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因果循環

  因為嘴唇有些乾渴,我穿著睡衣起身,想要倒杯水,卻聽到了房門推開的聲音。♛🍮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只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的君彥,目光柔和的打量著我,搶先一步走到了水晶吧檯旁,給我倒了一杯溫水,親自嘗了一下溫度,確保不會太燙之後,才遞給了我。

  「現在感覺怎麼樣?」

  其實我覺得頭疼,而且格外的繁重,似乎懷疑自己的脖子是否除了什麼問題,居然支撐不了這個腦袋。

  我把這個感覺當作笑話講給君彥聽。

  「我是不是病了?」我追問著,依舊有些貪戀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寶寶會受到影響嗎?」

  這次的前往風之谷不僅僅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更重要的是讓我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居然就有了一個新的生命,即使並不是正常的人類,卻依舊讓我欣喜若狂。

  君彥看出我的喜悅,從身後環抱著我,固執的餵我喝下了半杯的溫水,將手掌覆蓋在我的手背上,附耳低語,「別有太大的負擔,我們的孩子很健康,我需要讓君斐安排一下,儘早給你的身體做個全面的檢查。」

  他的每一句話都極盡溫柔,或許是和她一樣,因為廚衛人父,難免會有些激動,可是每一句話的表情都直落人心,在我心中最深處刻下印記。

  「我睡了很久嗎?」

  畢竟在之前的幾次旅程之後,每次我手上都會昏睡很長一段時間,少則連甘甜,多則會一周,這一次又多出了一個小生命,想必一定會與眾不同。

  「六天的時間,你幾乎都在沉睡,」君彥伸手撫摸著我的眉眼,嘴唇也沿著痕跡一點點的下移,他低頭貼近,想要讓動作緩慢下來。

  「難怪我覺得自己很餓!」我小聲嘟囔著,回應他的吻。

  一直等到喘息有些困難,君彥才鬆開了我,笑著蹭了蹭我的鼻尖,「怎麼可能會餓呢?每天都會給你輸入營養液。」

  「可是我想要吃點東西。」準確的說是我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只好找個藉口。

  關於我肚子裡的鬼胎,我並不完全了解,可是我相信君彥對於這件事情一定會守口如瓶,關於鬼胎的一切信息,他應該都不希望我知道,在孤島上他和女修羅『花環』之間的對話,我記憶猶新,一定有什麼重要的緣故,否則事情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那並非是很好的回憶,甚至我自己都將過於殘酷和血腥的那一幕,撕扯成了碎片,只保留了相對美好的一部分。

  甚至因為太過恐懼,在回想起的時候,還會感覺到心跳在驟然減慢,忽然阿仔我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因為君彥的動作,也將我的心緊緊攥住,我蜷縮了一下,換過神來。

  「你想要吃什麼,我讓成叔送進來!」

  「難道你打算金屋藏嬌嗎?」我抬頭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已經是晚上了,我去客廳吃,可以嗎?」

  君彥不置可否,最終還是不忍心讓我情緒低落,於是點了點頭,「好,我陪著你,正好多看看你!」

  我被他牽著走出碩大的臥室,這個時候已經是接近凌晨,總以為葉政煊那幫人還在玩鬧,可是下了樓之後,只看到正在準備夜宵的成熟。

  「你已經吩咐了成叔嗎?」

  「嗯,」君彥替我來開了座椅,「看到臥室的燈亮起來,就已經吩咐了成叔,給你準備夜宵。」

  餐桌上是玲琅滿目的美食,各種口味都有,「這也太多了,不覺得浪費嗎?」

  君彥抿嘴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按照君斐的說法,你現在是懷孕初期,口味可能喝平時不同,所以做聊很多,你只需要選擇你喜歡吃的味道就好。」

  這麼驕縱我?

  「不如把高千越他們也叫過來一起吃,」我建議道:「反正不吃也浪費,他們沒在客廳,一定是你安排的吧,怕我問什麼問題嗎?」

  君彥右手輕輕晃動著手裡的就被,裡面是殷紅的葡萄酒,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對著成叔點了點頭,才轉而看向我,「想要吃什麼,我幫你夾菜!」

  「不要刻意迴避我的問題,」我伸手摸了摸君彥柔軟的頭髮,「關於孩子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嗎?」

  「是的,」君彥坦然的點頭,「所以如果他們現在出現,肯定會有些尷尬!」

  「可是他們也會擔心我不是嗎?」

  在我和君彥對話的時候,成叔早已經通知了房間裡的眾人,簇擁著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後知後覺的我衝著君彥皺了皺鼻子,「明明答應了我的要求,還要和我做無用功的爭辯!」

  葉政煊最先沒有耐心,根本就懶得從樓梯下來,直接單手撐著雕花的欄杆,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餐桌旁的空位上,就差沒有坐在我的面前了。

  「你可以斯文一點嗎?」君彥蹙眉,冷著聲音看向了葉政煊。

  「沒辦法,看到洛依清醒過來,我很興奮嘛!」他說著衝著我揮了揮手,掩飾不住的喜悅很容易感染到我。

  隨後走過來的是青雲道長和高千越,律音和Eileen最後走過來,看樣子現在的Eileen也能夠看到律音的模樣了,我的視線落在律音身上。

  一旁的高千越已經給我解釋起來,「因為凝析珠的緣故,可以讓律音和君彥一樣出現實體化,只是時間卻很短,遠遠比不上君彥。」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打量著高千越,他穿著銀色條紋的短袖,氣色顯然好了很多,「你的手臂現在恢復的好嗎?」

  他笑了笑,揚起眉毛,直接用行動告訴了我答案,他用左手的手臂直接鉗住了葉政煊的脖子,後者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猝不及防的動作,口齒不清的要挾著他,「混蛋,你,你給我放開!」

  可是顯然徒勞無功,大家都知道這是玩笑,自然沒有人當真。

  伴隨著歡笑聲,夜宵的時間過得很快,可是我明顯發覺了一個特點,大家似乎都對我懷孕的事情諱莫如深,而且根據我的理解,這些人必然也清楚我肚子正在生長的小生命是個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