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紀書意的挑釁
尤其是那句霍凌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只是我偶爾會好奇的問起,但他總說不重要,讓紀書意的心裡難受的很。
原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就是不重要。
他口口聲聲說的喜歡她也是不重要。
他說和她在一起也是不重要。
呵……
一想到這個,紀書意就沒忍住的冷笑了一下。
「我很喜歡,謝謝大嫂。」紀書意很少那麼叫她,倒是高靖寒面子上一直是那麼叫的,儘管她比高靖寒要小。
但畢竟禮數不能少。
今天這一聲大嫂,丁嘉許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生氣,也依舊不動聲色。
她露齒一笑,大方得體,臉上的紅顏很是溫柔,任誰看了都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都只會覺得,這是個溫柔的姑娘。
「你喜歡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幾個月前我們還不認識,現在能夠坐在一起,也是緣分,我也很喜歡……你送我的禮物。」
丁嘉許的這話讓大家一頭懵,就連紀書意自己也一樣。
她什麼時候送過禮物給丁嘉許。
她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高靖寒,高靖寒卻瞥見了丁嘉許手心裡的一抹紅,禮物怕是說的就是這個吧。
他收回視線,看向紀書意,對她笑了笑,又伸手摟住她的肩膀:「你們兩個就都不要那麼客氣了,謝謝來,謝謝去的。」
「都是一家人,這話沒錯的。」
丁嘉許點了點頭,左手慢慢的握緊又舒展開。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痛是什麼感覺。
遲早有一天,她也要讓紀書意嘗一嘗,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書意什麼時候送禮物給嘉許了?」這一次倒不是羅茵茵沒頭腦的問出來,而是霍思思有些狐疑。
她自然明白紀書意和丁嘉許的關係,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家人,甚至是連普通朋友都不可能成為。
那丁嘉許的意思是?
「媽……奶奶,嬸嬸……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丁嘉許忽然起身,沒有繼續之前禮物的話題。
「那我送送你吧。」紀書意也忽然起身,一反常態了起來。
表面上,她們像是很好的樣子,但其實,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心裡的想法。
「不用了,你不方便嘛,要是因為送我出去出了什麼事兒,我可負責不了。」丁嘉許搖頭,表示了拒絕。
「那這樣吧,我一起送你。」不知道怎麼的,高靖寒也開口了。
紀書意斜眼看了他一下,有些不悅,但不能表現出來。
「那……好吧。」丁嘉許也不再糾結什麼,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他們三個人,在大家狐疑的注目下,離開了高家。
高靖寒的副駕駛坐著紀書意,后座坐著丁嘉許,她就跟之前來的時候一樣,坐在后座的右側。
她盯著高靖寒的側臉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車子開出了這個小區的大門,來到了外人可以接觸的地段,丁嘉許才收回眼神,她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子停在路邊,紀書意先一不下車,丁嘉許跟在後面下車。
「你是需要我送你回去,還是自己打車?」高靖寒看了看空曠的四周,想來自然打到車也不容易。
「我自己叫車了,一會兒就到,不麻煩你了。」
丁嘉許轉身想要離開,紀書意卻喊住了她。
「丁嘉許……」
這連名帶姓的喊著,著實有些不禮貌,更何況,她還是大嫂的身份。
但丁嘉許並不生氣,轉身看著紀書意。
高靖寒跟來,就是不希望紀書意亂來。
高霍凌眼皮子底下傷了丁嘉許,他會很不爽。
今天丁嘉許提起了以前的那件事情,這樣高靖寒塵封的記憶又一次被喚醒。
他清楚的知道,以前的高霍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些年,高霍凌內斂了不少,高靖寒也自然忘記了曾經的那些。
或許是年少輕狂,就像他說喜歡紀書意一樣,說不定只是孩子不懂事的懵懂而已,但現在這個年紀,他說愛丁嘉許,多半不是假的了。
高靖寒靠在車邊上,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就抽了起來。
只要紀書意做的不太過,他暫時不會阻止她做什麼,畢竟她才是自己的妻子。
「怎麼了?還有話要說?」丁嘉許站在那裡沒有動,外套大大的套在身上,小包就那麼被她纖細的手指抓著。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你送的東西吧,我以前確實很喜歡那款香水,只是因為,那是我和霍凌一起出去買的,他喜歡我身上有這個味道而已。」紀書意靠近丁嘉許,在她耳邊說了這些刺激的話。
但她低估了丁嘉許。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讓這款香水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好像你在霍凌心裡消失一樣。」
丁嘉許是笑著說的,她的聲音挺矮的,還帶著低沉,仿佛只有紀書意可以聽見。
但其實,高靖寒就在邊上,怎麼可能聽不見呢。
他捏著煙的手指緊了緊。
「你……呵……你真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隻手遮天嗎?」紀書意的身子又往丁嘉許面前靠了靠。
丁嘉許眯起雙眼。
這時候,高靖寒有些不耐煩的將剩下一大半的煙給扔了下來,用腳踩了踩。
「那自然不行,我又不是黑社會,再說了,我老公是律師,我應該和他一起懂法律才對,你不會也以為,我真的是特地送你禮物的吧……」
丁嘉許往前垮了一步,和紀書意的身子貼近了些,她居然下意識的後退了。
又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呵呵……我從那張照片上看到了你身後的香水瓶子,我猜的,你看我聰明不……」
「丁嘉許,你少自以為是,我和霍凌的過去,你永遠都沒辦法抹掉。」
紀書意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個字都擊打在丁嘉許的心頭。
她沉著臉,不悅的盯著紀書意看,紀書意得意了起來,她以為丁嘉許是無話可說了。
「他抱我,吻我的時候,你在哪裡啊?他說愛我,要娶我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啊?」
「你每次和他做的時候,想到他的手摸過我,嘴親過我,你會不會膈應啊?」
丁嘉許聽紀書意說完,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