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冬的碎碎念,很有功力。
邵韻詩被她羅唣的不行,也不再理會曉冬了。
她關切地對羅叢柏,舊話重提,「你留下真沒事?」
羅叢柏見她放鬆了不少,也不故意逗曉冬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了,轉而柔聲對邵韻詩道:「不急,我心裡有數。不過,若是你擔心我,回頭年後,你和我一道回去?」
「可以呀,日子你定吧?」邵韻詩爽快地道。
羅叢柏只是說笑,沒想到邵韻詩還真應了,不由的傻眼,急忙追問道:「你是說真的?」
邵韻詩借著彼此拉著的手,使了點勁,調皮道:「當然了,難道說,你不歡迎?」說完,她還故意拉長了聲音,嗯了聲。
羅叢柏被邵韻詩的話,說得愣住了,顧不得她嗯的那聲,只急忙停下,認真看向她,確認道:「你真要和我回家?」
邵韻詩本是開玩笑,不妨玩笑開大了。
瞧著某人認真的臉,她也有些愣神,發傻道:「你真想我和你回去?」
倆個人傻瓜似的對答,惹得後頭跟著的曉冬發笑不已,實在是忍不住,便笑著先溜了。
曉冬一笑,邵韻詩當即臉紅的賽過點胭脂。虧得是路上,燈光暗,倒也不突兀。
羅叢柏倒不害羞,只是緊張的手心出汗了。🌷🍫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只見,他認真看著邵韻詩,遺憾道:「我當然想,只是時機不合適,我不能叫你就這麼著去。」
羅叢柏的火熱,被寒夜裡的冷風吹散了不少,過了剛才那會子的衝動,心裡也定了主意。
他不能叫瞞姑沒名沒分地跟著自己回家,最起碼,得在父母家人認同下去。
不過,不能同行,他心裡的遺憾是肯定的,只是什麼都不好說,也不願說。
他的心意,邵韻詩即使沒從兩人相握的手上,感覺出來,也從他眼裡看了出來。
遂,她輕笑了笑,記下了某人的心意,也沒多話,便拉了人,往前走。
羅叢柏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思,見小女人這表現,說不出的失落。
寂靜的路上,迴響著輕輕的嗦嗦聲。
跑動的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羅叢柏五味雜陳間,也還記著要護好了人。
正好,曉冬那丫頭已經溜了,更是方便了羅叢柏擁著人走了。
被羅叢柏如對待稀世珍寶似得擁著,邵韻詩心裡也甜蜜,知道旁人看不到他們,也就放任某人這親密過度的舉動了。
一路上並沒什麼動靜,很快前院到了。🎅😾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兩人互看了眼,知道這賊子八成就在前院了。
羅叢柏此時也緩過來了,安撫地對邵韻詩道:「你別擔心,賊人在這裡,固然有些棘手,可到底找到了人,逮住了他,回頭什麼事都能擺平的。」
其實,邵韻詩真是擔心因為一個錢通,引來外人對槐園的在意。那樣的話,她還真得要思量年後的去留了。
見他如此說,顯然是已經平復了剛才的心緒,邵韻詩也不再提去羅家的事,便借著他的話,說起了賊子的事。
前院的花木比之後院只多不少,暗夜裡,人走動間,就更不便了。
兩人正說著,一陣風過,引起一陣沙沙聲。
嚇的邵韻詩,下意識地握緊了手。
手上一緊,羅叢柏以為她害怕,也擔心她受寒,忙低下頭,下意識地親吻了下她的發頂,將人往懷裡裹了裹。
他嘴上還安撫著,「別怕,別怕,我在呢。」
邵韻詩被他弄的尷尬不已,輕輕扭了扭,道:「我沒怕,就是覺得瘮得慌。」
羅叢柏知道,女孩子都怕這夜裡鬼深深的響動。
他忙拉出了自己身上的護身符,往邵韻詩的手裡一塞,小聲道:「這個你攥在手裡,就不怕了。」
邵韻詩一捏就知道是什麼了,忙道:「這不是我給你求的護身符嗎,怎麼能摘下來。快,趕緊帶回去,你今年可有個劫,這個一定不能離身。」
這個護身符是開了光,又托大明寺的老方丈濟方大師父念了經文的碧玉觀音。
年初,邵韻詩算到某人今年可能不順,便求了這個給他護身用的。
知道她的心意,羅叢柏感動之餘,好笑地搖頭道:「你別緊張,如今已經是新一年了,這個已經用不上了。拿好了,這個辟邪,你啥也不用怕了。」
邵韻詩想想確實是,已經過了十二點,如今算是舊曆年的第一天了。
不過,這個護身符可不是只能護著他一年的。
可感念某人的心意,她也就沒推開這個護身符,只笑著道:「好,我先拿著,回頭你還是帶著好,總歸這個能擋煞的。」
只要她這會子肯拿著,羅叢柏沒什麼說的,點頭道:「嗯,回頭我再戴上。」
正說著,一陣冷風旋著樹上的葉子,落了下來。
羅叢柏二話不說,只一指頭便將葉子刮飛了,順勢還將邵韻詩被他弄歪的帽兜,拉正了。
邵韻詩也乖乖地任他施為。
兩人間溫馨又美好。
曉冬先一步到的前院。
她雖跳脫,還是知道輕重的,已經將前後院相接的地方,搜查了一遍。
她回頭接人,正好瞧見羅叢柏秀的絕技,連忙壓下差點出口的叫好聲,跳到兩人面前,誇讚道:「了不得,羅大哥這是練成了手指神功了?」
這丫頭就是不著調的,不過,好在,她還知道這會子不能大呼小叫。
遂,羅叢柏只瞪了她一眼,道:「啥神功,別瞎說。快說說前頭的情況?」
曉冬搖頭道:「這裡我都看過了,沒人,前頭還沒去。」
邵韻詩站在羅叢柏撐出來的避風處,走了一路,人雖累,倒也不冷,還有精神追問,「布一叔呢?」
曉冬還沒來得及去前頭,只得搖頭,表示不知道。
布一在前院搜索了不下十次,直到邵韻詩和羅叢柏趕過來,也沒能有個結果。
正好,他聽的後頭有響動,忙越過後廊,往這邊走來。
聽的小姐問,布一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便邊走邊沮喪地道:「到處都找遍了,就是沒有。」
這會子,他有些懷疑,之前那賊子交代的消息了。
「難道沒來槐園?」邵韻詩不確定道。
曉冬沒多想,直接皺眉道:「怎麼會沒有,難道還能飛了不曾?」
曉冬的話,配著黑沉沉冷生生的夜色,沒來由的,叫人生出幾分膽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