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爺子這麼想,那不如儘早做決斷吧。」
陸楓的聲音就像催命符一般,壓的蘇天德根本喘不過氣來。
一旁的蘇慕婉還在哭哭啼啼,蘇天德很清楚,自己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將……蘇建,趕出蘇家……」蘇天德的聲音剛落,就聽見一聲哭喊。
只見蘇傾城急急忙忙的從外頭奔來,撲通一聲,便跪在了蘇天德的腳下。
「爺爺!你不能將父親趕出蘇家呀……你不能那麼做呀……」
眼見著蘇傾城哭的傷心,蘇天德的內心更加難受。
可,陸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
蘇天德根本無法選擇。
「哦,我差點忘了,這件事情應該和蘇大小姐脫不了關係,畢竟,若不是為了蘇大小姐,想必也不會非要治慕婉於死地吧?」
陸楓看向蘇天德:「你只打算將蘇建趕出蘇家嗎?」
蘇天德明白了陸楓的意思,兩眼一閉,大聲說道。
「蘇建蘇傾城這一脈,即刻驅逐,離開蘇家!」
最後蘇天德轉過身去,不忍再面對。
蘇傾城當即就慌了神,匍匐在蘇天德的腳下痛哭流涕。
「爺爺……這到底是為什麼?你不能將我們趕出蘇家爺爺……」
「我和父親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你不能這樣做啊爺爺……」
就算蘇傾城哭得如此,梨花帶雨,蘇天德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一直都背對著身體並未轉身。
蘇傾城想要去抓蘇天德的褲腳,可是保鏢卻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上前將他們二人架了起來,在他們的哭喊下,被帶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蘇慕婉,有些於心不忍。
陸楓似乎看出了蘇慕婉的猶豫,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你若不狠心,他們便會置於死地,你難道要拿這條命和他們玩嗎?」
聽到這句話的蘇慕婉,眼中終於流露出了堅定。
陸楓握住蘇慕婉的手,對蘇天德說道:「今日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
蘇建和蘇傾城被趕出蘇家後。
就只能搬去了他們在郊外的宅子。
那還是蘇建年輕的時候,積攢下來的。
只是相比較老宅而言,確實破敗不堪。
因為被趕出了蘇家,所有的信用卡都停了,大部分的資金也都被剝奪。
父女兩個如今,除了這間破敗的容身之所外,基本上可以說是要什麼都沒有。
人進入宅子後,蘇傾城將蘇建扶到沙發上坐下。
因為被陸楓踹了一腳,蘇建這會兒身上很是難受。
「爸,你還好吧?」蘇傾城心疼的看著蘇建。
對方卻是憤憤不平,眼中滿是不甘。
「真是該死!怎麼就出了差錯!都怪這個陸楓,若不是他從中作梗,蘇慕婉已經死於咱們的手下,你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成為蘇家的繼承人了!」
聽到蘇建這麼說,蘇傾城才明白他們父女兩個時至今日是為了什麼。
本來還有些不解,事情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了?
蘇天德為何非要將他們趕出蘇家才行?
原來這一切全都是因為蘇建的手腳。
蘇傾城憤怒的站起身來:「爸!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我怎麼做了!?我還不是為了你!」蘇建有些不滿的撇過臉去:「要不是因為你任性妄為,不肯嫁給陸楓,咱們父女兩個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嗎?我還不是為了挽回你的顏面和地位!!!」
蘇傾城聽了蘇建的話,更是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我是你的女兒,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實力嗎?就算是因為陸楓的事情,爺爺的天秤朝著蘇慕婉偏向,可我依舊會用自己的實力,挽回這一切的!」
「你為什麼要對蘇慕婉動手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做,咱們怎樣都無理了!!!」
蘇建卻並不覺得蘇傾城有那樣的實力,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冷笑。
「你有實力又如何?你爺爺分明是以陸楓為準,誰嫁給陸楓,誰就是蘇家的繼承人,除非咱們蘇家只有你一個可以繼承的人!」
哪怕到了如今,蘇建不僅不知悔改,反而痛恨自己下手不夠狠毒。
「我就應該早早動手,怎麼天生就那個賤人活了這麼久,如今又有陸楓在她身旁撐腰,就像是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
幾次三番的刺殺,毒害,基本上都是蘇建一手策劃。
而這一切跟蘇傾城毫無關係,她甚至完全不知。
蘇傾城和蘇慕婉的關係雖然一直很是平淡。
並不像其他姐妹那般要好。
但蘇傾城卻從未想過要坑害蘇慕婉,到底身上流著同樣的血脈。
更何況蘇傾城還沒有狠毒到那個地步。
她甚至不敢想自己朝夕相處的父親,竟然是這樣惡毒的一個人。
就算蘇慕婉不是蘇建的親生女兒,好歹也是叫他一聲伯伯,怎麼就可以如此狠心呢?
「爸!實在是太惡毒了!!」
蘇傾城難過的向後退著:「我從未想過,你居然會做這些事,還是以為了我的口吻!這太可怕了!」
「你什麼意思呀?」聽到女兒這麼說,蘇建更是憤怒。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所謂的那些實力在你爺爺眼裡什麼都不是!我若是不為你做點什麼,咱們父女兩個就徹底完了!」
直到如今,蘇建還如此執迷不悟,讓蘇傾城徹底的傷透了心。
蘇傾城一邊搖著頭一邊往後退著,直到門口。
「我想,我無法接受和這樣惡毒的人同住一個屋檐下!」
「你說什麼!?」蘇建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傾城。
「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居然現在還反過來認為我是惡毒之人!!!」
「別再說了!!!」
一句又一句的為了你,讓蘇傾城的心理防線徹底的被擊垮。
她猛然轉過身去,逃離了這個地方。
看著蘇傾城轉身逃跑,蘇建嚇了一跳,想要追出去,腰間卻傳來劇痛,迫使他只得坐下。
「傾城!!!你去哪兒!?傾城!!!」
蘇建就只能坐在沙發上大叫著,可蘇傾城的身影早已不見,他崩潰的坐在那兒,身體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