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件事總是會讓其他人知道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特雷斯吸了一口菸斗,這是他臥底八年來養成的習慣,這位巡監騎士微微搖頭:「侯爵大人雖然不是大騎士,但也是咱們騎士團的一大派別。沒什麼需要隱瞞的。各部門間雖然需要保密,但至少內部應該清楚誰是誰的人。」
「你說的對。」
伊恩嘆了口氣,沒打算反駁特雷斯。
巡監騎士團內部勢力分布,就是由團長與兩位副團長為最高統領,而諸位第三能級的大騎士團結在幾位統領之下,而大騎士之下,還有自己的小隊,扈從與學徒。
巴敦侯爵算是一個頗為獨立的部分,他既不是統領,也不是任何一位大騎士,他直屬於皇帝陛下,負責邊疆軍情。
而伊恩這樣的第一能級的巡監騎士學徒,其實是屬於還需要『繼續訓練』的那一類……只有合格後才能出任務。
「不過你應該不用——巴敦侯爵那邊的人,只要被推薦過來,就算是合格了,那位老將軍的考核非常嚴厲,許多見過他面的大騎士都感覺非常可怕。」
特雷斯平日話並不多,之所以興致勃勃地為伊恩講解,主要還是因為少年一直都在誘導他,用好奇的姿態,後輩的身份,滿足的讚美以及敬仰的眼神,讓這位頗為喜歡他人尊敬目光的騎士話稍微多了那麼一點。
可能不止一點。
總之,這位騎士老哥也是脫離組織八年多的臥底,並不能說出多少真的有價值的,如今巡監騎士團的情報。
當然,說是這麼說,特雷斯也不是對一切一無所知,他畢竟也做到了組織的中高層,去過帝都傳遞情報好幾次,平日也有專門的線人獲取情報,所以只能說不是特別熟悉,而不是消息有延遲。
「你說那些人是誰?那還用說,是飛焰地。」
聽見伊恩的問題,褐發的騎士篤定道:「是飛焰地打算插在咱們這兒的釘子,一開始用地方幫派和升華者組織作為掩蓋,但最近這段時間發展壯大後,便有不少飛焰地那邊的特戰大隊成員入駐了。」
「他們相當謹慎,但因為將手探到了帝都旁邊,所以我就被安插進去看看情況……察覺到背後有大魚後,我便潛伏在其中,來回傳遞消息。」
聽上去說了很多,實際上特雷斯只是大概敘述了一下自己的臥底生涯,什麼關鍵情報都沒透露。
對此,伊恩也表現地非常好奇:「那這次,這群飛焰地特務的行動,又是為了什麼呢?」
「真的就是襲擊孤山會議的參與者,並獲得那個什麼……地脈源結晶體嗎?」
「應該是。但我其實也不知道地脈源結晶體是什麼,究竟在不在這趟列車上也完全不清楚,可能只是假消息,畢竟剛才我們真的沒找到。」
特雷斯點了點頭,臥底騎士的表情相當嚴肅:「我在這個組織中,只是一個外圍邊緣的成員,好吧,有點地位。但只有飛焰地人才能是核心成員,其他人,像是我們這些臥底,和那幾個被抓的帝國叛徒,全部都是本地發展的外圍人員。」
「我也是試圖滲透了好幾次,成為高層,發現沒辦法成功,才決定結束臥底的——不然的話,肯定能把這個飛焰地特務組織位於西部行省的總部揪出來!」
——哈哈,那你恐怕就要把索林大公給揪出來了。
伊恩心中哈哈一笑,但外面的表情仍然一臉恍然:「原來如此——那他們為什麼要用拜龍教的名義呢?我是說……他們是想要嫁禍給拜龍教嗎?」
「或許。」
特雷斯吃了一口豬肋排,搖頭道:「這方面都是凱爾,也就是那個被我注射了癱瘓毒素的傢伙做的。我們只需要執行,計劃從來都不清楚。」
這樣的回答也能算是回答,伊恩從中知曉了一些關鍵信息。
——希歐的身份,果然已經暴露了嗎?
想到這裡,伊恩心中不禁有些憂慮,他抬起手,握住自己身前的掛飾。
——既然飛焰地的人真的已經知道了希歐的身份……那麼,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要去西境那邊剷除飛焰地特戰大隊的希歐與呂貝克……
真的安全嗎?
伊恩雖然在蟲巢道途的可能歷史中,沒有聽過這方面的新聞,但那除卻『飛焰地被山之王秒殺』的可能性外,亦有可能是『飛焰地成功暗算了山之王亦或是祂孩子』的可能性啊!
「希望龍沒事。」
心中如此想到,伊恩與特雷斯的交流告一段落,伊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和那位騎士先生聊了些什麼呀?」
少年剛剛坐下,樺黯就一臉好奇地詢問起來。
這當然不是純粹的好奇心——妖精就算天真無邪,倒也不至於這麼詢問他人。
當然,在一般人的固有偏見中,妖精的確會這麼做就是了,就像是一般人會覺得鍊金術師都是群爆炸和毒藥狂魔那樣。
實際上,這是伊恩拜託樺黯小姐進行的一次『偽裝』。
「來,樺黯小姐,還有霜蝶。」
而伊恩抬起手,作出壓低的手勢,他笑著輕聲說道:「我有一個秘密告訴你們。」
少年如此說道,感知到有風源質的波動在自己身側閃動。
他露出微笑。
「我有一個朋友,名為依森嘉德。依森嘉德·埃倫。我來帝都,除卻為巴敦侯爵送信外,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與他約好了要在帝都見面。」
「我們是在南海大迷宮中一同戰鬥的戰友,他的老師,鍊金大師歌塞大師,也是一位很看好我的長輩。」
「而他自己本人,也是埃倫侯爵的幼子……總的來說,依森的背景很大,而我在迷宮中幫助了他很多。」
「我正是受他邀請來到帝都發展學習。」
伊恩說著真話,卻是一部分的真話。
這些消息告知給與自己同行的樺黯小姐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在巡監騎士耳中卻肯定別有他意:「我在乘坐這趟列車前,曾經使用通訊儀器和他聯繫過,他是知道我在這輛車上的。」
「然後,我們就遭遇了這次看上去相當危急,實際上卻沒什麼危險的襲擊。」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