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把手機放回口袋。
「乾爹在上,請受我一拜。」
說著,林川直接就在車裡來一個隆重儀式一拜。
「不需要,不需要,低調一點。」于振華趕緊扶著林川的手,笑道,「好,好,我又有一個義子。」
於家。
「林川啊,這是我現在住的地方,我兩個女兒嫁人了。」于振華說,「以後,你有時間了,就和傾城回來看看我。」
林川道:「義父,這沒問題,海北到省城開會就是兩個多小時,動車更快,一個小時都不到。」
于振華道:「再有幾年我也退位下來,到時候,你們給我生幾個孩子,讓我帶帶,我享受天倫之樂。」
林川咳嗽一聲,這說到哪啊,還生孩子?他和寧傾城八字沒一撇呢。
「義父,我的那兩個乾姐姐?」
「哎。」于振華一陣無奈,「她們雖說都嫁人了,可一個個說自己年輕,現在是幹事業時候,要孩子徒增麻煩,真是胡鬧得很,一個個都三十了,還說年輕,你說,是不是混蛋。」
林川憋住笑:「對,是混蛋。」
「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于振華領著林川走進於家。
於家後院有一個小小的木屋。
于振華領著林川走進木屋。
林川看見裡面有諸多的靈牌。
每一個牌位上都刻著名字。
林川一看就知道這些牌位上的人肯定和于振華有莫大的關係。
否則,義父也不可能把這些牌位放在這裡。
這些牌位上名字一個個都不相同,這倒是讓林川有點驚訝。
「林川,給他們上香。」
「好的,義父。」
林川給牌位上香,又鞠躬。
于振華情緒複雜,道;「林川,這些牌位上男子,他們都是華國的英雄。」
林川肅然起敬。
原來都是在戰場上犧牲英雄。
「他們以前都是我的義子,我六個義子,哎,一個個都離我而去。」
林川:「····」
他純真的笑容,開始凝固。
「義父,你說是真的?」
林川咳嗽一聲問道。
于振華一瞪眼:「這能有假?」
林川頭大。
六個義子都光榮犧牲了啊。
于振華:「怕了?」
林川笑道:「義父,那不至於,我這個人命硬。」
「你是真怕了,也不能後悔了。」于振華說道,「進了這個門,就是我于振華的義子。」
「我看中的義子,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膽量一定要有。」
林川;「義父說得有道理,男人,就得有膽魄,有氣魄,尤其是上了戰場,沒有膽魄,那就是一個孬種。」
于振華點頭;「你能有這個覺悟想法是好的,你確實氣質出眾,有點不一樣,這也是傾城看中你的原因。」
林川咧嘴笑:「她看人還很準的。」
于振華道:「我們邊走邊說。」
林川點頭,又對那幾個牌位鞠躬,心裡默念:「保佑我,保佑我大吉大利。」
···
幹部招待所。
「馬老,就這麼放著林川離開了?」
高先生跟著幽靈一樣,從地下冒出來似的,對著正在拿著修建花朵的馬邦問道。
「三公子知道了?」
高先生道:「對,剛知道,三公子說了,讓馬老拿定注意。」
馬邦道:「老於既然看中林川,那這件事情就不簡單,如果我們至於強行帶走林川的話,只怕,老於會有所察覺。」
「我們不能暴露。」
也是暗幸,並未和林川說出什麼組織的事,
不然老於可能也會問到,到時候就麻煩了。
高先生道;「林川,這個人真是走了狗屎運,偏偏在這個時候,治了于振華的心肌梗。」
馬邦道:「這就是叫人算不如天算。」
高先生道:「我聽三公子的意思,林川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樣的人才,能用就用,不能用,那就讓他消失。」
馬邦道:『還是等等,如果真的吸納了林川,對以後我們的計劃有莫大的幫助,這小子的海外資料,你都調查清楚了?』
高先生回道:「他的海外資料看上去很正常很普通····」停頓了一下,「可就是太過正常普通了,所以才讓人覺得奇怪,就好像是有人刻意這麼做的。」
馬邦皺眉:「你是說,有人不想讓我們查林川海外資料?」
越是這樣,那只能動用特殊的關係去查了。
高先生點頭:「是的,我之前也以為這小子只是在海外闖蕩一個古武者,沒想到他的身份被隱藏起來了,有趣得很。」
馬邦:「是不是那邊的人?」
高先生道:「不是,馬老,你放心,我會認真查一下。」
馬邦:「小心行事。」
高先生三兩步消失。
「林川啊林川,如果你小子真能成為我們的人,呵呵,那你就是我們最重要的一顆棋子。」
「小小的幾枚銀針,就能讓于振華的心肌梗治好一大半,有趣。」
···
於家。
黃昏。
于振華,林川正在客廳喝上了。
「義父,你少喝點酒。」林川說道,「你這個心肌梗,我有辦法。」
