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個頭比她的嘴巴要大一點,畢竟是精心挑選過的大小,強塞進去的時候,她的牙齒就差點被磕掉。
陸時韞這麼來一下子,直接弄掉了她兩顆門牙。
疼的她當即慘叫出聲,整個人發起癲來,看到自己的牙齒掉在地上,就更是瘋狂,不停的掙扎,含糊的含著救命兩個字。
陸時韞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手指用力,掐住她的臉頰,讓她不能再動彈。
奧奧的五官疼到變形,髮絲黏的她滿臉都是,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充滿血絲的眼睛,直直的瞪著他,有憎恨,但更多的是恐懼。
她一會哭,一會又強作鎮定,含糊的說:「跟我沒關係,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只是一個路人……你要是肯放過我,我可以不報警……」
陸時韞:「還要嘴硬?看來是這塊石頭不夠大,我應該再重新找一塊。」
奧奧瘋狂的掙扎,不斷的搖頭,「不,不要!我真的是無辜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去看監控,我什麼都沒做過!嗚嗚嗚……」
陸時韞鬆開手,手指上沾染到了一點血,他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慢慢的擦乾淨,而後拿出手機,給手下打了電話。
「給我找碎石,最好是那種有稜有角的……」
他的話,像針一樣扎進奧奧的耳朵,被塞了一整晚的石頭,她不想再來一次,一點都不想。落在地上的兩顆牙齒,滿嘴的血腥味,讓她最終徹底破防,「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別折磨我了!一塊石頭都不要!」
然而,奧奧知道的也不多,她只是拿錢辦事,先過來弄壞所有的監控系統,摸清楚民宿內部的人員。
找她的人還有個上家,那天在民宿出現的那個男的,她也不認識,「我只知道,那個男人認識安安,而且看起來挺有錢的。對了!他是個瘸子!」
她哭著說:「我只知道那麼多,他們出手很大方,又不是什麼很難的活,我才接手的。要是知道會這樣,再多的錢,我都不會摻和的。」
「我的牙……」她越哭越慘,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沒了兩顆門牙,嘴巴還張那麼大,滿嘴的血,看起來可笑又可憐。
難看也是真的很難看。
陸時韞已經得到最關鍵的信息,他叫了人上來處理奧奧,自己則到樓下,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很快就弄到了沈修遠的手機號。
瘸子,又跟顏熙有仇的,就只有沈修遠。
電話撥通,好一會才接通。
沈修遠聲線暗啞,帶著一絲睏倦,「餵。」
陸時韞沒有跟他拐彎抹角,直接問:「顏熙在哪兒?」
沈修遠笑了出來,反問:「真看不出來啊,我們高高在上的陸三少爺,什麼時候對這個小啞巴那麼上心了?找人都找到我這裡來了。」
陸時韞:「要麼你自己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回來,要麼就等我找到你,廢掉你另一條腿。你自己選。」
陸時韞的語氣沒有溫度,沈修遠倒也不懷疑他說的話。
他其實跟周聿深是同一種人,一個明著狠,一個陰著狠。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真沒想到,有一天這倆能爭同一個女人,爭的還是這個小啞巴。
沈修遠一隻手撐著頭,眯著眼,躺在貴妃以上,仍在沉睡中的女人。
他的目光慢慢移到她隆起的肚子上,腦子裡突然就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
這女人確實招人喜歡,軟軟糯糯的,那個男人心裡沒點變態的心思,比如把小白花弄髒。
他相信,周聿深內心深處一定也有這個心思。
顏熙太純潔了。
沈修遠都沒找到過第二個像她這樣乾淨純白的女孩,她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一個。
所以,到了今天,沈修遠依然對她還有想法。
沈修遠嘖了一聲,說:「既然這樣,那就等你找到我之前,我先把她睡爛好了。」
說完,他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本以為陸時韞還會再打過來,可手機就此安靜,再沒有響起過。
他掀開被子下床,正好顏熙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赤條條的一個男人,她飛快閉上了眼睛,可胃部翻上來的噁心,讓她完全忍不住,猛地起身,拉過旁邊的垃圾桶,乾嘔了起來。
沈修遠站在那裡沒動,慢條斯理的拿起床上的睡袍套上,冷眼看著她嘔吐。
顏熙狠狠吐了一陣,把胃裡的酸水都吐了出來,才舒服了一些。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一隻手扶著肚子,慢慢將垃圾桶推開,抬手擦了擦嘴巴。
她整個人緊繃著,連帶著肚子都在發緊。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要不是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她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被他……
沈修遠走近,她立刻往邊上挪動,保持最安全的距離。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連帶著嘴唇都沒有半點血色。這樣子,讓她有一種脆弱的美感,更想弄她了。
沈修遠坐在茶几上,拿過旁邊的煙盒,叼了一根煙在嘴上,倒是沒點。他用餘光打量著她,也不說話。
她看起來已經很害怕,但她卻沒有哭。這人很妙,她在周聿深跟前軟軟弱弱,動不動就會掉眼淚。
可她卻不輕易在別人面前掉淚。
當初在船上,她也是怕的要死,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但她哭的樣子真的很美,沈修遠就愛看她哭。
沈修遠:「希望誰來救你啊?」
顏熙深吸一口氣,她沒指望任何人來救她,她慢慢的側過臉,對上沈修遠的目光,就算是被他這樣看著,她都覺得無比噁心。
那眼神,仿佛在扒她的衣服。
顏熙抬起手,對著他比劃,『我不指望任何人來救我,我打算跟著你。』
沈修遠眉梢一挑,「你再比劃一次看看。」
他以前為了接近顏熙,讓她放鬆警惕,也是認真學習了手語,至今也還記著。所以,他很清楚剛才顏熙的手語是什麼意思。
顏熙轉過身,面朝著他,白著一張臉,又認真的比劃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