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胡遠聽到林川的話,明顯驚愕一下,沒想到林川要這個人情這麼快。
「當然,你說,如果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里,我肯定幫你。」
胡遠也是給了林川明確的答覆。
他也不想欠人情。
林川又是兒子的恩人,這一份恩情,可不容易還清。
「這件事情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林川笑道,「我把張聖手的手筋給挑斷了。」
「林川,你說什麼?」胡遠感覺自己的耳朵嗡嗡嗡的作響,一時間沒聽清楚,又問道,「你一個字一個字說。」
林川咧嘴一笑,道:「胡先生,聽清楚了,我把張聖手的手筋給挑斷了。」
這一次胡遠聽得清楚,他深深吸一口氣,沉默了幾秒鐘,問道:「理由呢?」
林川道:「如果,我說他妒忌我的醫學才華和手段,你信不信?」
胡遠:「····」妒忌林川的醫學手段?這好像不太可能吧,張老可是醫學界宗師級別的大人物,在醫學界地位很高,居然妒忌一個年輕後輩的醫學才華?
「胡先生,有再聽我說話?」林川又問道,這個消息對胡遠來說確實充滿了爆炸性。
胡遠沉思片刻,問道:「是因為你治好我兒子的病症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說得過去。
「對。」林川點頭,「這不,我反擊了,就挑斷了他的手筋,我這不是怕這傢伙日後找我報復嘛,就提前給你打電話了。」
林川在挑斷張聖手手筋的時候,就已經打算讓胡遠來處理這個事情了。
如果胡遠處理不了這個事情,那麼他只能動用一些國內的力量。
當然了,能在不動用國內力量前提下,他是不想動用。
胡遠道:「林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好的,好的,那就麻煩胡先生了。」
胡遠頭大得很,對方可是張聖手,京都醫學界大名人,又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如果不是看在林川治好兒子的病,他根本不可能插手這件事。
「胡先生,不愧是痛快人,我以為你會過河拆橋,丟幾百萬讓我出國呢。」林川笑嘻嘻道。
胡遠沒說話,事實上,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丟給林川幾百萬,先離開江北再說。可轉念一想,這樣只怕不行。林川給他這麼一個電話,肯定要一個圓滿的答覆的。
他之前就答應過林川,只要有麻煩就可以找自己。
胡遠道;「我馬上和張聖手打個電話問問。」
林川;「好···嗯,胡先生,你幫我這個忙之後,你的病症,我勉強可以幫你看看。」
胡遠臉色微變,「我記得沒錯的話,你說我這個病,只能是你師父看,你都無能為力。」
林川說話氣死人;「之前我不是和你很熟啊,而且,你的這個病是有點麻煩,我肯定這麼說話,我想再讓對你多欠我一次人情啊。」
面對如此的坦白的林川,胡遠一句話說不出來。
許久,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林川小友,你看著不是一個郎中。」
林川哈哈笑道:「我真是郎中,胡先生,我也事先告訴你一聲,你這個病,不是一兩天就能治好的,以目前的醫學水平,很難···但是我有辦法延長你的壽命,你好好的想一下吧。」
胡遠道;「我知道,我會考慮清楚,等我想通了,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消息。」
林川:「行,張聖手那邊你處理好了給我電話。」
胡遠掛了電話。
江北,某個醫院。
「老師,是誰這麼殘忍把的手筋都挑斷,我一定要殺了他。」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問道。
高級幹部的病房。
『我的手筋是不是治不好了?』張聖手問道。
他現在的精神氣好像蒼老了幾十歲一樣。
「老師,弟子無能。」這穿白大褂的醫生說道,以現在的醫學水平,對於挑斷的手筋是修補不回來的。
「林川,你真是殘忍啊。」張聖手臉上充滿猙獰之色,他一定不會放過林川,他要讓林川牢底坐穿。
白大褂的醫生說;老師,那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你不是認識警局的一個領導?打電話,讓他抓一個林川的人。」張聖手把林川一些社會背景說了下。
「行,老師,我這去打電話。」
白大褂拿手機出病房外面打電話。
幾分鐘後,白大褂和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老師,有人找你。」
「胡先生,你怎麼來了?」
張聖手看到胡遠來看望自己,頗為意外,自己被挑斷手筋的事情,胡先生都知道了了?
「來看看張老,讓張老受累了。」
張聖手揮手讓那個白大褂男人退下。
病房裡,就剩下張聖手和胡遠。
「張聖手,你的手筋沒事了?」胡遠問道,看到對方手紗布,頓時皺眉,看樣子是好不了了。
「沒了,修復不了。」張聖手點頭。
胡遠嘆息一聲,他大概猜測得出是因為張聖手妒忌林川那一手恐怖的醫學手段,所以才對付林川,沒想到被林川反殺了。
「張聖手,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你收下。」
胡遠把一個信封遞給張聖手:「裡面有一張銀行卡。」
「胡先生,這不用,不用,你太客氣了。」張聖手也是一陣感動,沒想到胡遠是這麼一個「有情有義」之人。
「要的,要的。」胡遠說道,「張老這一次受到傷害,間接是我造成的,我多少要彌補一些。」
張聖手道;「胡先生不要自責,愧疚,一切都是林川坐的,此子狂妄無邊,目無尊長,我好好和他說話,他一言不合就拿刀挑我手筋,幸好當時我的身邊有人,要不然,我這人頭都落地了。」
胡遠看著滿嘴胡說八道的張聖手,眼神閃過一絲厭惡,都這個時候了,對方居然倒打一把。
「張老,你和林川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也給我一個面子。」胡遠不想扯下去了,主動說道。
本來臉上還是笑容的張聖手聽到胡遠的話頓時變臉,僵硬無比,「胡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胡遠道:「你和林川的恩怨,一筆勾銷,這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張聖手的臉色很難看,他把信封又還給胡遠。
「胡先生,如果你是來幫林川說情,那就免了。」張聖手道,「他挑我手筋的事,我怎麼能這麼放過他?」
「兩位之間的恩怨,我並不想過分查明。」胡遠道,「我只是過來和張老說一聲,看張老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
張聖手嘴角肌肉抽了幾下,之前還以為胡遠是來看望自己的,原來是為了林川來的。
「胡先生,我作為醫學界的一個名人,我的手筋被一個小年輕挑斷了,你讓我就這麼算了?」
「那我臉面何在?」
即便是他先挑起的矛盾,先要挑了林川手筋,那又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