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靜默無聲的注視,帶著莫名的壓力。
邵韻詩被看的有些無措,推了把某人,問道:「我的意思,你懂吧?」
羅叢柏深嘆了口氣,鄭重點頭,「我懂。不過,你一個人在上海可得給我老實點,別回頭又出了什麼問題。」
這話又繞過來了,邵韻詩無奈地點頭道:「知道了,日後我上哪裡都帶著人,你別擔心了。」
怕他還要說道,邵韻詩忙又道:「剛說的正事還沒說完呢,趕緊的,快說,你想要我如何幫你?」
羅叢柏打小就知道,瞞姑在別人跟前漫不經心,在他面前,那可是機靈百變的,有時,更是穩重多智的叫人心折,也就不再追著交代這交代那了。
遂,安了心的羅叢柏順著她的話,無奈道:「好了,你就給我賴皮吧,我不說你就是了。」
邵韻詩被揭破小心思也不臉紅,推著他快說正事,她可是極其想幫忙的。
羅叢柏被她推的心痒痒,好笑地點了點她微皺的鼻樑,「事情是這樣的,我想著叫你幫忙弄些……」
看著邵韻詩眼裡的認真,他簡單明了地將所求說了遍。
其實,羅叢柏想叫邵韻詩幫忙,也不是特別為難的事,若是為難的事,他也捨不得叫瞞姑去做。
邵韻詩聽的羅叢柏的簡單敘述,點頭道:「這個簡單,如何易容,你是知道的,我將要用的東西都給你準備出來就成了。」
羅叢柏如今最為難的就是在青島走動和買東西,有瞞姑出面辦了,他安心了不少。
說起正事,邵韻詩極其冷靜,交代道:「木頭,你可記著,我不想叫人知道我會易容。不然,日後你可就有麻煩了。」
這個自然,羅叢柏也不想叫人知道底細,便道:「成,我明白,你趕緊弄材料。對了,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雖說我不太了解青島,可打下手還是行的。」
有了易容,他就敢到處走了。
知道某人就是個閒不住的,邵韻詩斜了眼他,「放心,有你忙的。」
這一眼,滿含了情意,激的羅叢柏手一緊,呼吸也重了幾分,拉緊了邵韻詩,慢慢低下了頭。
邵韻詩被他的喘息聲弄的一悸,微仰起了頭,只一眼,就知道了他的急切。
兩人早就親密過,一時情動,兩唇便相接了。
到底是在陸家,不管是羅叢柏還是邵韻詩,小小溫存了番,便匆忙結束了。
瞧著氣喘吁吁的某人,邵韻詩紅著臉,捏著帕子給他抹了抹唇角的晶瑩,小聲道:「下次可別這麼莽撞了,叫人瞧見了像什麼樣。」
雖說她自己也情動了,可到底女子的矜持還在,心頭微微有些尷尬。
羅叢柏自然也是心虛的,偷偷瞄了眼外頭,見沒人,這才鬆了口氣。
享受了番小女人的嘮叨,他也照著樣子,拿帕子給邵韻詩抹了抹嘴。
邵韻詩倒是沒羞惱,任他忙著,只問道:「你還能留幾日?」
羅叢柏收了帕子,苦笑了聲,「江西那邊的意思,自然是要我們越快交差越好,可這裡的情形複雜,並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
邵韻詩有些擔心,「上頭有沒有規定歸期?」
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任務失敗,羅叢柏安撫地拍了拍邵韻詩的背,嘆道:「沒規定。唉,說起來,還不是那個蘇聯專家的問題,若不是他,我們怕是早就出發回江西了。」
難得的,羅叢柏在邵韻詩跟前抱怨了幾句,可見這專家肯定是幹了極其不靠譜的事。
邵韻詩多少聽出了點意思,有些心疼某人。
不過,雖說她知道羅叢柏在自己面前才如此,可還是不放心地道:「木頭,你這話可別同別人說,若是叫你上司同僚聽了可不好。」
羅叢柏好笑道:「知道了,我哪裡能同別人說,也就同你才絮叨兩句。剛才鬍子同我抱怨,還被我批評了呢。」
邵韻詩見他知道分寸,也就安心了,轉而商量起了易容的事,也好叫他們能儘快完成任務。
羅叢柏說起正事,也忙端正了態度。
兩人勁往一處使,很快便定了方案。
說完了事,邵韻詩便問道:「你同學那裡,需要我見一見嗎?」
這是想正式款待了,羅叢柏知道她的心意,心裡歡喜。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先別忙,鬍子和我是來執行秘密任務的,我得問一問他。」
邵韻詩也不是非得見聖大鬍子,聽了,隨意地點了點頭。
見不見戰友,羅叢柏不認為是什麼大事,也知道邵韻詩不會多想。
放下這事,羅叢柏看著邵韻詩,道:「別的事先放一放,你給我說一說陸家的事吧。」
也對,還沒說說這事呢,邵韻詩對陸家已然是認同了,也想叫木頭認下,更想叫陸家認下木頭。
這般一想,她便先說起了自己為什麼來青島的事,以及到了這後,陸家眾人待自己的好,更是高興多了倆聽話懂事的弟弟。
大文和小武,羅叢柏只粗粗地打了個照面,不過,從他們不顧危險維護姐姐上看,確實是倆好孩子。
見羅叢柏贊同地點頭,邵韻詩更來勁了,帶笑道:「難得陸家父親對我如兩弟弟一般無二,甚至更好,所以,我也就叫他父親了。」
能叫瞞姑開口叫父親,羅叢柏覺得陸老爺怕是真做的不錯,但,瞞姑更多的怕是為了陸母吧。
心疼她自小沒有父母的關愛,羅叢柏嘆了口氣,「難為你了。好在,陸家人都不錯,你有這樣的靠山,我也高興。」
說到這個,邵韻詩笑道:「你可小心些,大文和小武正算計著怎麼考教你呢。」
這倆小子,羅叢柏想起當時在山坡處大文的敵視,小心地問道:「家裡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邵韻詩點頭道:「嗯,母親上次想給我說親,我怕出岔子,便老實交代了。」
一聽這話,羅叢柏急了,忙道:「陸家這邊好說,邵家可如何處理?說到底,你的親事定然還是要邵家出面的。」
邵韻詩自然也考慮到了,遂紅著臉,道:「自打同母親他們說過後,我就寫了封信回揚州,說了說這邊的情況,這會子爺爺也該收到了。」
「那回信了嗎?」羅叢柏忐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