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正月十六,這都過去快十天了,你怎麼還不來找我?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嫁給別人了!」
「臨時有點事,不過馬上就辦完了,辦完我馬上趕過去。」
「武道大會就要開始了,我還想早點把你介紹給我姥姥呢,哼……」
群山外的一個無名小鎮上,吳雙正打著電話。
見到吳雙道體下的絕世容顏後,朱雀猛踩油門。
本來三個小時路程,結果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就出了森林。
只不過出來的時候,朱雀是隨意開的一輛車,東方勇士有些虧油了。
好在朱雀知道這個無名小鎮,便把車子一拐,停進了鎮上唯一的加油站。
鎮子中,除了大夏人外,還有不少長相黑瘦的虔國人,偶爾還有白皮膚、黃鬍子西方人走過,一個個邋裡邋遢、不修邊幅,眼神兇狠。
仔細分辨就會發現,當中那些衣服不少竟是奢侈名牌,甚至還有的戴著勞力士、百達翡麗、江詩丹頓的名表!
據朱雀所說,這個小鎮是偷渡者和罪犯的聚集地,充斥著野蠻和罪惡。
加油站非常簡陋,就是露天放著幾個大油桶。
油桶上放著手動壓油器,如同幾十年前的壓水井般。
不過朱雀和吳雙都不在意,這樣的地方能加上油已經相當不錯了。
加油站後面的收款處,是三間破爛的鐵皮房,裡面擺著不少日用品,也算是一個小超市。
加油的時候,吳雙接到丁當打來的電話。
他便走到旁邊接電話,朱雀自己去小超市結帳。
原本吳雙計劃正月十七去找丁當,因為在利劍做執劍人耽誤了九天。
雖然叮噹姥姥家開的武道大會,是在陰曆的二月二,時間還完全趕得上,吳雙也給丁當解釋過。
但是丁當在電話里,還是滿臉不高興。
畢竟,女孩虛榮心都非常強。
未婚夫是吳雙這麼厲害的修法真人,丁當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向家裡顯擺。
吳雙好說歹說,哄了半天,丁當這才作罷。
掛了丁當電話後,吳雙又給丁恆和家裡打電話。
過了正月十五,丁恆就迫不及待地從天南趕到了溧水。
在紫光小區門口轉了一圈後,覺得沒有吳雙,不方便與吳子儉、江錦繡相認,就在附近住了下來。
家裡邊倒也沒什麼事,優優姐去了中州,宋紅顏、唐紫琪、莫薇薇、林詩語和姜心月,都回了中海。
只有葉晚星還和吳子儉、江錦繡,住在一號別墅。
葉晚星一心想要讓弟弟,見識到不一樣的自己。
把弟弟的事,用錢解決後。
這些天一直跟在唐紫琪身邊,連過年都沒有回去過。
三月十七是她老爸忌日。
便想著跟吳雙去武道大會玩一圈,然後再回漠河老家。
當然,她一直沒回去,還有個小心思。
就是希望吳雙能跟她一起回漠河,給老爸燒張紙。
看到她有吳雙這樣的男人愛護,他老爸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就這樣吧,你和丁恆先去泰寧,我坐飛機過去找你們。」
如果回溧水再去東山泰寧,時間有點緊。
吳雙便讓葉晚星和丁恆結伴,先去東山泰寧市的武道大會。
「付款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打完電話,吳雙看了看手機時間,暗暗皺眉。
三通電話,聊了近二十分鐘。
小超市進進出出好幾撥人,但是朱雀卻一直沒出來。
走到小超市,推開嘩啦嘩啦亂響的破門。
那破鐵皮房四處漏風,裡面依舊烏煙瘴氣。
剛才給他們加油的那個男子,正叼著菸捲和兩個人鬥地主。
髒兮兮的桌子上,擺著花生米、啤酒和三疊鈔票。
櫃檯旁邊有個渾身髒兮兮、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身邊塑料桶里,插著一桶玫瑰。
吳雙看了看牆上掛的日曆,陽曆2月14號。
今天是情人節呢。
「師父,剛才那個過來交錢的女孩兒呢?」
吳雙走到剛才給車加油的男人面前,開口詢問。
「喂,出!
該他媽誰啦?
我飛機帶翅膀你們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男子指著桌子上的牌哇哇大叫,對吳雙問話仿佛沒聽到般。
吳雙星眸一冷,扭頭打量房間,發現貨架後面,有一個後門。
目光無意間與寫作業的小女孩接觸時,小女孩連忙低下頭、眼神躲閃,同時用鞋子在桌子底下偷偷扒拉著什麼。
吳雙微微低頭,赫然發現小女孩作業桌下,有一支被踩爛的玫瑰!
