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還有送葬隊?
王超眉頭一皺,剛出門就遇上送葬的,極其晦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前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高四根道全都被堵住,車輛開始排起長龍,車子不得已只得停下。
司機小吳探出頭張望,前面有幾個司機紛紛下車,看情況這道一時半會是通不了了。
後面聚集的車輛越來越多,王超回頭看了眼,導航上也沒顯示前面有事故,怎麼就擁堵了?
「去看看,什麼情況。」
小吳下車跑到前面,與旁人交談了幾句話又跑了回來。「老大,葬車翻了,這路一時半會是通不了。」
王超一愣,葬車就是殯葬車,放棺材的車子,這車倒了,那豈不是連裡面的
半道出這檔子,這一家子該是多晦氣的事。
人死都不安生,得有多冤!
王超在心裡默默的為死者祈禱了番,他可以不敬長輩,不敬神,但絕對不會對死者不敬。
「再探!」
送葬隊伍的車速不會快,看前面停車的路線,送葬隊一直都在慢速道行駛。若非意外,葬車怎麼會翻?
這回,小吳去的時間有點長。先前還能看到人影,現在連個影都見不著了。
坐在副駕的小陳有些安耐不住,他想要下車去找人,又不敢問王超,左右為難的扭動身體,發出沙沙的響聲。
「你跟小軍多久了?」
「有半年了。」小陳膽怯的看了眼王超,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王超應了聲,「前面出了事,依小軍的方式,你該怎麼做?」
小陳一下子心沉到底,他想不透老大這回怎麼考驗起他來,「暗中了解情況,不露神,不露蹤。」
王超抬起頭衝著小陳笑了笑,「不用緊張,按照小軍教的做就是了。」
小陳眨了眨眼,「謝謝,老大。」
隨口幾句話就把小陳浮躁的情緒給抹平了,他轉過身,透過擋風玻璃觀察著四周。
此時距離他們堵在高速上已經過去快半小時,車外不斷傳來喇叭聲,兩邊車道都有人下車觀望,交談聲也時不時傳來。
前方聚集的人也多了起來,小陳嘖了下,「老大,我覺著這個情況不太對勁啊!」
王超收起手機含笑的問道:「說說看,哪裡不對勁?」
小陳斟酌了下,緩緩說道:「這不像是一般的車禍,倒像是故意拖延,引人關注的成分要大一些。」
小陳與小吳是張小軍親自帶的人,王超對這兩個新人早有耳聞,身為師父的張小軍可把這兩人跨到天上了。
「接著說。」
小陳一開始還是試探性的回應,語速放的很慢,以此來觀察王超的反應。
後來見王超臉上露出點笑意,小陳膽子大了起來,「這條高速通中州,我看前面車隊的車牌來自中州,想到一個新聞。」
「老大,我回來了。」
小陳正說的起勁,小吳突然拉開車門跳上車,「我打聽到了,送葬隊的是」
「錦州,方家。」王超直接說出答案。
小吳與小陳兩眼相對,驚詫的看向王超,異口同聲道:「老大,你怎麼知道?」
「一秒鐘前,你說的,我猜的。」
王超呵呵一笑,這兩新人底子不錯,再歷練歷練確實可用。
其實,王超在小吳第二次去打探情況時,已經刷到了小陳提到那個新聞。
方美慧死了!
新聞上對此事描述的不多,死因源發與一場個人原因私鬥,方美慧是被害人,兇手的照片放了出來,影像雖模糊,但王超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刺死方美慧的人,正是洗頭店的老闆娘,也就是叄萬的情婦。
叄萬死後,洗頭店老闆娘作為嫌疑人被抓,之後就沒了下文。
若不是這起獄中刺殺事件,讓這個女人再次露面,王超都快把她給忘了。
方美慧不死,方家或許還會看在她能早日放出來的份上,對岳援朝還留有一絲期望,現在也就剩下仇恨了。
方家把方美慧的屍體帶回錦州,意味魂歸故里,怎麼會在半道上鬧事?
小吳灌了幾口水道:「這是真車禍,一輛私家車隨意變道,葬車司機來不及躲避就撞翻了。治安隊的人來了,可方家人就是不肯挪車,現在屍體和棺材可都橫在路中間,沒人敢動。」
王超一聽這話呵呵笑了起來,這裡已經出了中州地界,正處在冀州與錦州中間的位置,送葬隊在這裡出了事,方家是想鬧哪一出?
無論方家鬧哪一出都不歸中州管,硬要說就是一起交通事故,肇事司機一抓,保險公司介入,這事也就結了。
方家繼續鬧下去,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王超看了看前面的形式,以送葬隊伍的規模看,方家這次來的人不少,鬧事的主意未必是二老的意思。
想到這,王超下了車,朝著送葬車隊走去。
此時,事故地方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一輛私家車橫在兩根道上,四輪朝上,司機已經被人拖了出來,放在一旁,滿身都是血,看不出生死。
私家車左邊是被撞翻的葬車,車身中間完全凹了進去,車廂的門有一半掉在地上,裡面掉出來的棺材橫在不遠處。
棺蓋斷裂在地上,棺材裡的屍體半截身子掛在外,白衣裙擺在空氣里的飄動,說不出的詭異。
現場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瘮人。
治安隊來了兩輛車,下來四五個人,正在與方家人協商溝通,遠處還有警笛聲,支援車輛很快就會抵達。
方家人的態度似乎很強硬,治安隊的人也是一臉無奈,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王超沒有在協商隊伍里找到方家二老,他在送葬車隊邊上走了一圈也沒找到人,這就奇怪了。
方美慧的屍體被運回錦州下葬,方家二老不可能不在隊伍里。
王超給方老爺子打電話,電話響了許久終於接通,不過接電話的不是本人,而是一個自稱是方家小輩的人接的。
王超一邊打電話一邊找人,在人堆里找到了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戴著大墨鏡,手腕上掛著大金鍊子,黑西裝里穿著件花襯衣,不倫不類打扮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
「請方老爺子聽電話。」王超盯著這個人,語氣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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