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曉冬的心思

  少女的促狹笑聲,迴蕩在屋內,很有感染力。☞💔  ☠🌷

  喜妹被小姐問的一愣,笑的發窘。

  不過,她如今歷練出來了,回神很快,直接快人快語,「我哥來了也管不了內院的事,再說了,我哥可沒那才能。」

  邵韻詩想想做生意就那樣的喜子,倒也認了這話,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老廟叔蒔花弄草的本事可是沒人能比,可做內院管家,他可以嗎?」

  喜妹忙道:「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老廟叔是個人才。再說了,小姐的花鋪不是也要人嗎?」

  這話也對,邵韻詩蹙眉道:「不過,他家人是個什麼情形我們還不知道?在一個,老廟叔也不一定願意離開蘇州。」

  喜妹皺眉道:「我只想著小姐一貫稀罕老廟叔弄的花草,叫了他來定能幫了小姐,倒是忘記這茬了。」

  這話說的喜妹自己都有些蔫了。

  邵韻詩瞥了眼失落的喜妹,嗤笑道:「瞧把你給失望的,知道你記著老廟叔對你的好,回頭我定要好好替你表功。」

  喜妹被說的臉上一窘,「小姐,我哪裡是這個意思。」

  邵韻詩也是說笑,忙道:「行了,不說這個了。老廟叔家人即使是個好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將他要來?畢竟蘇州家裡的園子,還靠著老廟叔呢。」

  「對呀,蘇州家中的園子也很大,沒了老廟叔,小姐喜歡的那些花草可沒人能打理好。」喜妹一想也對。

  主僕倆個也沒個具體的事要說,邵韻詩推了喜妹去收拾她自己的行李,便又轉道去了書房。

  這段日子,邵韻詩一直沒好好思量自己的事,只圍著木頭轉了,眼看著到了上海,有些事她該撿起來好好籌劃籌劃了。

  想到自己要送的土儀,邵韻詩便先放下了手頭上的事,寫起了禮物的各色簽子。

  這一晃,累了一天的邵韻詩,寫完了簽子,人也眯瞪了起來,直到曉冬安置好她娘過來,才醒了神。

  「師姐,你怎麼在這睡了?」曉冬剛想給邵韻詩披上外褂,就見她醒了。

  邵韻詩眯瞪了會,人倒是精神了,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問道:「都快四點了,你羅大哥可醒了?」

  曉冬笑了道:「都這會子了,羅大哥早就醒了。咱們這宅子,都被他處處檢查過了,還提了不少防護的建議,這會子布一叔正跟著他討論呢。」

  聽的這話,邵韻詩滿心歡喜,「狗子可回來了?」

  見師姐問狗子,曉冬是個知道外事的,遂,她神秘地道:「狗子化了妝,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他們這是又有事了?」

  邵韻詩可沒功夫搭理曉冬,問道:「狗子回來了,他幾時回來的?」

  見師姐追著問,曉冬忙道:「嗯,剛回來,看著人累的很,喜妹幫著去喊姐夫了。」

  「那你是來喊我的?」邵韻詩沒好氣地白了眼曉冬。

  被揭破心思,曉冬也不臊,直接道:「可不是,我想著如今我在上海也算是闖了些日子,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呢。」

  曉冬怕師姐他們辦大事將自己排除在外,所以,一見狗子來了,她當即自作主張地來喊邵韻詩了,其實也是來探消息。

  就知道曉冬沒按什麼好心,邵韻詩瞥了她一眼,也不急著出去,拉了曉冬,問道:「你師伯幾時走的?你可照著我的意思,送了程儀。」

  曉冬忙點頭道:「虧的照著師姐的意思,沒提給辛苦費,只送了些路費,外加些土特產,不然師伯鐵定要生氣了。」

  邵韻詩嘆道:「你師伯是個好的,咱們欠了他大人情了。」

  凌大俠是個收入頗豐的人,可為人俠義,總是仗義疏財,日子過的很是侷促。所以,他能拒收錢財,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曉冬也知道這些,跟著一嘆,「師伯說,他這是給自己人幫忙,且狗子他們做的是好事大事,他怎麼能要錢,只收了土特產,其他的一概沒要。」

  邵韻詩想想凌大俠的為人風骨,能收點土特產,已然是看待她們是家人的份上了。

  只?她嘆了口氣,對曉冬道:「你師伯真是拿你當自家孩子。若不然,他成天在外討生活的人,哪裡有時間來耽擱。日後你可得多聽你師伯的話,好好練功。」

  曉冬也知道師伯的好,更知道小姐說的十分對。

  她鼻子有些堵地道:「我會好好聽師伯話的。」

  在她心裡,師伯比父親。

  曉冬知事,叫邵韻詩很是欣慰。

  「你如今也大了,處事得事事顧著前後。」邵韻詩想想,還是又教導了一句。

  曉冬心頭和軟,靠著師姐的肩膀,輕聲道:「我知道的,你放心。」

  邵韻詩見她難得乖巧,暗嘆了聲,「你如今也很好,凌大俠肯定高興,你日後精益求精,才是對得起他的栽培。」

  邵韻詩知道,在曉冬心裡,凌大俠就是父親。

  她這樣認為還真沒錯。

  曉冬心裡,布一雖說變成了她的繼父,可到底時間淺,彼此相處起來,都有些不自在。也就凌大俠說教她從不見打哽,可見是直接拿她當女兒的。

  所以,親疏遠近一目了然。

  如今得到邵韻詩的認同,曉冬心頭高興,點了點頭,「師姐,我知道的。師伯也說了,他這些年漸漸地上了年紀,再過些時候,年歲到了,便靠著我過。」

  這話?邵韻詩好奇道:「你師伯家人呢?」

  曉冬嘆道:「師伯是個俠義人,為人處世也是多仗義常疏財。」

  這些但凡認識凌大俠的都知道,邵韻詩知道這後續之言怕是不好聽。

  果然,曉冬陰沉著臉,繼續道:「師伯早年倒是成過親,可師伯總是不著家,也沒寄多少錢回來,伯母年紀輕自然難守住,就和人跑了。」

  這話太過羞恥,曉冬低下了頭。

  邵韻詩伸手拍了拍她,也不知如何勸解。

  曉冬顯然是不需要勸的。

  她吸了吸鼻子,嘟囔道:「師伯雖氣憤難平,可到底覺得自己對不住人家,也就不追究了,這麼些年,他就一個人過的。」

  邵韻詩聽的凌大俠一直一個人過,心頭一跳,覷了眼曉冬,問道:「你師伯可知道你姆媽成親的事?」

  曉冬自然知曉師姐這麼問的意思,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