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可身邊的血腥味卻更濃了。
邵韻詩擔心地看著狗子,也察覺曉冬這樣扶著狗子,有些不妥,便道:「曉冬,你趕緊去開門,狗子有飛鴻大哥幫著就行了。」
曉冬沒有什麼別的心思,聽了,當即道:「成,我先去開門。」
幾人腳程快,正好汽車停的位置也靠近大門,沒幾步,也就到了。
屋裡的布置,倒不是處處皆古典,大廳隔壁的小花廳里赫然立著壁爐,這個在上海的洋人家裡都有。
狗子還有傷,並不能處處觀光,只瞧了幾處,便不住地感嘆邵小姐的大手筆了。
正好凌大俠今兒在家並沒出門,曉冬一喊,人就來了。
匆匆而來的凌大俠,一見了他們幾個,嚇了一跳,忙粗著嗓子,問道:「誰受傷了?」
布飛鴻扶著狗子坐到了沙發上,沖正要拉著曉冬察看的凌大俠,道:「大師伯,傷的人在這呢。」
因為曉冬的關係,布飛鴻也跟著喊凌大俠一聲師伯,倒是叫彼此的關係近了不少。
凌大俠實在是關心曉冬,這才沒瞧見旁人,被布飛鴻一提,忙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邵韻詩道:「邵小姐也來了,我跟這打擾了。😲♖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得,他還是沒瞧見受傷的狗子。
江湖人不拘小節,邵韻詩表示理解,忙道:「沒事,我當曉冬是姐妹,您是曉冬的師伯,自然就是自己人,別說來住了,就是常住都不要緊,反正宅子大著呢。」
她這話說的真誠,叫人聽了舒坦。
曉冬可不會客氣,也跟著道:「可不是,下次師伯再來上海,直接就來這裡住,別客氣。」
凌大俠見曉冬如此說,知道她和邵小姐是真好,便放心了。
在一個,邵小姐的為人,他知道,便豪爽地道:「成,下次我再來上海,定來這小住。」
因為明天要回蘇州,眾人為狗子的傷有些頭疼了。
凌大俠聽了這話,直接拍胸脯道:「你們安心回蘇州,這裡有我呢。狗子小兄弟的傷看著重,倒也不礙事,我會處理。」
凌大俠時常受傷,處理傷口那是家常便飯,他這話還真不誇張。
邵韻詩雖信凌大俠的能力,也安心有凌大俠接手狗子的事,可又怕耽誤人家的正事。
遂,她有些遲疑,又有些擔心地道:「凌大俠可不能因為狗子,耽誤了事情,我這裡還是能安排人手的。再不濟,就叫飛鴻大哥留下。」
狗子見他們為自己煩心,感動之餘,也是發笑。♜🍪 ♗😈
他這傷可不是嚴重的槍傷,這刀傷看著重,其實養養就好了,忙道:「你們都別擔心,我這傷有邵小姐的藥在,不用幾天就全好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狗子這還真不是客氣話,他是用過邵韻詩藥的,效果好的很,比那啥洋人的藥還頂用。
邵韻詩自然知道自己的藥好,可這並不能叫她安心。
瞪了眼狗子,她道:「這時候不用和我們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能幫的自然要幫。再說了,你又不是單純養傷,不是還要尋甘棠嗎,你這樣出去萬一叫人查出來,可怎麼是好?」
狗子一聽這話,驚悚了下,邵小姐怎麼猜到他和甘棠一道來的?
大概他的神情太過出奇,邵韻詩一看,就笑了道:「怎麼?我猜錯了?」
狗子聽她說猜的,心頭鬆了下,搖頭道:「不是這話,我是想著哪裡露了破綻,叫您知道阿棠哥也來了。」
原來是這個,邵韻詩笑道:「雖然我並不知道你來幹什麼,但你們行動一般都是結隊的。所以,料定你不可能一個人來上海,那麼只能是甘棠跟著了,不過,也可能不是甘棠。」
邵韻詩這麼說也只是經驗使然,並沒根據。
狗子聽了,倒是認同地點頭道:「我這次來,確實是同阿棠哥一道的,邵小姐猜的……」
邵韻詩很滿意狗子的信任,不過,餘下的事,她也不打算聽,便道:「狗子,我不是叫你喊我姐姐了嗎,做什麼還叫邵小姐,多生分。」
前頭因為擔心狗子的傷,又糾結回蘇州的事,她也就沒糾正狗子的稱呼,現在緩了神,她就開始計較上了。
她這話一出,尷尬的可不止一個狗子。
凌大俠首先便樂道:「邵小姐可是比狗子小些,怎麼倒叫他喊你姐姐,也難怪狗子開不了口。」
邵韻詩心理年齡可是比狗子大多了,自然不想叫狗子喊妹妹。再說了,這還礙著羅叢柏那木頭呢。
遂,邵韻詩毫無負擔地道:「有何不可的,昔日古人云,不論老幼,比我有學問者,皆可為師,我這叫他喊姐姐,應該不算過。」
達者為先這話,邵韻詩沒出口。在她心裡,狗子喊她姐姐不虧。要知道,姐姐可是比先生次了一等。
不過,顯然大家不這麼想。眾人無語,暗道,這能比嗎?!
狗子眼睛一轉,想到自家大隊長,知道躲不過,便乖順地喊了聲,「邵姐姐。」
稱呼一出口,狗子倒自然了起來。
狗子喊了聲邵姐姐,聲音里沒有半分不願,叫邵韻詩很是滿意。
眾人見狗子自己樂意,也就笑笑不出聲了。
尤其是布飛鴻,早躲著不開口了,他可是極怕邵韻詩突然要求他也跟著叫姐姐的。
狗子開口叫了姐姐,心裡倒是更有底了。
他看著邵韻詩一臉擔心的樣子,再瞄了圈屋裡的人,知道這些人不僅是自己人,還是極為守信用的。
遂,他想了想,道:「我這次是來上海,是為了籌措緊俏東西的。」說完,見大家都一臉瞭然,他便接著道:「那東西已然弄到了,只是如何運走,還是個問題。」
「和你今兒受傷有聯繫嗎?」邵韻詩一言中的。
狗子自然知曉邵韻詩的機敏,點頭道:「嗯,阿棠哥這次尋的人是道上的,不牢靠,那些傢伙想黑吃黑。」
「那甘棠是不是還在危險中?」曉冬有些急地道。
狗子也不知道,當時倆人是分頭行動的。
這般一想,他倒是急了,忙道:「我們分頭溜的,也不知道阿棠大哥現在如何了?」
邵韻詩想的多些,沉著臉問道:「你們可有商定在哪裡會合?」
狗子此時心裡惦記著物資的事,又怕阿棠哥出事,很是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