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焯!
你他媽在逗我!
什麼叫讓我放下屠刀只為活得體面一點?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一休陰沉著爛臉,道。
「難道前輩就一點都不能商量了嗎?」
「只要前輩不阻攔晚輩離去,晚輩發誓此生不再踏足少林境內!」
掃地僧還沒回答,一旁的楚辭適時插話道。
「老爺爺你可別放他走,這傢伙惡貫滿盈無惡不作!」
「若是放虎歸山了恐怕他趕明兒就來我家給我來個九族消消樂!」
「所以咱們應該直接把他掐死,連魂體都給他捲成煙抽了。」
聽到楚辭那惡毒的話語,一休光禿禿的頭頂冒出幾個碩大的問號。
小子,你禮貌嗎?
什麼叫做惡貫滿盈無惡不作?
一休牙齒咬得咯咯響。
「你個黃口小兒竟然信口雌黃!」
「老衲除了偶爾看看番茄小說之外,從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楚辭笑了。
「哦?是嗎?」
「那剛才被你用巨山砸死的那群人又是誰?」
「嘖嘖,這麼一群鮮活的生命,就被你像拍蒼蠅一樣一下子拍死了~」
「可惜啊可惜.」
楚辭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捶胸頓足的惋惜狀。
好似對方誤殺的那群人是他的親人一般。
遠處的虛竹等人聞言也想到了先前的畫面。
接著一個個痛苦的憋著嘴巴,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
不能笑不能笑,一笑半輩子功德全沒了.
「你!你個王八犢子!」
不提這個就算了,一提他就來氣。
若不是對方施展障眼法誆騙自己,他能不小心壓死自己的士兵?
而且不是還有些沒砸死的嗎。
難不成那幾個被撕成兩半的也是自己砸的?
楚辭三兩句話都給他整不自信了。
果然上年紀了就要謹防電信詐騙.
卑鄙!無恥!
不講武德!
掃地僧從始至終都在虛空之中看著事情的發展。
自然知道那些櫻花士兵為何而死。
他看著這個思維奇特的少年,苦笑著道。
「好了好了,你也別再演了。」
「老衲打死他就是了。」
楚辭這才滿意地笑了。
「老爺爺有氣質,我就欣賞你這樣的良善之人!」
一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一老一小在那唱雙簧。
合著你們幾句話的事情就把我給安排了是吧?
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還有,你管這個張口閉口打死我的老和尚叫良善之輩?
「.」
一休此時也算知道,想要談和是沒希望了。
雖然他的心裡也沒底,但是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只能選擇正面對抗!
「本來老衲還想著保存些氣力,一會可以參悟悟道塔的。」
「但是前輩既然這麼不給面子的話.」
「那也休怪晚輩與你魚死網破!」
一休說罷,整個人盤坐於虛空之中。
緊接著。
一句句生澀的櫻花方言從他的口中慢慢吐出。
「私は馬鹿です。私は大きな馬鹿です,やめてよ.」
那誦經念佛般的聲音,像是在進行著某種儀式。
楚辭心裡一突突,他竟然感覺系統空間裡的舍利子正在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
若不是有系統的隔絕,佛陀舍利這會估計都自己飛出來了!
掃地僧眉宇微皺,一記試探性的攻擊向著對方甩去。
可攻擊竟然在距離目標數米外的虛空中消失了。
他這才發現,一休的周身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層透明的屏障!
「.」
掃地僧又朝著一休甩出幾道強勁的掌風。
雖然攻擊看似樸實無華,但每一招都蘊含著返璞歸真的韻味。
可無不例外的,所有的攻擊全都像是墜入湖底的碎石,沒有激起任何水花。
「老傢伙,我來助你!」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武靈境的氣息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虛竹見到來人頓時一驚。
「一燈大師!」
他的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
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
據說對方一直隱居在後山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段王看了一眼虛竹,朝著對方微微點頭,接著又表情凝重地看著半空中的一休。
「他這是在進行上古禁術,喚靈儀式!」
「這傢伙要將自己的肉身暫時借給某位上古大能.」
「不行!咱們不能讓他完成儀式!」
一休看著屏障外的兩名老僧,嘴角不禁勾勒出了一個九十度的笑容。
「哼哼,兩個武靈境六重天又如何?」
「無所謂,我會出手.」
「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說著,他又一臉陰鷙地看著楚辭。
「小子,真以為我的舍利子這麼好拿?」
「等我將其喚回,就是你們滅亡之時!」
他之所以在大雄寶殿裡這麼大方地將舍利子交給楚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部下未到,不適合直接跟各路佛教撕破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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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早已跟舍利子綁定到了一起。
就算舍利與他相距萬里,或是被他人收入儲物空間之內。
也能通過這個特殊的儀式將其召喚回來!
只要舍利到位,他就能召喚出三寶荒神的殘魂附在他的身上!
屆時。
不管是掃地僧還是段王,都不再是他的一合之敵!
「快了快了!」
「儀式馬上就要完成了!」
一休的笑容愈發猙獰,他甚至都已經預感到了自己屠殺兩尊武靈境的美麗畫面了。
「.」
「舍利?」
楚辭聞言看了一眼系統空間裡的舍利子。
這不是在裡面躺得好好的嗎?
雖然這玩意一直想要衝出來,但是系統空間怎能和一般的儲物空間相提並論?
有著系統的隔絕,這舍利子就跟塊會彈跳的石頭沒什麼兩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掃地僧與段王二人也早已停下了手裡的攻勢。
兩人一前一後的將一休夾在了中間。
他們此時已經做好了豁出性命跟其魚死網破的覺悟。
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殺招到來。
而此刻的一休卻急哭了。
這經文都快念完了,怎麼還不見舍利子飛過來?
他的額頭滲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這種失控的狀況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怎麼辦?怎麼辦?
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直到最後一句經文念完,他周身的屏障也隨之消失。
掃地僧二人瞬間緊繃起了神經,死死地盯著一休。
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良久。
被夾在中間的一休睜開雙眼,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打個商量.」
「投降輸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