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光暖融融的,曬的屋子也暖和了起來。
這樣的日子宴客,既喜慶又吉祥。
屋內屋外倆丫頭,就著羅家請客的事,說的熱鬧。
邵韻詩也怕別人等急了,嘴上沒說,手上的動作卻快了不少,「曉冬,你羅大哥在幹什麼呢?」
羅叢柏今兒要走,本打算和邵韻詩好好聚聚,說說心裡話,可惜,一家老小都在跟前,他也有不少的話要囑咐。
且,更是有不少的活計想著幫襯幫襯家裡,這麼多年,他可真沒替家裡做過什麼。
所以,他沒來邵韻詩這。
曉冬見師姐問,也沒多想,直接道:「羅大哥在菜地上翻土呢,這眼看著要種新的菜種了。」
羅家因為有個田晨師弟,各地的菜種齊全的很,所以,一開凍,地就得收拾出來。
邵韻詩聽說他擱家收拾菜地,臉上露了笑,「走吧,這包袱曉冬提著,直接放你羅大哥的房裡。」
秦政委走後,羅家又恢復了原來的住宿。
本來,放包袱這事該喜妹辦,可到底喜妹年紀在這,曉冬年歲小些,並不用多忌諱。
曉冬一聽,直接提了剛收拾好的包袱,道:「成,你們也快些,別叫人家等著。🍫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邵韻詩還真不好意思叫羅家人等自己,且,她也想看看木頭種地的樣子,忙忙應了。
大家動作快,章磊子撐船將邵韻詩和喜妹一道送去了對岸,竟不比先一步走的曉冬慢多少。
羅家人此時已經都歸家了。
小石頭更是歡快地四下溜達。
他一見邵韻詩來了,忙衝到她跟前,「姑姑,我捉了幾隻麻雀,油炸的可好吃了,我還給你留了些。」
自打邵韻詩常來羅家,小石頭便和溫柔漂亮的姑姑交好了。
喜妹也喜歡這個樸實的農家孩子,便笑著問道:「小石頭,有沒有我的份呀?」
小石頭如今都八歲了,農家的孩子都早熟,自然知道如何對待客人,忙笑著點頭道:「都有份,只是留給姑姑的是大個的,喜姑姑可別搶姑姑的。」
喜妹被他逗的,捂著嘴直笑。
個傻孩子,邵韻詩心裡暖暖的,牽了小石頭的手,問道:「你今兒的功課做完了嗎?」
自打來了羅家,邵韻詩見小石頭愛在門口沙地上寫字,就接手了他的教育。
小石頭也喜歡姑姑教自己讀書,忙點頭道:「都做完了。」
羅叢柏要走了,邵韻詩自然也不會留太長時間,小石頭的教育問題,看來得說上一說了。💔♜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邵韻詩和小石頭倆也就在當院說的話,還沒說幾句,羅叢柏已經接出來了。
「快進來吧,章嬸子和章大叔都在屋裡說話呢。」羅叢柏看著邵韻詩,滿眼都是笑。
奶娘和大叔都在屋裡,那羅大叔夫婦倆個肯定也在了。邵韻詩莫名的有些氣虛。
羅叢柏見她這小模樣,一下就明白了,忙安撫地給了個眼神。
邵韻詩看了某人一眼,鼓起勇氣,和著他,邁開了步。
待屋裡人見她和羅叢柏並肩走來,齊齊露了笑。
還別說,羅叢柏雖生的有些黑,可到底眉眼不錯,個子又高,身形魁梧。且,他從軍多年,一舉一動間不自然地就帶有了上位者的氣勢。
他身邊的邵韻詩眉眼如畫,精緻可人,嫻雅中帶著高貴的氣質,可卻叫人無端的親近。
這樣的兩人走在一起,男的英俊女的嬌俏,怎麼看怎麼般配。
就連苗奶娘心裡也多了不少的認同。
橫豎快開飯了,邵韻詩也沒被大家圍著說多少話,這才解了她的尷尬。
雖是莊戶人家,可也有規矩禮儀。
吃飯的時候,除開兩位大叔推杯換盞,其他人都少說話多吃飯。
因為人多,羅家開了兩桌,一桌在堂屋,一桌在裡間。
邵韻詩作為主客,坐在了堂屋一桌,喜妹本來要服侍小姐的,也被趕去了裡屋。
如今,坐在邵韻詩身邊的就是羅叢柏。這主桌除開男的,就邵韻詩了。
沒有女眷在旁邊,羅叢柏自動關照著邵韻詩吃這吃那的,惹的章磊子側目,小石頭偷笑。
就連老實人羅叢松大哥都有些看不過眼,偷著替弟弟擋了些章大叔的目光。
一頓飯,吃的邵韻詩羞臊的只恨桌子太低。
眾人見她羞紅的臉,倒是誰也不好再提別的了。
羅叢柏知道自己的所為叫小妮子不好意思了,可自己就是忍不住對她好,再說自己就要走,這一別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呢。
大概也因為這個,邵韻詩雖羞惱,還是輕易地原諒了某人的不合時宜。
「我給你帶的東西都收好了嗎?」邵韻詩端坐在某人房間的凳子上。
屋裡只有兩人,礙著羅叢柏就要走了,大家都有眼色地讓了出去。
羅叢柏愛憐地拉著邵韻詩的小手,「不生氣了?」
見他還有膽子提,邵韻詩斜了他一眼,「我這面子真是叫你給丟光了,你還說,還說。」
說著話,她的手也沒閒著,直接照某人的腰間最軟的肉扭去。
見她嬌嗔的小模樣,羅叢柏再疼,也忍著,「我這不是怕你吃不好嗎。再說了,那小魚蝦可是照著你的口味燒的,你若是不吃,不是白瞎了我媽的心意嗎。」
「你還有理了。」邵韻詩被他給鬧的氣笑了。
羅叢柏不敢接這話,忙哄道:「我自然是沒理的。」說完,瞧見桌上的大包袱,他忙轉了話頭,「這又是什麼?」
邵韻詩剛才只顧著生氣了,還真沒發現自己弄的包袱還堆放在桌子上。
見問,她忙道:「你還沒收拾好?這都快走了,趕緊的,我幫你整整。」
羅叢柏的行李早就弄好了,還是邵韻詩當初給的那個皮箱,裡頭的東西大多也是那時候整好的。
不想邵韻詩煩神,羅叢柏壓下小妮子要起的身體,「別忙了,到時候,我直接再多拎個包袱就是了。」
邵韻詩無語地瞥了他一眼,「出門在外,自然是行李越少越好,你倒好,還再多拎個。」
羅叢柏捏了捏鼻樑,「我就一個皮箱,如今再多你這個包袱,還是能行的。對了,包袱里都是些什麼?」
邵韻詩見他行禮如此簡單,人有些些的錯愕,就算前世的父親喜歡輕車簡從,也沒有隻兩個行李就上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