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時代,女子攜嫁妝的多寡,既體現了女子在娘家的地位,也體現了娘家的財力。
不過,邵韻詩並不需要如此,她只是想留下槐園。
在一個,白氏算什麼,她若是真心為了槐園,對付個白氏其實簡單得很。
邵韻詩知道木頭這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直接道:「反正他們在北平那處福地,也不會回來,就算他們回來,兩處宅子一隔,就是兩家,礙什麼事。」
邵韻詩越說越覺得這個方案好,想著日後可以去爺爺跟前敲邊鼓,說不定宅子就能到手了。
羅叢柏想想這事還得好幾年後,便也不說了,只問道:「若是叫布一留下看園子,你看如何?」
這是叫布一由暗轉明?
邵韻詩想了想,搖頭道:「怕是不行。不過,你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著叫曉冬的母親,周師傅來,她和布一叔總是這麼分著,哪裡能續緣分。」
「曉冬不是不同意布一叔和周師傅的事嗎?」羅叢柏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邵韻詩斜了眼某人,道:「曉冬那丫頭就是心裡彆扭罷了,若是真討厭布一叔,憑著她的脾氣能拿布一叔的東西?」
「咦,倒也是,可你能保證周師傅就喜歡布一叔了?」羅叢柏擔心道。☠👺 69𝕤Ĥ𝕌𝔁.Ⓒ𝓞Ⓜ 🎈🍮
「嗯,這個我能保證,若不是如此,我哪裡想著撮合他們倆。」邵韻詩笑了道。
羅叢柏見她露出調皮的模樣,發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邵韻詩樂道:「你沒瞧見布一叔有雙特別的鞋子?」
羅叢柏哪裡注意這個了,搖頭道:「沒注意,不都是一樣的鞋子嗎?」
邵韻詩笑了,「不是,往常人穿的鞋子底薄,像布一叔這樣常在外走的,最廢鞋子,所以,布一叔常換的就是鞋子,年前我可是瞧見布一叔穿了雙厚底的鞋,且,還是周師傅的手藝。我認得。」
「那我箱子裡的幾雙鞋也是這樣的了?」羅叢柏突然想起自己皮箱裡的幾雙鞋子了。
「是呀,不僅如此,我還將鞋底子包了層牛皮,絕對不會漏水,你穿過沒有,可舒服?」邵韻詩問道。
羅叢柏一直忙,還真沒試穿過,不過倒是穿過箱子裡的新皮鞋。
遂,他搖頭道:「還沒有,不過肯定不賴,我穿過皮鞋了,好著呢。」
見羅叢柏這麼說,邵韻詩點頭道:「皮鞋合腳的話,布鞋就肯定合適,你別看皮鞋洋氣,一點也沒布鞋穿著舒坦。不過,皮鞋耐穿,就給你置辦了兩雙。🐨🍟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羅叢柏見邵韻詩如妻子般操心著他的各項事體,心頭甜蜜極了,也不再多話,只老實聽著邵韻詩給他分說都準備了些什麼。
倆人正說著,曉冬來敲門了。
事情雖還沒說完,邵韻詩還是推開了羅叢柏,待他坐開了些,便對著外頭喊道:「進來吧。」
曉冬顯然是急匆匆趕來的,喘著氣,皺著眉頭道:「師姐,主院那邊喊你去呢。」
「做什麼?」邵韻詩昨兒就說自己有些受涼,爺爺都說了,不用早起請安,怎麼又叫她?
羅叢柏知道白家來人了,跟著皺眉道:「可說了什麼事?」
曉冬嘟著嘴,生氣道:「好似那個黃春生打醫院回來了,白家大爺提議叫表兄妹們見一見,也不知道打什麼齷蹉主意呢。」
這話別說羅叢柏生氣了,邵韻詩也是氣的不行,喝道:「他算我哪門子的表兄。對了,這話是誰同你說的?」
曉冬衝著外頭道:「是布一叔說的,他不放心白家人,加派了人手盯著,所以,一得了消息就來了。」
「那誰派的人來叫我?」邵韻詩忍著噁心問道。
見師姐追問這個,曉冬也沒做他想,便道:「是邵老爺派的人,他身邊的小廝。」
曉冬的話叫羅叢柏和邵韻詩都氣的不輕。
畢竟,邵老爺這人從來是能不見邵韻詩就不見,如今為了個旁人,居然做到這步,更兼,還派了個最是狗眼看人低的身邊隨從。
對於這些事,邵家沒有人不知道,所以,羅叢柏也知道。
感覺到身邊人的戾氣,邵韻詩安撫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們去前院爺爺處。」
羅叢柏看了眼邵韻詩,詢問道:「我也去?」
邵韻詩想了想,道:「嗯,你也去,不過得尋個好藉口。」
羅叢柏看了眼曉冬,道:「你去外頭看著點,我和你師姐說兩句話。」
曉冬心裡急,大著膽子沒好氣地看了眼羅叢柏,邊走邊嘀咕道:「都說這麼久了,還有什麼話。」
邵韻詩聽了,也沒好氣地瞪了眼羅叢柏,道:「你做什麼?叫她這麼一說,咱們哪裡還有臉。」
羅叢柏沒心思同曉冬計較,只看著邵韻詩,認真問道:「瞞姑,你是想叫老爺子,現在就知道我們的事?」
見他認真,邵韻詩嘆了口氣,拉了人道:「本來我是不這麼想的,畢竟我還小,你又將遠行。可瞧著白家人的意思,怕是不僅要將白氏抬了做正房,還得求了我去。」
她這話,聽的羅叢柏額頭青筋直冒,身上仿如壓抑著風暴。
知道他的惱怒,邵韻詩也惱,可更多的是冷漠和不屑。
遂,她拉了羅叢柏的手,輕拍了拍,接著道:「我那位父親大人,如今為了前程和白氏,已然魔怔了,我不事先做些準備,難保出個什麼事。」
雖說她手下有布一等人,可什麼事都容易有個萬一,白家大爺可是帶了護衛保鏢來的,瞧著就很不善呢。
聽到瞞姑說要出事,羅叢柏再忍不得,厲喝道:「我看誰敢,管他是誰,但凡敢朝你伸爪子,看我不剁了他。」
他這樣,才有些殺伐果決的大隊長的模樣。
邵韻詩好笑又感動地睨了他一眼,安撫道:「你別緊張,他們還不敢明目張胆的來。」
羅叢柏聽了這話,就更坐不住了,「那就更防不勝防了。不行,我得同布一叔談談,他若是不行,我再另安排人。」
見他如此緊張,邵韻詩無奈地拉了人,道:「行了,你別亂了方寸,為這些人不值得。」
「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事。」羅叢柏梗著脖子,「我不能放著你處在危險之中。」
邵韻詩急忙道:「你別急,今兒咱們去爺爺那說明了,後面的事就順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