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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說的接頭情況,沒超出羅叢柏的預計,不失望也沒滿意。
羅叢柏沒再說任務,只點頭道:「你知道日後要隨我去江西了,可有什麼想法?這時候說了,說不定還有餘地。」
羅叢柏這次來去匆匆,在揚州並沒見昔日舊部。
這也是紀律,他們這些人是戰友朋友,可私底下沒有任務,可不能隨意接觸。
所以,他只和省委的某位領導見了一面,領了任務。
狗子也是他在臨來上海的前一晚,見了一小會,並沒深談。
遂,他此刻才有此一問。
狗子早就聽領導說過自己日後的去處,自然也知道這裡頭有大隊長的提攜。
見問,他忙感激地道:「我日後只管跟著大隊長,沒其他的想法。」
見狗子面上認真,知道他沒有為難。羅叢柏便道:「也好,你跟著我,也能多接觸些外頭的世界,人還是要多經歷些,才能成長。」
其實狗子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跟著羅叢柏也有好些時候了,這才有機會被推薦協助羅叢柏完成這次任務。
狗子對羅叢柏崇拜信服的很,聽了這話,連連點頭。
見狗子受教,羅叢柏放心了許多,道:「我們這次的任務看著複雜,其實也簡單。只要不出差錯,肯定能很快回江西,你可還有要辦的私事?」
「沒有,早幾天前我就和家裡交代好了。」狗子忙搖頭道。
羅叢柏也就那麼一問,見狗子沒事,也就不再多說,吩咐道:「上海這碼頭你可熟?」
自打去歲羅叢柏去江西上學,狗子便被調出特別行動大隊,協助甘棠辦事。
其中最要緊的一樁,便是時常來上海交、通站辦事。
狗子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前些時候辦的事,叫大隊長知道了。
想想自己磕磕絆絆的行動力,他有些臉紅地道:「上海這碼頭我才踩了半年不到,可不敢說熟悉。不過,出去打探些消息還是能夠的。」
要的就是打探消息的能力,羅叢柏看著狗子,點頭道:「你確實要出去摸一下情況,碼頭那兒的事不搞清楚了,我這心裡難安。」
「好,我這就出去探一探。」狗子當即起身。
羅叢柏忙攔了攔,「先等一等,你接頭的時間定在幾時?」
狗子忙站住腳,匯報導:「定在明天,或是後頭下午三點一刻。」
倒也來得及,羅叢柏便催狗子道:「趕緊走吧,這也不早了,若是尋不到消息,你也別急,我這裡也想想法子。」
狗子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往外去了。
不想,他剛出了書房門,便被下樓的邵韻詩叫住了。
見她叫人,跟著出門的羅叢柏,眉心一挑,看向她端了東西的手,大概知道是什麼了。
邵韻詩笑著問他們道:「你們談完了?」
羅叢柏點點頭,快走幾步,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可是想幫狗子捯飭捯飭。」
邵韻詩點點頭,問道:「狗子的時間可夠?我這樣做,可耽誤事?」
「不耽誤,你考慮的很周全,狗子化了妝出去,更安全。」羅叢柏說完,便招呼狗子道:「你等會再走。」
得了令,狗子忙點了點頭,他見識過易容,很是感激邵小姐的細心。
邵韻詩見他們說好,便打頭往書房走。
邵韻詩的書房裡也有間洗浴間,幫狗子化妝很方便。
羅叢柏沒有多話,跟著邵韻詩的步子進了書房。
捯飭易容什麼的,羅叢柏早就從邵韻詩這裡學的差不多了,不過,具體的還得邵韻詩指導。
所以,給狗子易容,羅叢柏操刀,邵韻詩指點。
狗子端坐著,笑著謝道:「多謝嫂子想著我,這弄好了,出去就更安全了。」
說完,他又道,「稼軒酒樓離這裡近,我這麼去了,也不怕明掌柜看出來。」
邵韻詩本不想當著狗子的面,摻和羅叢柏的公事。
可記起稼軒酒樓的複雜,她還是出言道:「你們非去稼軒酒樓不可嗎?」
這話?羅叢柏奇怪地看了過去,他知道瞞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說什麼。
狗子搖頭道:「我只是出去打探下消息,並不需要同稼軒酒樓交接任務。」
邵韻詩對狗子如此信任自己,很是滿意,便接話道:「你們可是想打探今兒碼頭戒嚴的事?」
嗯?狗子和羅叢柏都吃驚地看向邵韻詩。
邵韻詩輕推了把愣住的羅叢柏,邊叫他別停下手上的動作,邊解釋道:「你當時就在我身邊,你那麼緊張,回來又累的直皺眉,我哪裡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也行?狗子下意識地張大了嘴。
邵韻詩沒理會兩人的詫異,接著道:「再說了,當時碼頭的氣氛確實有些怪,稍微留意下,也能發現不尋常的。」
這話倒也對,羅叢柏心裡有些甜絲絲的,衝著邵韻詩寵溺地笑了笑,「狗子出去,確實是為了碼頭的事。不過,你怎麼覺得稼軒酒樓有不妥?」
邵韻詩想了想,也沒瞞著羅叢柏,便將自己前些時候和王萍在稼軒酒樓吃飯時,察覺到的那些不尋常,簡單說了說。
這些,也是她後來回家後,細細琢磨出來的。
稼軒酒樓就是個是非地,能不去就不去。
說著話,她就瞧見某人的氣息越來越冷,暗道,虧的沒將自己後來救人受傷的事說出來。
不然,此刻的木頭就不僅僅是生氣了。
羅叢柏雖沒表現出多麼的震怒,可還是變了臉。
當著狗子,他強壓下憂心,只淡淡地道:「瞞姑呀,上海比揚州蘇州亂的不止一點兩點,你日後再不可以不帶人就出去,還呆那麼晚。」
邵韻詩受教地吐了吐舌頭,點頭應下了。
狗子正閉著眼睛接受易容,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
不過,聽到大隊長的話,他贊同地道:「是這話,我數次來往上海,這裡確實亂的很,幫派林立,爭鬥不斷。」
邵韻詩聽得進旁人的話,忙道:「你們放心,我有數。對了,我瞅著稼軒酒樓各處的耳目有些多,雖這樣更容易探聽到消息,可到底暴露的可能更高。」
羅叢柏聽了,暗暗點頭,瞞姑慮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