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四面空曠,藏人是不可能的。—(••÷[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邵韻詩早就知道沒人盯著她們,只看著曉冬笑。
曉冬聽了會,確認沒人,鬆了口氣。
喜妹可沒這本事。
她聽小姐和曉冬都說沒人,鬆了勁,拉了小姐道:「小姐,你別靠著欄杆,回頭著了涼,可有罪受了。」
邵韻詩正雙臂交迭著枕靠在欄杆上,被喜妹一拉,差點摔了。
喜妹嚇了一跳,忙扶了過去。
邵韻詩好笑地道:「你瞧瞧你,我這沒被凍著,回頭鐵定要被你給嚇著了。」
曉冬扶著人,跟著嗤笑了聲。
喜妹這會子心裡鬆快了不少,也不同曉冬鬧。她可時刻記著這是在別人家,不能內訌的叫人看輕了去。
遂,她直接老實地對邵韻詩道:「小姐,我們幾時往回走?」
曉冬被喜妹瞪了眼,也不惱,心平氣和地接了話茬,「還是等等的好。」
「這裡風大,一會子日頭不好了,小姐該受涼了。再說,太遲回去,會不會不太好。」喜妹不贊同道。
「哪裡就遲了。」曉冬撇嘴。
邵韻詩擺手道:「你們別吵吵,一會子,廖家嫂子肯定要派丫頭再來,等人來,我們就走。」
「這樣也好,小姐這腳傷也說的通了。」喜妹想了想,也就點了頭。
主僕仨個定了計,也就安心地待在這水榭里賞起了景。
倒是叫她們自娛自樂地,化解了早前受的那些憋屈。
不說邵韻詩這裡,如何重新回歸大隊伍。
只,羅叢柏一脫了身,便對接應而來的師弟,道:「你也趕緊回去,別叫人瞧出端倪來。」
已經出了廖家的田晨,才不樂意再轉回去,無所謂地道:「我同你一道去大羅莊,我也有好久沒見大叔大嬸了。」
師弟兄倆個,現在待的地方是田家的一處私宅。
當時,他們一路出了廖家,其實走的也極為小心,並不是邵韻詩幾個想的那般輕鬆。
且,若不是有人盯梢,田晨也不會將自家師哥領這來,他本意是想邀了師哥,去酒樓搓一頓的。
一路警惕著趕路的羅叢柏,到了這裡,才有心思打量宅子。這是他處事的習慣,到了一個地方,得摸熟了地界,才能安心。
田晨知道自家師哥的性子,也不攔著。🐻💥 69𝓢ħᵘx.𝕔ᗝⓂ 🐜✌
在他心裡,師哥能將周圍的情況摸熟了也好,省的日後他遇事了,尋不到地方躲藏。
對環境有了個大概了解,羅叢柏這才分心問道:「你來揚州幾日了?」
田晨不知道師哥問這個,要做什麼?只道:「來這邊沒其他的事,純粹走親戚。怎麼,師哥有事?」
「嗯,是有事,我想帶批貨去江西。」羅叢柏像不怕嚇死田晨般,淡淡地道。
田晨多少知道點自家師哥的事,指著他道:「你,你也不怕帶累了我。」
羅叢柏見他這沒出息樣,冷哼道:「瞧把你給嚇的,我又沒說讓你將東西一路帶去江西,只讓你想法子運出揚州。」
「咦?為什麼?」田晨疑惑道。
羅叢柏也不瞞著,沉了臉道:「調查科的人正查這批貨,我只問你,你有把握將東西帶出揚州嗎?」
見師哥面色鄭重,田晨也不嬉皮了,也沒問要帶什麼,只想了想自家船隻要運的物件,和走關係要用的人脈,很是合計籌劃了會。
羅叢柏見師弟如此,知道往江西那邊運東西確實為難人,可誰叫自己再沒其他的法子呢?
在一個,他同師弟還真沒客氣過。
同樣沒覺得師哥麻煩人的田晨,在合計了會後,很是認真地點頭,道:「能,正好我要壓一趟貨去江西,幫你倒也順手,只是東西不能多。」
能就好,羅叢柏寒星般的眸子閃了閃,面上也露了笑,點頭道:「你放心,東西不多,出了揚州再往西走一段,就讓人提走。」
這感情好,田晨鬆了口氣,畢竟他還不是家裡的大當家,所有的事不能獨自做主。
不過,只是帶那些要緊物件走一段,他還是能自主決斷的。
都鬆了口氣的師兄弟倆個,也有了閒談的心思。
瞧著師哥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田晨眼睛一轉,壞笑道:「師哥,我知道你和邵小姐認識,可她怎麼這麼幫你?」
邵老爺子和大明寺的淵源,作為俗家弟子的田晨還是知道些的,只是沒想到,自家師哥和邵家這麼熟。
更確切地說,師哥和邵小姐這看著有些不同呢。要知道,廖家那處可是女更衣室,哪個閨秀能如此掩護,只是熟悉的人?
再說了,幫人也不是沒其他的法子,很不必守在那邊,徒惹煩難。
羅叢柏知道自家師弟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是個實心的人,待他尤其好,有些事或許能托他一二。
想了想,不能對其他人坦誠的話,羅叢柏還是對師弟能說的,便道:「阿晨,我和邵小姐你是知道的,因著師傅,相識多年,算是青梅竹馬,……」
說到這,饒是臉皮厚的羅叢柏,也是黑臉一紅,氣息一窒。
田晨震驚於「青梅竹馬」,一時無言。
羅叢柏怕叫師弟瞧出自己的不自在,接著又道:「所以,阿晨,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出面不太方便,日後你遇到了邵小姐,多關照些。」
這句,他交代的極為嚴肅認真。
這話真是稀奇了,田晨瞪著老大的眼珠子,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自家師哥,暗道,這還是那個對女子不假辭色的高冷師哥嗎?他怎麼覺得那麼玄幻呢。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羅叢柏轉身瞪了他一眼,有些羞惱地斥道:「好好記下,不然,你看著辦。」
羅叢柏大概是難得說什麼溫情的話,今兒,還自暴了和瞞姑的關係,那就更覺得不好意思了,所以,後頭的話說的那叫一個狠!
他說的狠,作為師弟的田晨還真就記下了。
他心裡默念著,『看著辦什麼?』轉而想到自己往日,若是不得眼前這位意,過後必定要被揍的鼻青臉腫,心裡一哆嗦,立馬乖順了。
不過,他也不是吃癟的,眼睛一轉,虛咳了兩聲,道:「這可如何是好,師哥大概不知……」
這話,他沒說完,便斷在了這。
見他裝神弄鬼的,羅叢柏端起茶杯,冷瞥了他一眼,粗著嗓子,道:「有話就說,別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