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撥開男人衣領,露出下面的刺青。【記住本站域名】「蘇家族徽是只雄獅,蘇家還真是長臉了,派自己的死侍給混子當下手。」
男人羞憤的扭過頭,王超一語戳中了他的痛楚,「我們只知道奉命行事,其他的......」
「河裡那位也是這麼想的?為了個無賴喪命,甘心?」王超打斷了男人的話,他沒有對這個動殺心,因為他很硬,有骨氣的人都很硬。
男人垂下眸子,半餉道:「潘公在找一本帳冊,我只知道這麼多,現在你可以殺了我。」
家族培養死侍就是為了在關鍵的時候,可以放出去送人頭。家族越龐大,死侍的規矩就越多。
這次,蘇家派出了兩個死侍,現在死了一個,若另一個活著回去,最終也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很清楚,他只要還活著就已經背上了背叛的名聲,蘇家人不會放過他。
「我才剛救活你,你就吵吵著讓我殺了你,這是什麼邏輯?」王超輕笑了聲,他摁了摁男人的肩膀,「還撐得住嗎?」
男人不解的望著王超,還沒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王超已經把他背上了身。
「現在你的命是我的了,生死由我說了算。」王超背上人,往林之外走。
「我叫林瀟。」
王超勾起嘴角微微點了下頭,「睡一會吧。」
出了林子,鯨落坐在村屋前,她看了眼王超背上的人,臉上露出少有的神情,好像在說就知道會這樣似的。
王超的車被小吳開走了,鯨落的機車帶不了三個人,王超打量了下村屋,今晚只能暫時在這將就一晚了。
「主臥我收拾好了,你睡裡面,晚上我來守夜。」王超安頓好林蕭後,坐在鯨落身邊。「這兩天我會安排一場事故,你的車恐怕不能留了。」
鯨落應了聲,她盯著前方想了會,才慢悠悠說道:「你不應該留活口。」
「這裡不是『暗夜』沒有這麼多規矩。」
鯨落側過頭,冷漠的眸子打量著王超,「你身上有殺戮的血腥味,卻不像是『暗夜』的人,我從沒在『暗夜』聽過你的名字。」
王超自嘲的笑了聲,心想你當然沒有聽過,我們雖同為『暗夜』的人,相差了20年,這種話說出來,誰能信。
最終,鯨落沒有回主臥睡覺,兩人就這麼坐在村屋前,沉默到天亮。
天邊剛亮起白肚,張小軍就驅車停在了村屋前,他好奇的打量著鯨落,什麼都沒問,幫著王超把林瀟抬上車後,回鎮上藥鋪。
林瀟脖子上的傷口還需要進一步處理,張小軍把王超和鯨落放在酒店門口就走了。
第二天,中州通往北芪的一段高速上發生了起車禍,一輛機車在超越大客車的時候被撞飛,女騎手當場死亡,據說死者屍首分離,機車被撞成了碎渣渣。
車禍很快就在網上發布,現場拍回來的照片一面血淋淋的慘狀,還有目擊者發出的視頻,短短十五秒記錄了機車被撞飛的過程,一剎那見人就沒了。
鯨落關了電視,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王超提著早飯進了屋,「你的車保養的好,出手很容易。」
「車子跟我時間久了,挑人。」鯨落看向窗外,用不了多久,那邊就會收到代表她身份的銀鏈子,僅是靠這起車禍還不足以證明她死亡。「女屍如何處理?」
「榮老闆,這個名字聽過吧!」王超服務到位的把豆漿倒在杯子裡,遞給鯨落,「只要錢到位,任何事他都能幫你辦妥。」
鯨落沒再多問,似乎這事與她無關似的。
「酒店你可以一直住著,等那邊調查完了,你就可以去任何地方,我會給你準備新身份。」
「我可以保護那個女人,她手裡掌握著重要的東西。」
王超正想著如何拒絕,鯨落再次說道:「女人對女人,更容易。」
王超笑了,「你成功的說服了我。」
這是王超第一次見鯨落笑,淺淺的很好看。
鯨落在某給特定的角度與司菲很像,清冷之極。
王超愣了下,收回視線,藉故離開。
出了酒店,王超這才放慢腳步,他覺著自己像是在逃難,有那麼瞬間,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
這個點也沒地方可以去,王超隨便在街上溜達,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一個公園。
上午九點多,大人領著小朋友出來玩,健身區特別的熱鬧。
王超找了出安靜的地方坐下,長椅上不知誰落下了份報紙,他拿起來翻了翻便放回原處。
點了根煙,夾在手裡,望著遠處的健身區發呆,如果司菲還在,他們的孩子也應該會走路的吧。
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司菲,他沒有盡到一個好丈夫,好父親的責任。過去是他追著司菲不放,要是那時候離了,也許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思緒飄忽到過去,王超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等到煙尾燒到了手指,他才痛醒,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做了個人。
九月的天氣還很熱,那人穿著風衣,戴著帽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怎麼看都像個變態。
王超正準備起身,那人也跟著站起來。
王超佯裝是伸懶腰又靠回椅背,站起來的變態頗為尷尬的坐了下來。
「陳秘書,好久不見,真叫人好找。」
變態身子一僵,慢慢的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瞪著王超,「你怎麼認出我的?」
「大白天穿成這樣,太招搖了吧!怎麼看都像個露鳥的變態大叔。」王超一開始確實沒認出陳樂天,只是剛才他站起來的那刻,右腳習慣性的往邊上扭了下,這才看出他的身份。
陳樂天的右腳小腳趾做過手術,只因陳樂天不小心踩了錢龍的腳,所以被被錢勇砸斷了。
王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每個人的特徵都記在這裡。」
陳樂天不知如何應對這樣的話,他不自然的扭過頭沉默。
這些天,陳樂天一直躲在酒店附近,發現跟蹤王超的人不止一波。他不確定這些人中有沒有錢勇派來,所以沒敢輕易露面。
「錢勇把我們都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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