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轉移

  第1010章 轉移

  孕婦是弱勢人群,更何況在這亂世,孕婦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況且,徐麗還是從事特殊職業的雙重間諜,那處境和艱難可想而知。

  曾明山並不知道妻子孕期的險況。

  前兒,他也偷偷見過妻子,沒見她有什麼艱難的。現如今聽了表兄的話,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問道:「那怎麼辦?」

  田晨腦子靈活,聽了這話,他忙道:「若是詐死,會不會顯得突兀?」

  他這話沒頭沒腦的,很是叫人奇怪,好在大家都不是迷信的人,倒也沒誰瞪眼。

  畢竟,田晨這話對於快臨產的孕婦來說,實在是晦氣了些。

  飛鴻想起小姐制的藥,一拍巴掌道:「這還真是個好法子。」

  小俞管家也想起了邵韻詩給的藥,不過,當時沒用到,他也就沒說。

  如今,見表妹婿一臉懵地看過來,他便好心地解釋了下。

  田晨聽了,大笑,「也就我嫂子有這個腦子了,這個好,這個好,回頭,我多備些,好坑人。」

  曾明山不知道邵韻詩的真實身份,可不妨礙他知道大家都信任她,甚至遠在江西的老領導秦楓也信任。

  遂,他也就信任了,只是,「可是麗麗還懷著孩子,如何能用這些藥?不會對孩子不好吧?」

  倒也對,小俞管家想了想,道:「我去問問小姐,一是麗麗的產期在什麼時候,二一個,若是還沒生產,這藥能不能用?」

  田晨直接道:「別擔心,這事只要問過我嫂子,差不多就能成了。」

  曾明山感念大家的好意,點頭應是。

  飛鴻倒是不敢替小姐打包票,要知道,徐麗去江西,居然派田少爺來接,一看就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可見半分差錯都不能出。

  臨時出了這麼個主意,大家此時也商議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打算先分頭行動。

  田晨算是這次事情的主導者。

  他起身道:「我去各處探探消息,明山就留在這,萬不可出門。」

  飛鴻忙道:「是這話。也不知怎麼的,滬上特工部那邊,前段時間鬧著篩查人,這段時間,仿如沒了聲息,甚至還隱隱的有些風雨欲來的詭異靜默。」

  小俞管家如今對政治也是敏感了起來,「還真是,我出來進去的,也瞧著不對,是不是又出現啥子叛徒了?」

  曾明山幾乎不出門,消息來的不快,有些傻眼。

  田晨多少知道點,看了眼大家,有些無奈地嘆道:「有些話,我本不打算現在就說,可到底這事關係著咱們救人的事,還是告訴你們的好。」

  飛鴻腦子一轉,「那我可能聽?」

  他的身份,小姐的身份,甚至整個紹公館眾人的身份,是萬萬不能暴露的,所以,他得事事小心。

  飛鴻的話,小俞管家很是認同,他覺有些機密,大家能不知道的,最好別知道。

  遂,他跟著附和道:「是這話,你們組織內部的事,咱們還是不聽的好。」

  田晨知道飛鴻的意思,倒是擺手道:「不妨的,這些事,如今也算不得什麼秘密,當然,只是針對你們,因為,後頭我們需要你們的幫忙。」

  這是要開誠布公了。

  曾明山想了想,邵家眾人對自己那是再造之恩,在一個,表哥是什麼人,他清楚的很,在青島,自家為了組織上的事,沒少麻煩舅舅和表兄。

  遂,他開口道:「那就聽聽,橫豎,這裡也沒外人。」

  他開口了,飛鴻便沒了意見。

  見大家都沒了意見,田晨便道:「江西那邊戰局不利,上頭已然開始打算撤離了,具體往哪裡撤,我不知道,也不能說。」

  這話叫大家齊齊一震。

  曾明山最為著急,「怎麼說的,局勢艱難到這等地步了?」

  江西蘇區對所有在外鬥爭的人來說,那都是聖地,如今居然要放棄,可以說,叫人無端的膽顫。

  小俞管家知道,這確實是要緊的話了,心裡對田晨多了幾分信重,可對轉移表妹有了些遲疑。

  飛鴻則複雜許多,一來是想起自家要做的藥材的事,二來,也是擔心自家姑爺。

  田晨見大家情緒低落了許多,也是一嘆,他也是有些無法接受呢。

  「你們別這樣,現如今,咱們只合計徐同志轉移的事。」田晨喊斷了幾人的無所適從。

  小俞管家當先抹了把臉,道:「是這話,田少爺,我和飛鴻先回去和小姐合計合計。」

  曾明山很想出門去走一圈,可惜,他如今屬於高危人群,只能留家。

  幾人,分了三份,頂風冒雨的出發了。

  飛鴻和小俞管家心裡都急,很快便到了紹公館。

  到了家,才想起來,小姐還在上課。

  小俞管家等不及了,便對飛鴻道:「我去表妹那看看,回頭等小姐家來了,我再過來。」

  飛鴻想了想,點頭,「你最好隱蔽些,若是瞧著不對,趕緊撤。」

  接走徐麗的事情急得很,眾人心裡還沒什麼底,自然是事事要謹慎了。

  飛鴻的交代,小俞管家感念,忙道:「我知道的,會小心行事,你放心好了。」

  飛鴻知道小俞管家的能耐,見他上心,便放心了些。

  送走了人,他一時無事,便轉到後樓住處,細細地思量起田晨的話來。

  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飛鴻接過了阿森的差事,親自去接小姐。

  虧得這會子風雨停駐,不然,阿森是絕對不敢信任飛鴻的車技。

  這也是阿森自己出色,就覺得人人都不放心。

  邵韻詩走出校門見是飛鴻開的車,知道定是有事了。

  和同行的同學揮手告別,便上了車。

  等車開了出去,她才問道:「今兒怎麼是你來了?」

  飛鴻頓了頓,便將去了田晨那的事,給回清楚了。

  邵韻詩聽了心頭惴惴。不過,她日常看報,也時常聽胡萍說些時政,多少對目前的局面,有些分析。

  暗嘆了聲,她問道:「田晨可有東西交給你帶回來?」

  飛鴻搖頭,「沒有,或許是當著曾公子,所以他沒拿出來?」

  邵韻詩多少有些失望,她還是早幾個月前收到過一封木頭的信,如今過去了這麼久,她可是丁點消息都沒有。

  「田師弟有沒有說,他得來的消息,源於哪裡?」邵韻詩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