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談話

  從平陽縣醫院回來的路上,王超一邊開車一邊對韓平說:「你那邊招到幾個人了?」

  「最近一直在忙張宏才的事情,還沒碰到合適的。Google搜索」韓平回答道。

  「要抓緊了,這麼多場子,錢雄畢竟是外人,我們還是要有自己人通風報信,萬一真出了什麼差子,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王超說。

  「這事小軍不是更擅長,他認識不少街面上的人。」韓平說。

  「小軍找得人基本都是小混混,沒有忠誠可言,你這邊抓緊找幾個忠誠的高手,咱們人手太少了。」王超說。

  「好!」韓平點了點頭,說:「我明天去一趟河北,我師兄在那邊有個武校,應該能找幾個人才。」

  「嗯!從飯館帳上支十萬塊,去了大氣一點。」王超說。

  「好!」

  家屬區。

  歐陽如靜跟父親歐陽為民也在進行一場談話。

  「小靜,你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在警察眼皮底下把張宏才劫走,真以為我們歐陽家在江城可以一手遮天,你可以胡作非為?」歐陽為民表情十分嚴厲。

  「爸,胡作非為的是張宏才,他這種人罪該萬死,現在已經查出了多少問題,僅316黃家滅門案就夠槍斃他幾次了。」歐陽如靜嘟著嘴說,其實她在得知王超的行動之後,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在父親面前,卻不會認錯。

  「即便要槍斃也是政府的事情。」歐陽為民吼道。

  「哼,若這次張宏才招惹的不是我們歐陽家,他們張家現在仍然活得逍遙自在,也不見誰調查。」歐陽如靜回擊道。

  砰!

  「那也不是你違法的理由。」歐陽為民拍了桌子。

  歐陽如靜嘟著嘴不說話,不過表情顯然不服氣。

  」人現在是死是活?」過了幾秒鐘,歐陽為民問。

  「死了,屍體扔在大沽河裡,明天也許就能看到。」歐陽如靜說。

  「你……」歐陽為民氣得想打人,不過最終沒有動手,而是吼了一聲:「滾!」

  「走就走!」歐陽如靜起身朝門外走去:「反正這裡也不是我家!」

  「等一下。」歐陽為民突然又叫住了歐陽如靜。

  「還有什麼事?」歐陽如靜扭頭問道。

  「你暫時不要跟王超領證。」歐陽為民淡淡的說。

  「什麼?為什麼?」歐陽如靜一臉不解的問道。

  「他太膽大包天了,對我們歐陽家來說不知是好還是壞,我要再想想。」歐陽為民說,張宏才的事情,他猜都能猜出來肯定是王超乾的。

  「王超的所做所為都是我的意思。」歐陽如靜攬到了自己身上。

  歐陽為民瞥了她一眼,說:「撒謊都不會,這事沒得商量,除非你們認為離開了歐陽家也可以在江城這麼肆意妄為。」

  「爸……」

  「這事就這麼定了。」歐陽為民揮了揮手。

  歐陽如靜跺腳,然後氣呼呼的離開了。

  來到車上,她給王超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接通了:「在那呢?」

  「剛剛從平陽縣回來。」王超回答道。

  「找你有事,在飯館等著我。」

  「哦,好!」王超應道。

  二十分鐘後,歐陽如靜來到了王氏私房菜館,王超立刻端上來四菜一湯,說:「還沒吃晚飯吧,剛剛特意為你做的。」

  歐陽如靜看到王超特意為她做的飯菜,心情好了一點,一邊吃一邊說著剛剛跟父親歐陽為民的談話。

  「王超,以後不能這樣肆無忌憚了,我們畢竟還要當一個守法公民。」歐陽如靜說。

  「嗯,不會再有下次了,這次主要是想把張家的所有場子搞到手,有了這些場子,就可以在江城灰色地帶形成一張情報網,江城道上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王超說。

  「我們知道這些幹嘛?」歐陽如靜疑惑的問道。

  「小靜,我們也要有自己的勢力啊,不能僅靠著家族的庇護。」王超說。

  「應該不需要吧?」歐陽如靜想不通為什麼要有自己的勢力,她現在是歐陽家的大小姐,在商界雖然大家只知道她是歐陽家老爺子收養的一個乾女兒,但是仍然給足了面子,生意做的順風順水。

  「相信我,這些場子若是到了一個壞人手裡,肯定會將江城搞得烏煙瘴氣,暗地裡做一些犯罪的事情,若是到了咱們手裡,乾乾淨淨賺錢,同時還能成為監控江城道上的一個情報網,何樂不為呢?」王超說。

  歐陽如靜眨了一下眼睛,思考了幾秒鐘,說:「僅這一次。」

  「嗯!」王超點了點頭,他本來其實沒有這麼大的野心,只不過突然想起前世歐陽如靜的身份暴露,好像是因為被歐陽為民所牽連,在前世,歐陽為民五年後在進省府之前出了事,至於什麼事當時的王超根本不知道,但出事肯定是出事了,這一點他記得很清楚,連他一個小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那肯定是大事,所以他才會現在未雨綢繆。

  第二天,韓平帶著十萬塊錢坐高鐵去了河北滄州。

  他的師兄叫朱勇男,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武校,只能說是慘澹經營,畢竟現在傳統武術在網上被人稱為傳統舞術,列為不能打的行列,其實真正的傳統武術是殺人技,跟人動手根本就不是你來我往打上幾十個回合,基本在三回合內就會分出勝負,甚至百分之九十是一回合定生死。

  朱勇男帶著兩名徒弟來接站,見面就給韓平一個擁抱,當年他十一歲在韓平家跟著韓平的父親習武,兩人同吃同住八年,感情好的跟親兄弟。十九歲出師後,他才回到滄州,又在滄州拜了一個名家學習了兩年,五年前開了一家武校,也就是滄州習武氣氛濃厚還能支撐下去,放在其他地方,估摸早倒閉了。

  朱勇男先帶韓平去吃飯,下午又到了武校,在武校自然要切磋一下,韓平跟朱勇男打了一場,又指導了一下他的兩名徒弟,晚上的時候,去了朱勇男家裡。

  兩人邊喝酒邊聊:「師弟,你招人去到底幹嘛?」

  韓平眨了一下眼睛,端起酒杯將懷裡的酒一飲而盡:「師哥,我也不騙你,做的事情肯定要見血,不過不會殺一個好人,基本都是混混和道上的人,一些該死的人。」

  「現在還能幹這種事?」朱勇男問。

  「師哥,咱們習武之人若只是強身健體的話,你不覺得這輩子太憋屈了,再說了,每個月五千基本工資,有事的話,每個月還有獎金,做的又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平時在武館裡我帶著他們鍛鍊,根本不會惹事生非。」韓平說。

  「我再想想,不能把人孩子送到犯罪的道路上。」朱勇男說,他比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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