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姐果然冰雪聰明,若我猜得沒錯,那封書信應該就在貴二叔段魁林手中,所以還得麻煩段小姐回一趟賭城,將書信給取出來。」
楊俊臣抿了一口名貴的葡萄酒,嘴角上揚。
在這裡要多說一句題外話,遠在魔都的白霄今天才從曹翎口中得知范晗、張國邰或許有欺師滅祖的行為,所以他還沒和楊俊臣提起過這兩人的那茬子事情,楊俊臣完全是自己推敲出范、張有問題。
桌邊主座上,白潮愣了一會兒,然後頓時搖頭,「現在新葡約還有幾個月就建成,賭城局勢十分緊張,而且我老婆已經為了我出走段家,導致段如淵和我老婆決裂,我怎麼能讓我老婆再回去?這不合適!」
楊俊臣聞言,連忙寬慰道:「小二爺多慮了,若是段老爺子已經仙逝、段如淵當家作主,那段小姐自然是不好再回去,而如今老爺子建在,段家又沒分家,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探望老父親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又怎會不合適呢?」
「還是不行!」
白潮態度堅決,他害怕段瑞婕去了賭城之後就回不來了!
「沒事的白潮。」段瑞婕見白潮心中有芥蒂,便再次拉住他,然後自主朝楊俊臣道:「楊先生,我去,但我二叔恐怕不會將那封書信給我。」
一旁的地中海陰陽怪氣的發聲道:「他不給你,你就自己偷偷去拿啊,反正都是一家人,用完之後還給他不就行了?」
楊俊臣也點頭附和地中海的話,「特殊時期就要用特殊手段,而且段小姐,有些話雖然不好聽,但我還是希望您能明白,只有您拿出誠心來幫助白家,白家也才會真正的接納您段小姐您可以再仔細想想。」
段瑞婕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不用想了,楊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無論是偷是搶,我都會把書信給您帶回來!」
「好!段小姐,沖你這句話,我地中海陪您喝三杯!」
地中海登時不顧眾人勸阻,唰唰唰的連干三杯白酒,也算是為之前的出言不遜道歉。
楊俊臣卻略顯不安的看了白潮一眼,他害怕白潮會認為大傢伙這是在逼迫段瑞婕去鋌而走險,導致內部矛盾激化。
然而白潮雖說和地中海一樣小節有缺,但終究還是能從大局出發,並未多說什麼。
楊俊臣暗暗鬆了口氣,然後繼續一臉認真的朝秦勇說道:「勇哥,離選舉的日子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雖說咱們這次決定要扳倒范晗和張國邰,但該拉攏的選票還是要繼續拉攏,白茶主已經說了,最遲明天就會安排人轉帳到這家火鍋店的帳上,到時候勇哥你就拿著這筆錢去交際。」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這可是好差事,秦勇自然欣然應下。
而後,楊俊臣又看向白潮,「小二爺,這次咱們的主要目的地是去昭武市拜訪南武盟,所以需要提前拜山頭,小二爺您是白茶主的弟弟,您親自走一趟最妥帖不過。」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白潮雖然年紀尚小,但他是白霄的弟弟,很多方面他都能代表白霄,現在白霄不在川省,由他先去拜訪南武盟才最能彰顯誠意。
「好,這次就聽你的!老子先去一趟南武盟!」
白潮並無異議,因為楊俊臣的思路很清晰,早已將他說的心服口服。
見大家都有了各自的事情,地中海坐不住了,連忙朝楊俊臣問道:「楊先生,那我去哪兒?你得安排點事給我做啊!」
「額」
說實話,地中海確實不在楊俊臣的思考範圍內,所以他認真想了會兒才緩緩回道:「褚清兄弟,現在這時候,我覺得沒什麼比茶主家人的安全更重要,依我之見,褚清兄弟你有萬夫不當之勇,便留在大榕市照看茶主庭院吧!」
「我TM」
地中海對這安排當然不滿意,憑什麼大家都去幹大事,只有自己留守大榕市?
但地中海又不敢出言反對,因為人家楊俊臣都說的很清楚了,當下照看好白霄的親人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不然大榕市精銳盡出,萬一范晗這些人乘虛而入、用下三濫手段來威脅白霄父母怎麼辦?
當然,楊俊臣之所以不讓地中海去賭城、昭武市,自然也是有他的深意。
楊俊臣將地中海的本性看的很清楚,這人就像是個壓抑多年的小孩,如今有了廣闊的天地後就只顧著撒野!
這和白霄當初對地中海的評價差不多!
地中海就是顆定時炸彈,在他成長起來之前還是儘量不要讓他出去獨當一面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