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的語氣相當的輕鬆,講著這個故事的時候,就如同是在講著一個關於別人的故事一般,甚至於,這個故事的主角並非是他自己!
唐靳御抿唇,眉頭緊皺。
他和祁墨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望著沐寒,聽著他講述著那一段過往經歷!
那樣殘忍的,甚至是帶著悲痛的過往!
沐寒只是簡單的陳訴了一些經過,卻從未曾將事情更加嚴重化的來進行一個說明!
還有一些細節的東西,那些事情才是最為嚴重的事情,那些東西看起來才更為恐怖!
唐靳御眸光沉了幾分,即便有些事情不去細說,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管是後面再多的人去嘗試那些藥劑,可是最後的結果都是失去所有的意識淪為了一個沒有思想的變異人,就像是一件並不怎麼合格的武器!」
「而我不一樣,我卻是一個更為不合格的變異人,因為似乎病毒在我身上的作用更是顯得不怎麼樣!」
「其實一個意識的變異人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不好的,他們希望的是一個可以控制的變異人!」
「雖然說他們想要解決掉我,但是無疑,我身上的血液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個好東西,能夠更加好的控制住那些變異人,所以,他們留著我到現在!」
沐寒扯了扯嘴角諷刺的開口:「這就是我這些年的經歷!」
那麼長,可是在他嘴裡說出來,三言兩語!
一切似乎都顯得有些過於平靜,甚至於沒有絲毫的憤怒。
而且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不好的情緒,甚至於都是一個很平靜的狀態。
唐靳御望著人,唇角微微扯了扯,有些難受。
屋子裡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唐靳御和祁墨都知道,這些三言兩語的經歷中,沐寒勢必是對他自己所經歷的一些東西隱瞞。
隱瞞了那些過往中給他打開的痛苦!
當年的沐寒,能夠存活到最後,並且身上還殘留著那麼多的病毒,由此可見他到底是經歷了怎麼的難受!
深呼吸了一口氣,沐寒再次開口:「至於你們問我想要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只是按照命令行事!」
「真的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嗎?」唐靳御望著人:「而不是你想著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想要靠著自己的力量瓦解掉鷹組織?」
唐靳御眸光直直的盯著沐寒,直直的開口:「沐寒,你覺得犧牲掉你自己成全我們的所有人,我就能原諒自己嗎?」
沐寒輕笑:「誰說的我要犧牲掉我自己成全你們?」
「那是什麼?」祁墨反問。
沐寒收回視線望著天花板上面的吊燈,微微覺得有些刺眼。
生活那般美好,誰不想要好好的活著,可是老天卻並沒有想要給他太多的時間。
而他也只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做一件最值得的事情!
就算是現在自己處於一個比較劣勢的環境之中,他也想要好好的做一件有意的事情,而不是真的選擇那樣等待死亡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