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景宗?這是什麼門派?」
「直接開口讓李炳宏滾,口氣這麼大啊!」
「也不知道哪的野雞門派,穿了一身衣戲服跑過來裝逼,不知道天高地……」
啪啪!
看著樊士平一行人如此囂張,台下群雄議論紛紛。
其中有個性子魯的,直接開噴。
話未說完,卻是眼間一花,結結實實挨了兩個大嘴巴子。
「你……」
「你若敢再說一個字,我便殺你!」
打人的中年女子其貌不揚,卻是橫眉立目、氣勢凌厲,仿佛滅絕師太一般。
那人被打得順嘴流血,臉蛋子瞬間腫起。
默默把嘴裡的粗話咽了下去,吭也不敢再吭一聲。
滿場死寂!
樊士平一行,只有他、一名老者和一個女子落座。
那老者坐下之後,便手拿著一串佛珠,閉目養神。
女子臉戴白紗,身著白衣,目清如水,仙氣飄飄。
打人的中年女子,剛才在他們後面站著,如隨從奴婢一般。
一個隨從都這麼厲害,誰還敢再開口,自討沒趣?
「王公、丁小姐,他們是什麼人?」
滿場死寂間,李炳宏回頭。
發現丁當和王希夷態度反常,不由低聲發問。
王希夷欲言又止。
丁當美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
「仇人!」
仇人?
李炳宏目光閃爍,同時又有些激動。
他比丁當大了整整一輪,也知道這門婚事若成,自己是占了便宜。
當下升起討好之意。
回過頭看向樊士平道:「既然閣下想比武招親,那咱們就過兩招如何?」
「就憑你?」
樊士平嗤聲一笑。
跟著手中摺扇一和,隨手向背後人群中一點。
「那個誰,上去給我廢了他!媽的,給臉不要臉,居然敢跟老子搶女人!」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怎麼說李炳宏也是內勁高手,他隨手一點就叫人去。
這也太敷衍了吧!
「是!」
樊士平扇子所指,是一個身材瘦高有如麻杆,尖嘴猴腮的男子。
那人恭敬應了一聲,大步走上擂台。
李炳宏還要拱手問禮,高瘦男子卻已是曲臂一彈,右手如折刀般斬出。
「這是,梅花螳螂拳!」
台下。
剛要上場的丁恆,又回到從葉晚星身邊,低聲解釋。
葉晚星點點頭,沒有回話。
螳螂拳的特點極為特殊,哪怕是沒練過武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葉晚星又豈會不知。
啪啪啪!
李炳宏見對方如此無禮,心中怒氣升騰。
修為全力施展,上去就是八級的八大絕招——
霸王折江、獅子開口,肩靠旋摔……
只是八極猛,梅花螳螂拳更快。
啪啪啪過了三四十招後。
那人轉到李炳紅後背,一招螳螂手猛然戳中李炳宏後背。
噗的一聲,血花四濺。
李炳宏後背,如被鋼釺戳中,瞬間出現了一個血洞。
李炳宏噔噔噔向前跑了幾步,雙腿一軟,吐出了一口鮮血。
差點就趴到地上。
滿場死寂。
誰都沒想到,已入內勁的李炳宏就這樣敗了!
「梅花螳螂拳、南貴馮家……」
李炳宏額頭淌汗,強忍劇痛:「馮演征大師是你什麼人?」
男人垂立一旁,卻是對他理也不理。
台下,樊士平搖著扇子咯咯一笑:「他叫馮准,是馮演征的侄子。現在嘛,就是我的一條狗。」
一條狗……
李炳宏臉色大變。
台下群雄也忍不住一片議論。
馮演征是南貴梅花螳螂拳的大師,馮家祖上也是出過化境宗師的。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習武者大都性情剛烈,這個馮准如此家世,怎麼能受得了如此侮辱?
聽人們如此議論,樊士平嘿嘿冷笑:「【幻景宗】豈是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可以想像?不入內勁,想當我的狗,都沒有資格!」
「這……這也太狂妄了!」
「如此侮辱我等,置我們顏面如何地!」
「士可殺不可辱,王公您說句公道話吧,他【幻景宗】再是厲害,也沒有這麼不講武德的!」
樊士平直接開啟地圖炮。
剎那間,在場群雄各各氣憤填膺。
「武者憑的不就是誰的拳頭硬嗎?不服就上去挑戰啊!」樊士平搖著紙扇,滿臉不屑:「如果沒有人的話,那我就要和我的小美人入洞房了喲。」
「樊士平,你欺人太甚!」
啪!
