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傾城吞咽了口口水。
隨後指尖輕觸筆記。
緊接著兩指捏住筆記的一角輕輕翻開。
裡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瞬間映入眼帘。
上面的內容讓蘇傾城覺得有些許震撼。
捂住嘴巴的與此同時，開始一點一點的閱讀下去。
每一個名字，每一個時間節點。
蘇傾城只覺得震驚不已。
這些……
就是灰色產業嗎！！？
這就是關於灰色產業的一切嗎？！
蘇傾城說不出自己心中的震撼，但眼神中的複雜和瞳孔的劇烈收縮可以證實一切。
蘇慕婉坐在一旁，雖然一直沉默著，但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原來爺爺……從來都不是好人！」
聽到這話的蘇傾城，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爺爺……也參與其中了嗎！？」
「姐姐，陸先生今日叫我們過來，也許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道爺爺的所作所為！」
蘇慕婉很認真的看著蘇傾城。
「你怎麼想？」
因為眼下蘇天德在這世上的親人就只剩下蘇慕婉和蘇傾城了。
這兩個女孩對於陸峰來講，又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所以陸峰才會將他們叫來。
但是這並不代表，陸峰就一定會聽從他們的話。
所以蘇慕婉已經猜到，陸峰最終還是會對蘇天德作出可怕的抉擇。
這場詢問最終的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即便是蘇慕婉，也不知道如何。
更何況相較之下。
分明也是蘇傾城和蘇天德的關係更好一些。
想當初蘇天德對蘇慕婉的所作所為，如今還覺得有些歷歷在目，自然一切都是無法忘懷，所以現在想想也是難以抹去。
這件事最終的抉擇到底還是由蘇傾城來決定的，不是嗎？
蘇傾城看到這一幕之後便開始一直沉默著並沒有回應，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爺爺居然真的會與此事有關，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蘇傾城一個勁兒的搖著頭。
「爺爺不是壞人……」
甚至下一秒都有些哽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爺爺會這麼做，他不會的！！」
見到蘇傾城如此只讓大家覺得無奈，畢竟或許蘇天德。在他心裡的地位有些太過高大上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些。
蘇天德一直以來確實是做的還算可以，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是個壞人了。
「之前問灰色產業的時候，你爺爺是什麼樣的表現，難道還用多說嗎？你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點的才是，為何如今還要這樣自欺欺人呢！？」
陸峰不明白蘇傾城為什麼要這樣自欺欺人？
蘇傾城哭的更厲害了。
「不可能的，爺爺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你們騙人，你們騙人！！」
看著蘇傾城的身體都在顫抖，哭的也越發的狠了，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沒有想到他的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我們到底是不是在騙人？我們說的又是不是實話，其實你比誰都清楚，難道還用我們多說嗎！？」
顯然一直在一旁看戲的青鸞有些不高興了。
「你別哭了！」
「接受事實吧！！」
蘇傾城被吼的沉默了。
他垂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筆記里的所有一切此刻都歷歷在目，難以讓人忘卻。
是啊，還在自欺欺人嗎？
別太可笑吧……
其實蘇天德能夠將這個家越做越大，有著如此的實力不應該值得懷疑嗎？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這些兒女們從來都沒有思考過。
所以如今會有這個結果也很正常吧。
想要這麼快速的起家，沒有灰色產業的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蘇傾城曾經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爺爺。但當時也許是鬼迷心竅了，又或許。是某種程度上真的不願意承認爺爺是那樣的人，所以當時是真真切切的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相信。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已經根本沒有辦法再去無視或是繼續自欺欺人了。
蘇傾城雖然強行忍耐著讓自己不哭泣，但明顯很是難過。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的爺爺居然會是這種人，真的好失望，太失望了……」
蘇傾城覺得其實他們這些人吧，大多會有一些不那麼善良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最終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今天叫你們兩個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
就在這時，陸峰開了口。
「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到底非彼尋常，而蘇天德又是你們兩個人的爺爺，所以我想要問問你們兩個人的意見！」
陸峰很認真的看著面前的蘇傾城和蘇慕婉。
蘇慕婉倒是率先回應的：「說實話我沒什麼意見！」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罰，即便他是我的爺爺又如何呢！？」
「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我爺爺呢！」
「那些無辜的女孩們，無辜的孩童們難道就不可憐了嗎！？」
大家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蘇慕婉居然會如此的明了。
一丁點都沒有為自己的爺爺說話，反而還是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
見到蘇慕婉如此蘇傾城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是搞不清楚他為何會如此冷血，不過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為蘇傾城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蘇慕婉也做不到。當初自己在蘇家遭受著的厄運，如今還歷歷在目，根本難以忘卻。
所以其實在蘇慕婉的內心之中，搞不好都是恨著蘇天德的。
如今有了這個機會可以報復，也許蘇慕婉都是開心的，怎麼會去阻止呢？
「再怎麼說那也是咱們的爺爺呀！」
蘇傾城有些不解的看著蘇慕婉：「你就這麼把咱們爺爺賣了！？」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些日子陸先生去打擊灰色產業也是姐姐跟著去的吧？」
「對於那些無辜的女孩們和孩童們以及這灰色產業產生的影響，姐姐應該比我看得清楚吧！？」
蘇慕婉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徹底的插進了蘇傾城的心中。
是啊，即便是到了現在，那所有的一幕還歷歷在目呢，怎麼可能忘懷呀？
蘇傾城聽到這裡忍不住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