于振華笑道;「無妨,我這個心肌梗都多年了,老天不會讓我死這麼快的。」
林川道;「義父,我一會給你寫點處方,你叫人去按照處方抓藥,按時服用一個月,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上面一些藥,可能市面沒有賣,只能你另外想辦法了。」
以義父的人脈和資源,那些特別的藥材,應該不是問題。
于振華;「沒問題,你和我說說傾城的事,我聽聽。」
林川:「義父,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剛從海外回來的,我就勉為其難的說我和傾城發生一些有趣的事。」
林川開始說著他回國之後和寧傾城發生有趣事。
于振華聽得認真,不時的一陣大笑。
一邊說,一邊喝,好不樂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下屬拿著手機過來遞給于振華。
于振華接聽後說了一通話。
「林川,我有事回戰區了,你呢,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再離開省會,會海北。」
于振華轉頭對下屬說;「去拿我的東西出來。」
「林川,我送你一件東西。」
林川;「義父,我受之有愧啊,我都沒送禮東西,你反而送我東西。」
于振華大笑:「林川,你小子深得我心,如果不是你和傾城有諸多誤會,我都想讓你馬上娶了傾城了。」
頓了一下,又說:「其實,傾城還是很好姑娘,一般男子很少能降得住,我看,你沒問題。」
林川尷尬一笑,那寧傾城可是母老虎。
很快,下屬拿著一個盒子過來。
于振華打開。
裡面有一把手槍。
還是一把老式的槍枝。
于振華拿起手槍,帶著諸多感情說道:「這一把槍一直跟著我,出生入死,後來,我就把他藏了起來,現在,我送給你。」
「義父,這?你這是大禮,我不能接受。」林川說道。
于振華道:「林川,這槍留在我身邊也沒什麼用了,你拿著,有什麼困難,就用它解決。」
林川;「····」
「沒有什麼不是一槍能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槍。」
林川:「義父,說得是至理名言。」
于振華:「至於執槍許可證,我明日就叫人給你辦了,你拿在身上,沒問題的。」
林川眨巴眼,貌似他身上守夜人小本本,就可以拿槍了。
那,義父這麼隆重的送槍給自己。
也是一種欣賞。
林川接受。
「好的,義父。」
「我就先回去戰區了。」
「義父,我送你。」
林川送于振華上車。
車裡,于振華放下車窗,說;「老馬這個人,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他逼的太急,你就把這一把槍亮出來,他自然懂什麼意思。」
林川點頭;「多謝義父。」
這才是義父真正的意思。
用來威懾馬邦。
這馬邦和義父之間···是朋友?也是對手?
有點意思。
林川回到客廳,又自顧自的喝了一杯。
也不知道兩個乾姐姐在哪裡?是做什麼?
林川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鐘了,拿出手機,打算給舒雅姐打電話,報一聲平安。
這個時候,林川倏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殺氣。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要不,進來喝一杯。」
林川朗聲道。
這個古武者,是幹部招待所來的?
牛逼啊,都敢潛伏進義父的地方。
說著,林川拿出一個酒杯,倒上。
「好酒。」
一個瘦巴巴的高個子出現在林川的視線中。
只看到男子身子隨意擺動一下。
就這麼眨眼之間,男子就走進了客廳。
十米的距離,眨眼就到了。
林川打量進來的高個子。
高個子也在打量林川。
兩人眼睛對眼睛,
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彼此看著。
「高手。」
林川,高個子男人異口同聲說道。
「我叫高二狗···一般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是高手,可以知道。」高二狗露出白白的牙齒。
「林川,請坐。」林川微笑。
高二狗入座。
林川遞給對方酒杯。
高二狗一飲而盡,「真是好酒。」
林川問道;「你是從招待所出來的?」
「是,也不是。」高二狗給了一個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