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說開

  羅叢柏拋卻了以往的羞怯和守禮,人看著自然了不少,仿佛脫了枷鎖般。🐍♠ ❻➈Ⓢ𝐇υא.ⓒOм 🍓👺

  不過,他這樣,邵韻詩倒是很奇怪,暗道,這人幾日不見,怎麼變的這麼不客氣了?忽又記起某封信的署名,一抹羞紅湧上了臉。

  未免尷尬,她忙匆匆轉身,顫聲道:「我去給你拿早飯。」

  羅叢柏眼尖,早在她轉身的時候,就瞧見了某人臉上那抹微紅。本還奇怪,細一想,再看看瞞姑匆忙的背影,有些不尋常呢?

  不過,怎麼同他如今的情形有些相似。

  都不用多推敲,羅叢柏肯定,自己在瞞姑心裡也早就扎了根。

  一樣的閒愁,如今算是兩處發芽了。

  心頭微喜的羅叢柏,歡快地吃了點心,喝了熱茶,心滿意足地等著瞞姑審問了。

  也沒叫羅叢柏多等,待他稍微消化了會,審問開堂。

  邵韻詩安坐一旁,很是生氣地瞪著眼,質問道:「說吧,你做什麼不通過我,就擅自作了主?居然還敢不露面。」

  羅叢柏瞧著小丫頭嘟著嘴的小模樣,喜歡的不行。

  自從確定了心意,羅叢柏覺得再看小丫頭,心中就會泛起一種愉悅,仿佛要衝出胸膛似得。

  邵韻詩見他居然敢發愣,一個拳頭伸了過去,「怎麼回事?我問你話呢。«-(¯`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見瞞姑真生氣了,羅叢柏忙回了神。

  他暗自收斂了下情緒,認真回道:「瞞姑,上次帶來的信,相信你已經看過了。正如我信上說的,這件事你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才更好。」

  「那凌大俠?」邵韻詩其實是感激羅叢柏的安排的。

  羅叢柏見她總算能好好說話了,忙道:「凌大俠很好,我們配合的也好,你別擔心。」

  「凌大俠是不錯,可有些過於江湖氣了。」邵韻詩還是有些擔心。

  「我也沒全指望凌大俠。」羅叢柏搖頭,「總之,你安心就好,有我在,事情不會出半點簍子。」

  邵韻詩想了想,認真道:「你自己那邊可有問題?」

  「怎麼可能會有問題。上級領導知道了這事,還特意表揚了我。」羅叢柏說著,又笑了道:「你不知道,你這件事,正好解決了我們的一樁大事。」

  邵韻詩見羅叢柏輕易便說了他工作上的事,不由嗔怪道:「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回頭叫人知道了,可有你的好。」

  「你會說嗎?」羅叢柏定定地看著邵韻詩。

  被他如此灼灼地盯著,邵韻詩臉真紅了,推了他一把,「做什麼這樣看著人?我會不會說,要看你聽不聽話了。♜🍪  ♗😈若是還像這次一樣,哼哼。」

  羅叢柏雖知道瞞姑這是說著玩,可還是忙忙地保證道:「不了,再不敢了。下次有什麼事,我都同你商議,絕對不再擅自做主。」

  其實,要不是這次布置密庫的事實在機密,又危險,兼之他時間也真得緊,他也不會一點也不同瞞姑商議,便獨自處理了。

  男人低沉討好的話語,迴蕩在小小的屋裡,叫人莫名心軟。

  邵韻詩斂了斂心緒,愣愣地看著某人乖順的模樣,這還是那個從小要不傻愣聽話,要不就彆扭鬧氣的木頭嗎?

  瞧出邵韻詩的詫異,羅叢柏微微尷尬了下,便重新拾起了勇氣,拋開公事,小心地看著邵韻詩,道:「瞞姑,我家裡給我尋媳婦了。」

  「啥?!」邵韻詩還沒理清自己的情緒,被某人這突兀的一語,弄的呆傻了起來。

  自然,她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見她表情震驚,羅叢柏反而鬆了口氣,他最怕瞞姑不在意。

  知道小丫頭對自己不是沒感覺,他再接再厲道:「瞞姑,你也十六了,家裡人是個什麼打算?你心裡有數嗎?」

  這話,上次,他提起還沒說完,便被人打斷了。

  今天,他打算一定要說清楚,且還的得到肯定的答案。為了日後的幸福,他覺得自己可以強勢這麼一次。

  邵韻詩並不知道,羅叢柏今兒是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來的,只覺得,哪有人當面討論這個問題的,便嗔怪地瞪了眼某人。

  她這嬌嗔的模樣,倒是叫羅叢柏更有了信心。

  邵韻詩瞧著被瞪了,還傻兮兮地等著答案的某人,緩了口氣。

  忽略掉心頭的那份不自在,她看著某人期待的臉,知道有些事有些話,不得不說了,便鄭重點頭,回道:「有數。」

  「啥,還真有情況?」不妨得了這麼個答案,羅叢柏心頭一涼。

  他這樣,倒是叫邵韻詩心裡酸了酸,多日來的無奈和無助,她沒同任何一個人提過,可在眼前這人面前,她有了落淚的衝動。

  羅叢柏正自心焦,只當邵韻詩低著頭是害羞。

  他深吸了口氣,追問道:「就是那天那個啥表少爺?還是照片上的那個閆越?」

  羅叢柏看似無意識的話,叫人聽了就知道他有多在意。

  邵韻詩見他分析的還挺多,口氣也不太好,不由的委屈,冷笑道:「怎麼,你有意見?」

  這話,羅叢柏聽來,如被澆了場冷水,渾身發寒,吶吶地道:「還真有事?哪一個?」

  見他發傻,瞧著人都懵瞪了起來,邵韻詩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啐道:「還哪一個,你能不能清醒些。」

  心神已經被牽住的男人,此時,哪裡還能理智,只盯著小女人一張一翕的嘴,發愣。

  邵韻詩被他弄的沒脾氣了。

  想起了黃春生,邵韻詩索性轉了話題,「那天在梅林里,是不是你動的手?」

  羅叢柏耳畔聽的她又提那個男人,一下子回了神,心裡也酸的都快倒了牙,語氣低沉地道:「怎麼,你心疼了?」

  他這賭氣的模樣,若是叫他手下瞧見,鐵定掉眼珠子,這還是他們冷冽無情的大隊長嗎。

  邵韻詩也最見不得他如此說話,彆扭,可到底心疼占了上風,便不再同他別著了。

  她只冷嗤道:「去你的,我心疼的著嗎,快說你是怎麼弄的?」

  到底心裡有些氣,邵韻詩語氣重不說,還很沒好氣地又瞪了某人一眼。

  被瞪了一眼的羅叢柏,倒是精神一震,邵韻詩剛才的話,順利地進了他的耳他的心。

  一忽間,他如得佛音般暢快了起來。

  邵韻詩見他忽冷忽熱的模樣,簡直沒眼看。

  羅叢柏定了心神,恢復了自信,頗有些得意地道:「那麼個弱雞似的男人,能當什麼事,我只給了他一顆極小的土疙瘩,人就立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