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淵!
江晨表情也有些錯愕。
下山之前,師娘刻意交代,在青州這邊碰到麻煩,就去找他。
這老傢伙,怎麼自己現身了。
崔隆見許乘淵表情不對,心中無比忐忑,忙快步迎了上去,「許爺,您怎麼來了?」
「聽說你們崔家今天有喜,過來沾點喜氣。」許乘淵的語氣很沖,明顯有些不善,這叫崔隆更緊張了。
不過,像他這種級別的大佬,說話哪能沒點底氣和威懾力。
壯著膽子道:「許老,您太客氣了,只要您能來,我全家上下都熱烈歡迎。」
若是能與這尊大佛攀上點關係,崔家在遼城這一帶的地位,必會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現場其他大佬,均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崔隆。
女兒訂婚,許乘淵親自帶著孫女前來捧場,牛批。
「許爺,您這孫女長的可真俊俏,快,屋裡請。」崔夫人舔狗似的獻殷勤。
崔家三姐妹,以及成俊,均都面帶微笑的點頭示好。
若是與許乘淵搞好關係,那今後可有得吹了。
可許乘淵卻面無表情的道:「算了,你們崔家的門檻太高,我還是在外面站著吧!」
在前幾天就接到了通知,天武閣戰神級大佬的親傳弟子出山了,讓幫忙照應下。
猛虎出山,第一站遼城崔家,履行婚約。
這對崔家來說,是個比天都大的機緣,但可惜啊,崔家人太勢利,竟然沒瞧得起人家。
不僅悔婚,還百般羞辱,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然也不會站出來。許乘淵這話,讓不相干的人表情都一呆。
心情喜悅又激動的崔家人,瞬間就茫然了。
許老爺子他什麼意思?
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噗!」
江晨沒忍住,不自覺噗笑了下。
一大家子人裝孫子攀高枝,還沒攀上,看著就想笑。
「放肆,有許老先生在,這哪有你笑的份?」程飛怒不可遏地喊了起來。
家裡老爺子雖然是位高官,但與許乘淵比,還是差了一些。
如今,這尊大佛就在眼前,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表現下自己。
萬一被他和他孫女看中,那誰還扯崔家閨女了。
就是十個崔如冰加在一起,也不頂一個許欣格格。
人家可是青州二號美女。
「為了一樁不切實際的婚事,賴著不走,真是不嫌害臊。」崔如冰挽著程飛手臂,斜眼看著江晨,
「我們崔家的實力你也看到了,連許老和他孫女都登門了,是你這種鄉巴佬能高攀起的嗎?」
「許先生,這小子就是個要飯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了,跑到我們崔家來攀高枝,讓您見笑了。」
崔隆彎著身子,向許乘淵解釋了下。
許乘淵沒有說話,鐵青著臉,跟要殺人似的。崔隆看的,心臟病都快犯了。
生怕許乘淵不高興,忙回身對崔如冰道:「快,隨便給他幾萬塊錢,打發他走。」
「嗯!」崔如冰點了下頭,「拿我包來。」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老爸的意思也不能違背。
很快,下人將一個精緻挎包遞了過來。她自裡面摸出了幾捆現金,直接丟在了地上,「拿著錢趕緊滾,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不適。」
還滿臉嫌棄的將頭扭向了一旁。
有江晨這個土鱉在,空氣都會受到污染,真的會感覺到噁心。
崔夫人瞪著江晨,「這可是好幾萬塊,還不爬過來拿?」「你平時要飯,一年也討不來這麼多吧?」崔家二女兒,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錢,「也就我崔家能這麼大方,還不趕緊像狗一樣爬過來。」
「咯咯……」三女兒咯咯一笑,滿臉優悅的道:「估計,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許老爺子都登門了,感覺身份地位,與之前都不可同日而語了。可許乘淵,聽的臉都黑了,此時,都恨不得滅了崔家滿門。
攙著他手臂的許欣格格,眉頭不自覺微蹙了下。
崔家人何必要為難一個窮困潦倒之輩。
三番五次的羞辱,太傷人自尊了。
「窮小子,別猶豫了,這錢對你來說就是一筆橫財,趕緊爬過去,撿起來吧。」
「別裝清高了,你不過是個山溝溝里逃荒出來的乞丐,這些錢都夠改變你命運的了。」
「還不爬過去,難道你還真想娶崔小姐啊?」
「別在那異想天開,心存僥倖了,一個沒錢沒勢的鄉巴佬,是配不上崔家小姐的。」就連現場程家人,都跟著一陣煽風點火,滿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江晨。
江晨不置可否地晃著頭。
崔家人太過惡毒,現場眾人也沒幾個好餅。
如果真彎腰去撿,就徹底沒有尊嚴了。
崔如冰見他遲遲未動,臉色不由一凜,「怎麼,嫌錢少?」「呵呵!」江晨呵呵笑了下,「幾萬塊錢就能贖身,你個便宜貨,不值錢啊。」
「你……」崔如冰被懟的直瞪眼睛,「你特碼活膩了是不是?」
「一個撿破爛的狗東西,也敢罵我未婚妻?」程飛也炸了。
說他老婆不值錢,這還了得,「崔家是見你可憐,才給了你幾萬塊錢,別特碼不識好歹,識趣點,馬上跪下道歉,不然,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
「卑微如螻蟻的小人物,哪有資格在我們家裡罵人,馬上跪下,給我女兒道歉,不然弄死你個土鱉。」
崔夫人兩手掐著腰,跟個悍婦似的。
「保安呢,把他給我拖下去餵狗。」
崔隆見許乘淵臉色不對,認為他不願看到這一幕,故而直接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想要快點解決掉江晨。
「啪啪!」
許乘淵臉色一沉,伸手拍了兩下。
隨即,百十多號西裝男子,齊齊沖了進來。
他們鋼槍為骨,脊樑做山,身材挺的筆直,如同一隊隊標槍。
那股子鐵血氣勢,令現場眾人,無不寒毛倒豎,脊背發涼。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崔家豪宅就被占領了。
正在衝來的崔家保安們,戰戰兢兢的愣在了原地。
被嚇的不輕,有的褲腿都濕了。
崔隆心裡也咯噔一下。
雖然害怕,但並不驚慌,甚至,心裏面還有點竊喜。
很自然的道:「許先生,江晨就是個微不足道的螻蟻,您何必親自動手?」
許乘淵也沒扯他,直接看向了江晨,「江少,只許乘淵也沒扯他,直接看向了江晨,「江少,只要您點下頭,我即刻滅了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