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
陳世皺眉問道:「那我豈不是比別人少一個攻擊手段?」
「你腦子轉不過來嗎?」狄雲納悶道:「棉花跟搬磚砸人傷害一樣嗎?」
「硬度本身就是一種能量啊!」
說完,狄雲突然靈機一動道:「我想到一個好東西你可以玩玩。」
只見他從家裡拿了一副撲克牌出來,然後在陳世面前嫻熟的拉牌,洗牌,轉牌,一邊玩一邊說道:「我跟你師娘就是打牌認識的。」
「高二吧?」
陳婉兒盈盈一笑道:「高二上。」
接著,狄雲猛的抽出一張牌,刺出風聲,隨後雙指一甩。
「咻!」
卡牌插在了遠處的木門上。
狄雲回頭看向陳世,道:「你閒著沒事的時候也能練練,用你的武意。」
說完,狄雲丟了一張牌給他,道:「照著這張牌的大小凝聚。」
陳世眼睛一亮,立刻嘗試,他右手托著黑桃K,掌心湧出黑武意,最終用了十幾秒才凝出一個與撲克牌差不多大小的黑色卡片。
隨後,他猛的朝遠處甩出卡片。
「咻!」
破空聲刺耳,但還未到達木門黑卡竟然自己散了。
狄雲淡淡道:「武意值太低了,武意離身太遠就散。」
「慢慢練吧。」
「武意值高了以後,你完全可以把黑武意凝聚成暗器來用。」
「明白。」陳世重重點頭,道:「師傅,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
「超能力所消耗的是體能,武意消耗的是什麼呀?」
「無消耗。」狄雲淡淡道:「武意的來源是你的個人意志。」
「意志就是操縱你身體移動的那個東西,你現在要往前走一步,還是往後退一步,皆由你的意志決定。」
「人只有兩種情況下用不出武意。」
「睡著了,或者是死了。」
「意志不是一個可以量化的東西,沒有境界一說,只有兩種可能,存在,不存在。」
「你睜著眼睛,能動,那意志存在,可以使用武意。」
「你昏迷,死了,意志就不存在了。」
陳世想起了當時繼承血流永生時遇到的金光神人。
他對自己的介紹是:一股想要把血流永生傳承下去的意志。
並且從他的言語可以推斷,那是一位極其古老的存在,肉身早已湮滅在了時光長河之中,但他卻仍能跨越萬古,在今天這個時代與自己對話。
想到這裡,陳世感覺自己對意志的理解可能天然比其他人更深刻。
……
後面的生活照舊,該訓練訓練,該吃飯吃飯。
張雪欣向陳世闡述了假想敵概念的打開方式。
最好的假想敵一定是自己。
未來的陳世!
所以後續的訓練中,陳世每天都會幻想自己在與未來的陳世對戰,越想越有動力,越想越興奮!
武意值竟然真的開始漲了,但速度很慢,一天大概只有2點左右,還是真刀真槍的實戰來的快。
現在,陳世每天精研棍法,身法,提升血氣,武意,日日進步。
張雪欣看著師兄越來越強,身子也越來越軟了,時不時就軟綿綿的靠在了師兄的肩上,依偎著他,感受著他體內龐大血氣帶來的安全感。
躺在少年懷裡的感覺,非常的幸福,好似被巨大的溫暖包裹著,讓女孩也開始不對勁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自覺的用剪刀腿夾著被子。
她忍不住與師娘說了這件事。
陳婉兒表示非常難以評價。
血氣漲的太快,世面見的太快,太早熟了。
她只能告訴張雪欣:「十八歲以後你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
張雪欣心裡也大概知道自己的情況,之後看陳世的時候都忍不住臉紅,然後告訴自己,愛是克制。
寒假過半的時候,第二個春節來了。
臨山城又下起了雪。
厚厚的積雪蓋住了師傅家的後院,在這練功的少年少女突然打起了雪仗。
陳世拿著棍子瘋狂的攪動著地面的積雪,臉上興奮的笑個不停,好似那白雪成了陳世的攻擊特效,他玩的不亦樂乎,不斷把雪濺到少女身上!
張雪欣亦是相同,雙手虎口處白骨竄出,製成兩個骨盆,一舀雪地就能舀出一大盆的雪,然後朝著陳世砸過去。
兩人在雪地里你追我趕,整個後院都充斥著歡聲笑語。
一樓的客廳中,火爐的暖光跳躍著,陳婉兒好像又多了兩根白髮,她靜靜坐在火爐旁,拿毯子蓋著自己的膝蓋,胖橘正在上面呼呼大睡,狄雲下樓的腳步聲都沒吵醒它,因為對這個家已經太熟悉了。
「雪兒的父母給我打了個電話,今晚她回去一趟。」
陳婉兒輕輕點頭,道:「去年沒回家過年,今年也的確該回去了。」
「不是過年。」狄雲蹲在樓梯口抽菸,嘆氣道:「是跟雪欣說他們離婚的事情。」
「這麼突然?」陳婉兒眼神微變。
「她父母早就沒感情了。」狄雲淡淡道:「就是為了照顧女兒所以才一直沒離。」
「現在一年多過去,他們發現女兒不需要他們也能過的很好,那就乾脆離了。」
「歸誰?」陳婉兒問道。
「沒差的。」狄雲搖頭:「兩個人都是愛這個女兒的。」
「他爹受夠了每天起早貪黑的生活,想拿著存款去騎行人族。」
「他媽也受夠了家庭主婦的生活,準備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狄雲感慨道:「生小孩真可怕。」
「我們就沒這方面的煩惱。」
陳婉兒輕笑一聲,沒有多言,太陽漸漸下山,張雪欣接到電話之後戀戀不捨的回了家,陳世則繼續鍛鍊,在這裡吃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