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談話

  大人的善意,孩子是能感受得到的。🎅💘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廳里,小川臉帶歡喜地看著邵韻詩,討喜的不得了。

  邵韻詩被孩子這麼看著,心裡也高興,含笑地衝著孩子點了點頭,才對曉冬道:「小川下午的點心可以用些奶味的,再加一杯果汁露。」

  因為要喝藥,小川的食譜都是特定的。

  曉冬忙點頭應下,她實在是心疼小川,小小年紀就吃藥受苦。

  見他們安排穩妥了,羅叢柏便領著邵韻詩走進田晨養病的客房。

  他們一進去,正好田晨醒來。

  一見他們倆,田晨吁了口氣,「我剛才正夢魘呢,一睜開眼,就能看見師兄,還真是大喜。」

  邵韻詩先接話道:「夢魘是因為你的病,能正常醒過來,你這病也好了大半了。」

  「真的?!」田晨說完,伸手準備摸臉上的傷疤。

  邵韻詩忙攔道:「別摸!手上有細菌。」見田晨訕訕地放手,才鬆了口氣。

  看著田晨臉上的紗布,羅叢柏暗了暗眼眸,直言道:「你這傷怕是要破相了,這人得多恨你,才下此毒手。」

  田晨冷哼道:「這些人不過是怕我命大活過來,這才將傷口弄在了臉上,好叫我一蹶不振。不過,他們再是沒想到,我並不在乎容貌。」

  也是,誰能想到,田家風流倜儻的小公子能不在乎容貌?

  不過,他這是認定了害他之人?

  羅叢柏眉尾一挑,「你一直沒出去,怎麼就料定了這事是熟人下的手?」

  田晨木著臉,看著師兄道:「這是我靜下來分析的。」

  田晨不笨,只是有些啷噹,人一旦正經起來,事情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羅叢柏信師弟,心裡也恨那些傷他的人,便問道:「有沒有具體的方向?」

  這是要幫他報仇?田晨知道師兄疼自己,怕他真做什麼,忙道:「不用師兄,我自己就可以。他們叫我毀了容,我豈能不回敬回敬?」

  這話說來有些陰森。

  邵韻詩知道沒有人真不在乎容貌。

  看著田晨有些暗淡的眼睛,她嘆了口氣,保證道:「有我在,不會叫你毀容的。」

  啊?!田晨吃了一驚,過後,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他心裡還是蠻高興的。

  雖說他不在意容貌,可能好好的,他自然不想毀容了。且,還能叫某些人的算盤落空,多好!

  田晨因為得知臉能恢復如初,一身的戾氣都散了不少。

  羅叢柏見他這樣,這才放了些心。他也怕師弟一時激憤下做了不可挽回的事。

  心態平和了些的田晨,對著邵韻詩就是一拱手,「多謝嫂子了,雖說我不在乎容貌,可到底毀容會叫那些傢伙得意,我們還是給他們添添堵的好。」

  這傢伙,這話聽來既誠實又有些小幽默,叫人舒暢。

  邵韻詩上前給他看了看傷,又搭了脈,點頭道:「恢復的不錯,身體底子好對傷就有好處,回頭曉冬再端補湯來,你可不能嫌棄不喝,那裡可是加了有利傷口恢復的藥材。」

  大夫的話,田晨還是聽的,忙點頭道:「我會老實喝的,中午沒喝,是實在沒胃口。」

  邵韻詩點頭道:「病了一場,胃口肯定不好,你堅持點就是了。」說完,她對羅叢柏道:「我去廚房交代一聲,你們說話。」

  病人要忌口,羅叢柏知道瞞姑這是在關照師弟,也是留倆人說話。

  遂,他忙道:「你叫曉冬去就是了,廚房那邊油煙大,又悶熱。」

  邵韻詩不在意地道:「沒事,前幾天給你弄的鹹菜和肉乾什麼的怕是好了,我去看看還有什麼缺漏?」

  田晨一聽這話,忙道:「若是弄好了,我想吃些肉醬,果醬也行。」

  邵韻詩見他開了胃口,倒是高興了幾分,忙道:「肉醬還不成,我叫人給你弄果醬,那個對傷口也有好處。」

  能得口果醬,田晨也是滿足的。

  瞧著嫂子走了,他饞嘴地道:「我現在就想用脆脆的煎餅裹著果醬吃上一口。」

  去!羅叢柏沒好氣地瞪了眼田晨,虛咳了兩聲,「想吃東西了,看來你真恢復了。」

  沒有嫂子在跟前,田晨面上一派陰沉,「我當然得好了,不然不是中了那些人的意嗎。」

  羅叢柏看著師弟眼裡的火,嘆道:「阿晨,你想過日後沒有?」

  「什麼?」

  羅叢柏見他懵懂,只得直言道:「既然有人要害你,日後肯定還會如此的。所以,你想繼續留家裡,還是再尋他路?」

  師兄的意思?田晨一驚,呆呆地看著師兄,問道:「師兄這是叫我跟著你?」

  羅叢柏沒好氣地道:「什麼叫跟著我,是你自己打算走哪一條道,我可是知道你其實並不喜歡做生意?」

  這話?田晨有些失望地道:「我是想跟著師兄的,可師兄總是說我吃不得苦,如今我臉傷成這樣,也沒見我哼哼一聲,你不會還覺得我吃不了苦吧?」

  他沒什麼理想,只是單純的想跟著師兄而已。

  羅叢柏知道他的性子,嘆了口氣,「我們吃的那些苦和這傷搭不上。」

  「怎麼就搭不上了?不都是受傷嗎,我能忍。」田晨十分想脫離現在這種狀態。

  羅叢柏搖頭,「你呀,那邊條件艱苦,就你這傷,在那邊一個不好,就是個死。」

  這話夠嚇人的,可田晨知道,師兄並沒嚇唬他。

  「我也不會總受這樣的傷,再說了,我可以慢慢克服的。」田晨希冀地看著師兄。

  羅叢柏瞧著他像小時候一般,失笑道:「阿晨,你不會領兵打仗,去了只能跟著小兵一道成長,你說你這龜毛的潔癖和刁口味,能過的下去?」

  啊?!田晨喊了聲,「難道我不可以一直跟著你嗎,早前,我也跟你走過一段時間的。」

  「那邊是正式隊伍,不像我在江蘇這邊,可以自己發展人手。」羅叢柏看著眼神黯淡了些的師弟,據實以告。

  田晨知道自己無望了,苦著臉道:「那我總得做些什麼,不敲掉我家那些個蛀蟲,賣祖宗的事他們都做的出來。」

  不逃避就好,羅叢柏讚許地看了眼師弟。

  其實他今天同師弟說這些,也有接了任務,發展師弟的緣故。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看著正是時候,便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