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屎!
崔昊用這三個字,來形容一尊先天強者的人情。
誰人不驚?
在場眾人齊齊倒吸涼氣,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崔昊。
太猖狂了!
這崔昊,竟敢挑釁先天強者的威嚴?
「哼!」
魏光明冷哼一聲,眼眸陰冷了下來。
「所以,我特意在這棟別墅的制高點安排了四個狙擊手,都是我的心腹......崔兄弟你能殺了西北餓狼,實力也算是地榜頂流了,可否扛得住狙擊槍的穿甲彈呢?」
衝突發展到這般地步,魏光明也不藏著掖著了,將自己的底牌掀了出來。
他洋洋得意,舉手,瀟灑的打了個響指!
頓時!
四個紅色光點驟然罩住了崔昊,在他的腦袋,心臟等等要害遊走著......
這是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器。
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了十倍!
「魏光明,你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沈妍厲喝,十分憤怒。
要知道,魏光明此舉已經不是「公器私用」那麼簡單了!
她沒想到,對方敢如此瘋狂!
不過,魏光明的背後有鄧家先天強者庇佑,護國殿那邊大概率也會給幾分面子吧?
「姓魏的,你想造反?」
孟坤也大喝,竟然搶先幾步,擋在了崔昊的面前。
他此舉,倒是令崔昊頗為感動。
「孟老哥,你讓開!區區幾個狙擊手,還難不住我!」崔昊笑道。
「這.....」
孟坤猶豫了一下,選擇了退讓。
這時,魏光明笑著道:「崔兄弟,你收了這一箱的金銀珠寶,咱們各退一步如何?你也不想得罪一位先天強者吧?而且那岳詩雅雖然不知所蹤,大概率是活著且沒有被玷污......」
他的這個建議,沈妍等人都覺得不錯!
鄧家一方也算是給足了面子,做出了相應的賠償。
可,崔昊卻忽的一笑!
「魏光明,我把你媽打的半死,丟進鐵籠子裡和狗熊打一架,你覺得如何?或者,讓她至今生死不知......然後給你一箱子金銀珠寶作為補償?」
「這......」
魏光明的臉色一變,目帶怒意!
他是一個孝子,崔昊拿他母親做比喻,這令魏光明很惱火。
「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情人躲去了鄧家,讓你這個傻叉頂在前面......我崔昊的怒火,豈是你三言兩語能平息的?」
崔昊冷冽開口,如同看待白痴一般!
隨即,他又搖頭嘲諷道:「螻蟻而不自知,還在自鳴得意呢.....」
「你放肆!!!」
魏光明再也難以壓制心頭的怒火了,咆哮怒吼。
隨即,他舉手比了一個斬首的姿勢。
「嘭嘭嘭......」
四聲巨大的沉悶之音響起,那是狙擊槍開火的聲音。
地上,暴起了一團團煙塵,而崔昊早已輕鬆避開了。
「殺!」
魏光明暴喝了一聲,直接飛身撲了過去!
他的眼都紅了!
「嗯?人呢?」
魏光明的眼前一花,哪裡還有崔昊的蹤跡?
這時,他的身後,一個不疾不徐的聲音道:「你,是在找我麼?」
「嗯?不妙!」
魏光明連轉身都不敢,整個人便仿佛大馬猴般蹦躂了出去,一個懶驢十八滾進行躲避。
這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悔意。
早知道這崔昊如此脾氣,自己就不該留下的.....他竟不給鄧家先天面子?
再度有槍聲響起,不過崔昊都靈巧的避開了。
「咻咻咻!.....」
崔昊在地上撿了四塊石頭子,電射而出。
遠處百米之外,一個又一個狙擊手的屍體倒地砸落,全都是眉心被石頭子洞穿的。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別說是沈妍了,便是孟坤這個戰區的大佬都一下子懵逼了!
這四名狙擊手全都橫死,在崔昊的石頭子下領了盒飯?
太快了吧?
「噠噠噠!」
崔昊腳步踩著地板,清脆悠揚。
他閒庭信步,就仿佛在逛公園一般,而造成的殺傷效果卻令人膽寒!
「你!你把四名狙擊手都殺死了?」魏光明難以置信的驚呼。
「對啊!」
崔昊悠然點頭,不染塵埃。
那些跟隨著魏光明的屬下,全都露出了驚恐駭然之色。
「給我殺了他!」
只見魏光明咆哮了一聲,麾下的死忠直接撲殺了過去,而他自己則轉身便欲逃竄!
他很清楚,崔昊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咻!.....」
又是一枚石頭子飛來,一下子把魏光明的背部脊椎骨打斷了,胸腔處給洞穿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啊!......」
魏光明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不好意思,剛剛多撿了一顆石頭子.....不過,小爺我不打算殺了你!準備帶你一起去鄧家,且讓你看著自己的情人是怎麼被殺的......」崔昊悠悠開口。
「你!.....」
魏光明痛的目呲欲裂,跌坐在地上,雙臂勉強撐著身子,心裡卻在顫抖。
哪怕他執掌通州的護國殿,也算是大權在握,計謀深淵,可面對崔昊這樣的存在的時候,也不禁發自內心的恐懼無比!
對方,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太強勢了!
「瑪德!你就不怕鄧家先天?」魏光明大喊!
這一點,是他最不解的。
一尊先天強者啊!
而且,越是老牌先天,戰力往往越發的恐怖,可崔昊似乎根本不怕。
「何懼之有?干就完了!」崔昊淡漠的回答。
隨後,他眼神掃視,凜冽的殺意席捲四方。
「噗通!」
一名魏光明的麾下心頭顫抖,忍不住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
而,其餘人那點剩餘的血勇之氣,在崔昊那足以凍結靈魂的一眼之中,也都被摧毀的一乾二淨。
紛紛跪下!
這是何等風采?何等傲然?
這時,崔昊俯瞰著魏光明,目光淡漠!
「魏光明,我會讓你明白,挑釁我崔昊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別說是你了,西北鄧家也沒有這種資格!」
魏光明氣的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此刻,他的心中已被悔恨和恐懼所填滿了。
一片肅靜,一群人顫抖著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而無一人敢發聲。
而造成這一切的,僅僅是一人而已!
沈妍目睹這一幕,玉手掩口,芳心卻浮現出了一句話來。
其鋒何以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