王希夷腮邊肌肉滾動,猛地拍案而起,一蓬白鬍子瞬間炸開:「今天我便豁出去,與你一戰!」
「要是你孫女出場,我與她大戰三百合……你的話,先打贏我的狗再說吧!」
「你……噗!」
王希夷身體猛的一晃,直接氣得一口鮮血噴出。
跟著,身體卻未坐下,而是搖搖晃晃要向螳螂拳大師馮准走去。
「爺爺!」
叮噹一把拉住王希夷,俏絕慘白,聲音絕望。
台下群雄見狀,紛紛扼腕,卻全都愛莫能助。
他們當中到是有幾個老拳師,不懼馮准。
但打敗了馮准又如何,別說是樊士平,便是與他並肩而坐的女子,怕是都有內勁中層以上的實力!
「丁當,你放心!
姥爺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嫁給樊士平那個敗類。
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你受到侮辱!」
王希夷說著,猛的吸了口氣,邁步就要踏出。
丁當一把拉住王希夷的胳膊,痛苦道:
「姥爺!是我錯了!
我不麼任性的,有件事我也不該瞞著你。
年前我去玉門關外那次,遇到了一個喜歡的男孩。
他今年二十三歲,就是桃花山上,我那婚書中的未婚夫。
他不僅是武道宗師,還是一位修法真人,一定會殺了樊士平,為我爸媽報仇的?」
「什……你說什麼?」
丁當此話一出,不僅王希夷,所有人齊齊色變。
誰沒有想到,事情還會出現這個變故。
「我去年跟您提出想要比武招親,兩三個月前才遇到他。本來想著,他會趕過來,直接贏下第一。誰知道……」
丁當又羞又愧,說到這裡,眼圈一紅,眼淚流了出來,再也說不下去。
台下群雄卻是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原委。
「桃花山?」
王希夷卻是一怔:「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在山上帶病修行的少年吧?」
「嗯!」
丁當點了點頭。
這些天,她已經從葉晚星口中,得知了吳雙的過往。
王希夷聞言卻是臉色一沉。
旁邊那個剛才看門的內勁武者,苦笑起身。
他名叫王沖,是王希夷的侄子,丁當的舅舅。
「丁當啊,你應該是被人給騙了。
當年,我是和你姥爺一起去的桃花山,那少年根本不會一點武功。
就會他會武,二十三歲能踏入內勁便已是絕世天驕,又怎麼可能是化勁宗師,還法武雙修?
而且,他如果真那麼厲害,既然已經和你約好……
現在,樊士平馬上就要把你搶走,他為什麼還不來?」
這……
王沖一段話問出,丁當頓時被說得啞口無言。
眾人都在,包括樊世平在內,都在好奇地聽著。
看到丁當這個表情,樊士平仰頭大笑。
「哈哈哈,小丫頭竟然這麼可愛,還跟我耍心眼。好好好,那待會兒上床,咱們好好耍耍!」
「你……無恥!」
聽他如此污言穢語,王希夷和丁當都氣得面色鐵青。
全聲眾人則是默不作聲,滿臉絕望。
「就憑你這坨臭大糞,也想娶丁當小姐?不就是一條狗嗎,老子先打斷他的腿!」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冷笑,丁恆甩開步子登場。
是他?!
看到丁恆,丁當、王希夷、劉青松、看門武者王沖,全都臉色一變。
劉承乾眼中,更是露出了一股敬佩。
所有人都已看出,這個樊士平來者不善,甚至與丁當一家有仇。
但是唯有丁恆敢站出來。
不論丁恆輸贏與否,這份勇氣實在可嘉。
台上馮准打量著丁恆,也終於幽幽開口:「我手下不殺無名之輩,你是什麼人?」
「我叫丁恆,叮噹小姐所說的那個少年宗師就是我爹……」
「剛才他們說那少年只有二十三歲,你確實是他兒子?」
「馮准,這明顯就是個大傻子,你跟個廢什麼話?」
樊士平有些不耐煩,對馮准命令道:「趕緊給我廢了他,老子還著急睡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