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歸屬

  君彥示意我坐下,可是葉政煊顯然更快一步,直接將他和高千越之間讓出了一個位置,而且還貼心的放著柔軟的墊子。💀☺ ➅➈SнǗˣ.𝓒oM 🎃☝

  「洛依好歹也懷著孩子,還是坐在這裡吧!」

  我看到君彥微微蹙著眉頭,掃了一眼他和神樂之間空出的位置,猶豫了一會兒,彎腰將葉政煊準備的軟墊拿起來,「謝謝啊,還是你最貼心!」

  然後就在葉政煊詫異的目光下,將軟墊放在了君彥和神樂的中間,慢慢地坐了下來。

  「瞧見了沒有,」葉政煊頹敗餓拍了拍高千越的肩膀,「我這簡直就是練了半天嫁衣神功啊!真是沒想到洛依居然這麼虐殺我這個單身狗!」

  「你這哪裡是嫁衣神功?」我彎起嘴角,故意貧嘴,想要配合葉政煊將原本為妙的氛圍變得輕鬆一些,「這分明就是七傷拳,欲傷人先傷己!」

  可是顯然有時間跨度的君彥和神樂,並不能夠理解我和葉政煊口中的話,雖然他們都是存在了上千年的『人』,可是顯然根本不清楚什麼叫做『嫁衣神功』和『七傷拳』,後知後覺的我有些無奈的看向了葉政煊。

  面面相覷之餘,始終沉默的高千越忽然開口,「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這個斬魂刀確實更適合你用,沒有必要還給我。」

  神樂並沒有回答,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和你說話呢,神樂,幹嘛盯著洛依看啊!」葉政煊開口提醒著她,「我是沒有一起去,不曉得你究竟身手如何,不過作為高千越的好兄弟,他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再計較。」

  怎麼聽都覺得他的語氣就是在自找苦吃,臉上的笑也像個老謀深算的狐狸,果然神樂可不像我那麼好脾氣,她單手拍了一下座椅,整個人瞬間飛了過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葉政煊警惕的起身,擺出一副迎敵的狀態,伸出手指從眉眼之間划過,想要用念力去捕捉神樂的蹤跡。

  畢竟一個是驅魔師,另一個是千年道行的女鬼,葉政煊總認為有足夠的能耐應對,可是沒等發揮出來,就感覺到鼻子瞬間被人牽制住了,等看清楚是神樂在故意搗鬼之後,氣的臉色都發青了。

  「好了,神樂,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計較了。」高千越再次開口阻止,「他只是顧及我的心情罷了。」

  我也伸出手拉了拉君彥的襯衫下擺,示意他最好開口說句話。

  原本靠坐在一旁的君彥,這才屈指敲了敲石桌,「神樂惠子,你既然是斬魂刀原來的主人,高千越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就表個態吧,也好過深更半夜折騰大家不休息的好。」

  握著斬魂刀的神樂,鬆開了捏葉政煊的鼻頭,瞥了君彥一眼,旋轉著手裡的斬魂刀,「少開玩笑了,你晚上需要休息嗎?不會是心疼你老婆吧!」

  君彥挑眉,目光如寒冰掃過神樂,後者露出一副求饒的樣子,微微聳肩,「好了,我閉嘴這樣總可以了吧!」

  在離開前,還不忘記對著高千越說了一聲多謝,直到神樂徹底消失,葉政煊才不甘心的揉了揉發紅的鼻頭,「這九大家族裡和君家統一戰線的斐家和東方家,怎麼後代都這麼盛氣凌人啊!」

  「你少說一句吧,看來還是鼻子不疼!」我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嗎?」

  看到我作勢要繼續蹂躪他的鼻子,葉政煊趕緊作揖求饒,我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裡怎麼連口水都沒有,葉政煊去幫我拿點水來!」

  支開葉政煊之後,君彥微微嘆息,「好了又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在外面守著。」

  「謝謝君彥了,我很快就出去。」

  討好般的衝著君彥眨了眨眼睛,等他出去之後,才看向了始終沉默寡言的高千越。

  他神色似乎顯得很疲憊,抬手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三顆紐扣,「你想要說什麼?關於我和神樂的嗎?」

  「你究竟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問過君彥,他只是雲淡風輕的告訴我,你的斬魂刀在神樂的手中更能夠發揮威力。」

  「君彥說的沒錯,」他如此回應,「或許原本這個東西的主人就不是我,只是感覺神樂看我的眼神,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她以前認識我一樣!」

  似乎覺得這個形容有些詭異,他苦笑了一下,莞爾自嘲,「我只是隨口亂說的,其實失落終究是有一些的,畢竟是我隨身帶了十幾年的東西,也是唯一能夠和父母雙親有聯繫的東西了,過段時間或許就會調節好的,你不用為這個擔心。」

  不清楚為什麼,聽到他這麼說,我反而更覺得有什麼情緒鬱結在心口,整個鼻腔都覺得酸澀無比。

  高千越想了想,看出我的情緒很低迷,於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你在待下去,君彥可就要發脾氣了,我可不想自找苦吃!」

  一提到君彥,我立刻看向了站在帘子外的身影,不得不承認君彥的確是很介意她單獨呆在這裡,於是點了點頭,「那我就回去了,葉政煊回來幫我說正謝謝,明天再喝他泡的花茶!」

  折騰了兩個半小時,導致我第二天嚴重的睡眠不足,只覺得這輩子都想要賴在床上睡覺,即使只是一張硬板床,也足夠讓我開心!

  在Eileen第三次掀開帘子叫我起床的適合,我才很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幾點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讓我再稍微睡一會吧!」

  「已經日上三竿了,快十點了,你昨晚幹嘛去了!」Eileen性格豪爽,說話自然也請隨隨意,「你都懷著孩子了,君彥總不會一整晚都纏著你巫山雲雨吧?」

  她故意說的很低,帶著點曖昧不明的笑意,睡眼稀鬆的我掃了她一眼,看出她似乎並不像往常的樣子,總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兒,那雙細長的眸子上下打量著我的身體,可是有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或許是因為沒有睡醒的緣故吧!

  「一定是錯覺!」我暗暗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