行了,把屍體帶走,然後你們幾個把別人攤子收拾好。」
「是!」
話剛說完,一眾小混混立馬開始收拾本來一塌糊塗的早餐攤。
而地上的黃毛,也終於緩過神來,用力的拖動著刀疤的屍體。
認個罪又咋了,雖然殺人的後果很嚴重,但總比躺在地上成為屍體好啊。
再說了,自首不還能減刑嘛。
一群小混混歸心似箭,沒多久功夫就將早餐攤收拾的乾乾淨淨。
就連那個瘦弱的黃毛都咬著牙,硬是把近兩百斤的刀疤飛速的拖走了。
不遠處的少女,膽怯的往前走了兩步,走到距離楚辭三米遠的時候,不敢再繼續向前走了。
「那個……」
楚辭看著眼角還掛著淚珠的少女,搶過話道。
「你是我們班的吧,我對你有印象,你叫什麼?」
「我叫…溫妤嫻。」
「溫妤嫻?溫順賢淑一打就哭,嗯,這名字取得倒是挺符合你的。」
溫妤嫻:「……」
這一下給她整不會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眼前調笑的少年跟之前漠視眾生的樣子截然不同。
楚辭走了過去,「你把眼鏡摘了給我看看。」
「啊?」
溫妤嫻一愣,不過還是乖乖的把自己那厚重的大框眼鏡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摘下眼鏡後的少女不施粉黛,一雙眼睛好似兩汪清水,清澈無比。
白似梨花帶雨,嬌如桃瓣隨風。
楚辭咂咂舌,不由驚嘆:「真就是被眼鏡封印的顏值啊……」
明明有著臉奪芙蓉的盈盈玉貌,卻把自己打扮的跟個村姑一樣。
是因為擔心自己的顏值太高了會被人騷擾嗎?
想起十分鐘前威風凜凜的刀疤。
楚辭似乎有些理解對方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用在這種妹子身上也是一樣的。
「你家的豆腐腦很好吃,從明天開始,每天給我送一碗到學校。」
「一直送到畢業為止。」
「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