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葉政煊回去,君斐來工作室接我。 我與鬼太太坐在車裡,君斐很疲憊,也沒怎麼說話。
本來想著君斐還有話要問我,但是看他那麼疲憊,回去之後,我煮了飯菜,讓他吃著就逼著他去睡覺了。
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旁邊有鬼太太跟著我一起看電視,整個君家大宅顯得那麼安靜。
「還有三天就月底了,我去幫你準備一下冥幣與其他,然後我們來計劃計劃。」看了一會兒,鬼太太說道,我點點頭,看著鬼太太,我張了張口,想問為什麼,但是想想,算了。
鬼太太知道我有話要說,但是也沒有說話,只是轉瞬消失不見了。
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我看著電視劇,百無聊賴的。之前很嫌棄君彥,現在卻覺得很想念。
坐了很久,鬼太太都沒有回來,我只好上樓去睡覺了。
其實我也有點擔心鬼太太,擔心她出事,但是現在我只能期待她不出事。
晚上睡得很安穩,第二天天大亮才醒。
鬼太太早在房裡了,就站在我的床邊,我才醒來,就被她嚇了一大跳。
「天啊,你嚇死我了!」我從床上爬起來,對著她道。
「我就在看你能睡到幾點。→」鬼太太看著我,陰冷的眼珠子裡沒有什麼笑意,看起來挺嚴肅的,但是卻並不嚇人,可能是我已經了解她了吧。
「可能有些困了吧,昨天都相當於通宵了。」我揉著眼睛,下床,看到床頭柜上一袋子冥幣,接著道:「辛苦了。 」
「沒事。」鬼太太說著,讓開了一些,我去洗手間,剛拿起杯子,我看向了身側的鬼太太。
「為什麼對他那麼好?」我疑惑的問,鬼太太看著我,眨了眨眼睛,然後道:「我被他下了鬼釘,如果他消失了,我這鬼釘要永生永世在我身上,只要得知口訣,都可以使喚我。」
我點點頭,原來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不再說話,我開始刷牙。
洗漱完畢,我來到一樓,君斐已經做好了早餐,正坐在餐桌邊吃。
我來到桌邊,看著營養早餐,笑了笑:「你真是能幹。」
君斐溫和的一勾唇,吃完早餐的他,拿餐巾擦了擦唇,眉眼裡帶著幾分笑意道:「還行吧,畢竟成叔不會煮飯的時候,就得我自己煮。」
「那你為什麼不找個傭人呢?」我問,問完之後又覺得好笑。
抿唇笑了笑,我瞧著君斐,然後開始吃早餐。→
「你的朋友在身邊嗎?」君斐閒得無聊,一邊看報紙,一邊問。
「對啊。」我吃著荷包蛋,扭頭看了一眼身邊。
「那她需要吃什麼嗎?香,或者蠟燭?」君斐繼續問,我看了一眼鬼太太,鬼太太有些不開心。
「告訴他,我只吃人的靈魂。」鬼太太滿臉的恐嚇,我笑了笑。
「她幾百年的鬼了,不吃這個,吃人的靈魂哦。」說著,我還看了看君斐的全身。
君斐的手僵了一下,咳了咳,他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鬼太太,然後起身準備上班。
「我去忙了,你出門的時候 記得關門。」說完,他就往門口走去。
鬼太太看著他的脊背,嘿嘿一笑:「被嚇到了。」
「我可是聯手幫你嚇唬他呢。」我輕聲回答著,鬼太太坐下來,看著桌子上的早餐,撇了撇嘴。
「其實我挺想吃這個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吃不到。」鬼太太看著餐桌上的食物,傷感的說著,我嘆息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出去的君斐又回來了,我看著他,滿臉的疑惑:「怎麼了」
「有些事情問你,你確定你要去陰店?」君斐坐在餐桌旁邊,看著我,眉目認真的問道。
「嗯,必須去,你哥哥情況其實有點嚴重。」我看著他,很是誠實的說著。
「按道理來說,目前沒什麼人甚至鬼能傷到我哥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君斐看著我,一臉嚴肅的問,其實我有些緊張,但是他既然問了,我不得不說實話。
「他超度了一個厲鬼……那個厲鬼是我的同學。」說完,我咽了咽口水,低著頭,一臉的自責。
君斐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餐桌,好一會兒才道:「我知道了。去陰店我幫不了你什麼,一切要小心。」
我點點頭,君斐起身,然後轉身離去,西裝革履的,像是成功人士。
一個人在家裡,我很無聊,打開電腦打字,我忽然想起君斐看了我寫的床戲,不自覺的笑了笑,我將我自己寫的拿出來看了一下,還真是令人臉紅呢。
「哎喲,你這些你年輕的女孩子不害臊,這種事情還要寫出來嗎?」忽然鬼太太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趕緊關掉了文檔,轉身看著她,我的耳根子很是發熱。
「也不是啦,你知道網絡上有一種嘛,我沒遇到君彥之前,是寫書的,這種劇情經常寫,很正常啦。」我看著鬼太太道,臉蛋也跟著發熱。
「哦……好像是見到過。」鬼太太恍然大悟,我連連點頭,一臉你要相信我的表情。
真當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葉政煊忽然打來電話。
「喂,怎麼了?」我按下接聽鍵,就直截了當的問。
「你那同學的事情有眉目了,她的父母找到我了,你說是先拖延幾天,還是……」
葉政煊在那邊詢問,我想,還是先去看看吧。
「先去看看,反正我還有三天才去陰店。你回復他們,我們現在過去看,對了……他們給的價錢如何?」總不能免費給人做啊,雖然是積德,但是我們工作室也是要開支的嘛。
「還不錯,定金五萬,事成之後,再給五萬。」葉政煊毫無保留的說著,我感嘆了一下,謝雅欣家裡就是有錢。
「好,那我這邊準備一下搭車來工作室了。」
「嗯。」彼此掛掉電話,我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運動服,就去往工作室了。
來到工作室,葉政煊已經幫我準備好了東西,而鬼太太就在傘里,葉政煊看我拿著一個傘,擔心別人起疑,只好將自己的鎖靈囊給了我。
「暫時借給你的,這個東西最難得了。」一邊將鎖靈囊系在我的身上,葉政煊一邊吩咐道。
我點點頭,看著他,由衷的道:「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