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沒有想過一個人下手還能如此狠毒。💜🍫 ➅9ѕᕼᵘχ.Ć๏m ♞♨那是只凶獸,在他的手下卻弱得跟只小白兔一樣。
可即使我用被子蒙著頭,饕餮的求饒聲還是沖入了我的耳朵里:「君二少,求求您,我下次不敢再碰她了,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的舌頭都被她割了,這還不算是懲罰嗎?我是真的不知道錯了。」
「現在說知錯?你不覺得太晚了嗎?」君裴的聲音里透滿了怒意,我只得躲在被窩裡面捂著耳朵了。
我實在不敢想想我掀開被子轉頭過去會看到什麼,我很怕那些異常血腥的場景。
我雖然能看恐怖片,但我都是看那些沒有這麼血腥的恐怖片。那些動不動就來個十大酷刑的,我實在是沒有膽量看。
我這一躲,竟然就在被窩裡面睡著了。我不得不說我的睡眠很好,而且還十分長久。
我醒過來的時候,別說是君裴的人影了,就是連飯盒的影子都看不見了。我轉頭就發覺透明玻璃變成了彩色毛玻璃,我根本看不到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偷偷地鬆了一口氣,就問起了麒麟那件事情的詳細經過,麒麟不假思索就全盤托出了:「你受了欺負君二少可沒有少為你主持公道啊!我看著那叫一個血腥,君二少還是第一次打神獸打得那麼狠。那叫一個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那麼之後呢?他有沒有讓人來治饕餮呢?」我表現得好奇多於驚嚇,我是覺得君裴拿饕餮來發泄是一回事,要把饕餮置之死地是另外一回事。
饕餮這麼對待我,縱然是十分無理,而且還帶著羞辱性,但也未必到要取了性命的地步。我還是有所保留,我能夠接受君裴找人來治饕餮這件事情。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些神獸是做什麼的,如果這些神獸是幫助君家的,那麼被治療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不過,麒麟卻是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您就不要想得這麼美好了,君二少沒有把那傢伙打死都算是仁慈了。君二少說那貨羞辱了你,不死也得脫層皮。其實,二少對您也是挺好的,您就不要老是和他鬥嘴了。二少是小孩子心性。」
「我才不管他大孩子小孩子,都是他先挑起戰爭的。」我倒是賴皮得很,完全不承認自己有煽風點火的意思。
而麒麟也並沒有一點生氣,只是無奈地笑了笑罷了。我看著他那個寵溺的小眼神,一下子就想起了君彥。我都一整天沒有看見他了,現在都有些後悔剛剛為什麼不問君裴君彥忙什麼。
我嘆了一口氣,麒麟又開口安慰我了:「您就不要嘆氣了,您要相信您在鬼王的心裏面足夠重要。這不是才一天嗎?他就擔心得親自下廚做飯給您吃了。您就耐心一點,好好地過日子吧?」
「真搞不懂你這麼好為什麼君彥要把你扔在這,你好可憐啊!」我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看著麒麟那一副擔憂的神色。
我是越來越搞不明白麒麟出現的目的了,麒麟明明就是一隻那麼優秀的神獸,要是有錯又能錯到哪裡去呢?我是撓破頭都想不通這一點的。
而且我能夠感覺到麒麟是有事情隱瞞的,我猜這事情和君彥有關係,可至於有什麼關係,我就不敢妄下斷言了。君彥是個極其精明的人,我就沒有試過完全猜透他的心思的。
我想要走過去摸摸麒麟,可麒麟居然在這個時候躲到一邊去睡覺了。我估摸著是麒麟看見我下床的動作了,所以就不樂意了。我倒不認為我摸一下它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它不願意倒也就算了。
我重新躺到床上,卻發現了床上多了一個海螺。我立刻就拿著聽起來了,裡頭是兩個人的對話,是一個尖銳的聲音和一個陰沉的聲音。
「你說說這今日還真算是精彩了,君二少為了一個女人把饕餮打得差點都要殘廢了。你說說那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居然這麼厲害。那可是二少啊!」
「你這話倒是好笑得很,難道君二少就不能對她有什麼想法嗎?你可收著點,你聲音這麼尖,等一下就被她聽去了,到時候可有得你慘的。君二少不是酒囊飯袋,到時候殘廢的就是你了。」
我沒有繼續聽下去了,這兩個人的談資是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聽下去的。反正也就是說君裴對我有情罷了,這關我什麼事?難道還能說是我的問題嗎?
或許是因為已經被談論慣了,我沒有太大的心思沉醉在這種流言蜚語裡面。這給人說說又不會少塊肉,而且這又不是第一次站在輿論的中心了,我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顏面什麼的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在不在乎我都弄得這麼狼狽了,再去糾纏也沒有太大意思了。
作為一個社會人,經得起批評那是最低的標準。我心臟沒有長城的城牆那麼結實,但我的臉皮還是和長城的城牆厚度有得一比的。
我看著那個海螺心裏面是百感交集,我曾經也想要聽到所有人的聲音,我想知道大家是如何看我的。只是現在我不想了,這個海螺對我來說就是個擺設。
我偷偷地將海螺放到了枕頭底下的時候,居然一個不慎失手掉到了水裡面。我也只得自認倒霉俯下身去撿起來了,但是那個海螺濕了水之後居然發出了聲音,所有的神獸都被我吸引過來了。
即使聲音很快停止,但是這些神獸看我的眼光都變得十分異樣。我懷疑他們現在是在想著我和君裴的關係,只是不敢直接說出口罷了。
我知道,這一天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我的猜測是多的,第二天流言蜚語就炸開了鍋。那一句句惡毒的話,簡直說得上是在我的心頭割肉。
我還以為之前我聽過的就夠難聽的了,今天倒是長了見識了。何謂尖酸刻薄,我是有了新的認識了。
我也只能默默承受下來,畢竟這嘴又不是長在我的身上的,難道還能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嗎?
這一開始的確是沒有太大所謂,但是久而久之心裡卻很膈應。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卻莫名其妙承受了這麼多的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