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參加任務的人,是個什麼心情,大概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不過,邵韻詩和曉冬倆個卻都躍躍欲試,可見兩人十分的興奮。
羅叢柏是過來人,瞧著倆人這樣,失笑地搖了搖頭,倒也去了些憂煩。
邵韻詩不理會男人的矛盾,既然決定一道去,也不避諱,直接問上了,「你們接頭可有什麼規矩?」
羅叢柏看了看一臉興奮的媳婦,點頭道:「這話回頭在車上說,你趕緊帶著曉冬去收拾,儘量往靠近二十幾歲的少婦裝扮。」
邵韻詩被這話弄的有些臉紅,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你帶著狗子弄,沒問題吧?」
「我們這樣就很好,只再易容一下就成。」說完,羅叢柏又問道:「飛鴻下午無事的話,還叫他開車送我們。」
「嗯,我早吩咐飛鴻留家裡候著了。」說完,邵韻詩便拉著曉冬急著走了。
易容在邵韻詩這,眾人是常做的,故而等一行五人出發的時候,並沒花費多少時間。
上了車,邵韻詩看了看已然一臉大鬍子的羅叢柏,笑問道:「如何?」說完,還嘚瑟地指了指自己的頭臉。
羅叢柏眼裡,此時的瞞姑驚艷的他心頭滾燙,恨不能就此摟了人親上幾口。
見她問過來,他忙壓下心底的騷動,虛咳了兩聲,道:「嗯,不錯,看著像新婚的少婦。」
邵韻詩本待他誇獎幾句妝容化的出彩,沒想到他居然提少婦新婚的。
到底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女子,轟的一下,臉上爆紅,礙著眾人皆在,只得身手掐了把某人的腰側。
被小女人嬌羞的掐了軟肉的某人,悄悄伸手握住了柔荑,直接轉了話頭,吩咐道:「既然你們都要參加這次行動,就要有個分工。瞞姑,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嗯?邵韻詩有些奇怪地看向身邊的男人,不會是她想的那般吧?
羅叢柏這麼問也是深思熟慮過的。
他知道,自己是為組織工作的,往後,因為他,身邊的小女人必定也逃不了如此,誰叫他們是未婚夫妻了呢。
所以,與其讓她日後做事因無人教導,而出了差錯,還不如趁著自己在她身邊,多多傳授些經驗呢。
見他面上堅決,邵韻詩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心裡甜的發軟,手下用力地回握了把男人寬厚乾燥的大手,道:「好,我聽你的。」
車裡幾人聽了這段話,怕是只有個曉冬不明所以,傻樂呵地叫嚷著師姐快說呢。
曉冬嘰嘰喳喳的聲線,擾的車裡人心性更是起伏不定。
瞧著窗外急速後退的潔淨,飛鴻和狗子都心頭惴惴。
尤其是飛鴻,他慣來就喜幫著姑爺做事,所以,他知道今日過後,怕是就更要如此了。忽而,他也興奮了起來。
羅邵倆個彼此心有靈犀的定了基調,邵韻詩便不再漫不經心,直接問道:「你們接頭,可是有固定的地點和方式?」
「嗯,一會子我或是狗子手拎糕點去約定地點敲門,裝著問路訪友。當然還有接頭暗號。」羅叢柏直接袒露無疑。
這樣?邵韻詩想了想,轉而問飛鴻,「你們安排那鐵拳住的地方和接頭地有多遠?」
飛鴻忙道:「我回來前,轉去那邊四下打量了番,倒也不遠,房子不臨街,里弄里除了家公共小浴室,便都是住戶了,周圍沒有高出的建築俯視,算是比較安靜。」
這樣?邵韻詩想了想道:「這樣倒也不懼周圍有什麼動靜了,我們把車停在里弄外的大街上,飛鴻先一步去和羅成匯合。對了,帶上這藥。」
邵韻詩說完,便拿出了一早準備好的藥瓶。
飛鴻接過藥,問道:「小姐,這就做了新藥了?」
對飛鴻能辨別出藥的新舊,邵韻詩讚許道:「嗯,不過,能不能得用,還得看效果。若是實在不行,那人的傷口我得親自見一見,不然我也沒法子了。」
對自家小姐的能力,飛鴻幾個是十分信服的,連忙道:「肯定能行。」
說了對飛鴻的安排,邵韻詩瞄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面上仍舊是鼓勵,知道自己安排的不錯,便接著道:「狗子尾隨著飛鴻在弄堂口接應。」
這麼隨意安排狗子,邵韻詩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狗子不是自己手裡的人。
狗子已然領會了大隊長的意思,對嫂子參與他們行動,已然接受,哪裡會不樂意嫂子的安排。
再說了,他知道邵韻詩的能力和財力,有了嫂子的加入,他們日後的行動別說多便利了。
這會子,他又想起了叫上邵韻詩一道行動的好處來了。
遂,邵韻詩一說完,狗子當即應和了聲。
見狗子如此痛快,邵韻詩滿意地笑開了,轉頭看向早就急的抓耳撓腮的曉冬,道:「你代替狗子勘察四周,若是沒什麼問題就給我們發信號,我去接頭。」
「不行!」「不可以」「不好」車裡幾人紛紛反對。
羅叢柏嚴肅地看著邵韻詩,道:「你前頭的安排都不錯,只是你親自出去接頭可就不妥了。」
邵韻詩同樣認真地道:「我既然來了,就是打算親自出面的,你的卦像大凶,我不會看著你遇險的。」
羅叢柏如何肯叫自家媳婦出去面對危險,一時兩人爭執不下。
車內氣氛有些壓抑,虧的正好到了地頭,不然這局面還不知如何解。
汽車一停,曉冬小心翼翼地道:「師姐,你當初算的只是姐夫單獨出行的吉凶,如今有我們一道行動,你不妨再算一算,若是能行,就你和姐夫一道去接頭。」
曉冬這話算是緩解了氣氛,也算是個台階。
羅叢柏首先就道:「對,瞞姑,你重新算一卦,看看有什麼變化?」
男人當眾服軟,邵韻詩也不好端著,再說了,她素來不會在外頭下男人的面子,剛才只是擔心他的安全。
且,邵韻詩知道自己單獨出去的可能性極低,便妥協地掏出了銅錢,直接便算了起來。
她算卦,車裡沒一個人出聲打擾,只盼著卦像能有所轉圜。
時間隨著卦象,慢慢地流淌著。
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叫人窒息。
邵韻詩總算在大家都快撐不住的時候結束了。
曉冬最急,直接問道:「師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