玫瑰、情人節,即將和他圓房卻突然消失的朱雀!
吳雙看向小女孩,語氣有些嚴厲:「小妹妹,你看到剛才進來交錢的那個,紅頭髮姐姐了嗎?」
「紅髮姐姐……」
咳!
小女孩剛要說什麼。
三個打牌男人的吵鬧聲突然停止,有人用力咳嗽了一聲。
小女孩臉色猛的一變:
「沒、沒有……
哥哥你要買玫瑰嗎?
今天是情人節呢,送給你的女朋友吧,你聞聞、可香了。」
小女孩說著,在旁邊的桶中抽出一朵玫瑰。
盡力舉到吳雙鼻子底下,拿下套在面的塑料套。
看著小女孩微微嘴角顫抖,扯出虛假的笑容。
吳雙心中湧起一股不祥。
他沒有理小女孩,而是又走到那三人身邊:「剛才我的車加了油,我朋友來交錢……」
「你廢什麼話,沒看到就是沒看到,滾!」
一個歪叼菸捲的黃毛,罵罵咧咧打斷吳雙的話。
吳雙眸光落在黃毛身上,跟著猛地一凝。
棕色制服,銀色扣子。
幾天在利劍基地上空,一劍斬的那熱氣球上五人,穿的就是一樣服裝!
「我再問最後一遍,剛才那個女孩兒呢?」
「媽的,你小子是活膩歪了?再不走廢了你……」
黃毛一手拿牌,另一隻手從凳子底下,抽出一把兩尺多長的砍刀。
咣當一聲,扔到桌子上,動作熟練至極。
只是下一秒。
吳雙虛空一抓。
那把刀便如同被無形漁線牽引般,飛到吳雙手裡。
「朱雀呢?」
吳雙手一揚,刀鋒架到黃毛脖子上。
桌上三人皆是一驚,一時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黃毛也沒有意識到,刀突然跑到吳雙手裡意味著什麼。
揚手扔掉手裡的牌,咬著菸捲兒獰笑道:「敢拿刀架老子脖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啊!」
他話沒說完。
吳雙刀鋒一挑,直接將他一隻耳朵削飛。
「臥槽……啊啊啊!」
黃毛捂著耳朵大叫,鮮血從指縫間沽沽湧出。
但旁邊兩人不但不怕,反而眼中凶氣,迅速把按到各自身上的砍刀把上。。
吳雙仿若沒看到般,繼續盯著黃毛,聲音冷寒:「最後問一遍,人呢?」
「你、你、你先把刀拿開,我就說!」
黃毛疼得面目猙獰,咧嘴痛呼。
吳雙砍刀微微一收。
「我去你媽的,給我剁了他!」
黃毛感覺危機解除,身體猛地向後一跳,厲聲大叫。
旁邊兩人同時從桌子底下拔刀,配合得十分默契。
唰唰!
兩道寒芒閃過。
兩把砍刀,剛抽出一半。
鮮血四濺。
兩隻手掌,同時被斬落。
「啊!」
「媽的,來人,來……」
三人一起痛呼。
黃毛轉身狂奔,想要去外面喊人。
一道勁氣凌空打出,瞬間擊穿後腦。
紅白之物從眉心噴濺而出,屍體應聲倒地,搓出數米。
仿佛是被步槍擊中一般。
「我尼瑪……」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兩個斷手人,驚駭得瞪大眼睛,幾乎忘記疼痛。
小女孩更是渾身哆嗦,手中那支沒有放下的玫瑰,顫抖之下,一枚花瓣悠悠飄落……
「說不說?」
「我不知……」
吳雙看向一名男子。
男子剛說出三個字。
刀出,人頭落地,鮮血狂噴。
跟著,帶血的刀鋒指向加油男子。
「我不能說,你殺了我吧,殺了我、我也不敢說……」
男人捂著汩汩流血斷臂,滿臉恐懼,頭搖得如同撥浪鼓般。
「死亡並不是這個世界最恐怖的事——碎神搜魂!」
吳雙星眸冰寒,沒有一絲人類感情。
左手快速掐了幾道手印,猛然虛空一抓。
噗嗤!
男子心臟被隔空捏爆,眼神迅速渙散。
隨著他雙腿一軟跪到地上,一道淡淡的虛影,從體內被剝離而出。
吳雙張口一吸,如長鯨吸水般,直接將那道神魂,吸入了體內【浮屠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