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你現在就兜不住了呢?」
岳英賢意味深長的掃了侯程民一眼。
「哼……」
侯程民冷哼一聲,而後有些無言以對,只能賴皮的說道,「我是說了,那又怎樣?」
同時。
「既然天大的事情,你都能兜住,那怎麼現在不管用了?」
岳英賢的語氣中滿懷責怪。
「魂淡。」
「你今晚惹得事情,已經大過天了知道嗎?」
由於受到岳英賢的步步緊逼,侯程民愈發的憤怒。
岳英賢:「……」
何冠輝:「……」
眾人:「……」
這也行???
多麼完美的措辭啊!!!
不得不說。
侯程民這個人的反應能力的確不錯,是個人才。
面對岳英賢的質問,總能巧妙的應對。
聞言。
「咳咳咳。」
岳英賢猛烈的咳嗽了幾聲。
他此時的感覺,就猶如被侯程民坑害了。
這人說話還可以如此的變幻莫測的?
絕了!!!
既然現在更改以前的許諾,依然臉不紅氣不燥的。
直到此時。
岳英賢才領略到了大城市的水有多深。
本以為。
他自小在南州這樣的大都市成長,自己早已非常精明。
沒想到與眼前的侯程民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啊。
對方區區的幾句話,就能讓自己無言以對。
不由得。
即便岳英賢心中有怨氣,但也不得不佩服起侯程民的詭辯能力。
緊接著。
「民哥!」
「你說這話,我真的沒法反駁了。」
岳英賢臉色難堪,自嘲了一句。
所謂活到老學到老。
今晚的侯程民,給自己認真的上了一課。
這一幕。
讓蹲在角落的何冠輝暗暗感嘆。
別說是這個被侯程民壓迫著的岳英賢,即便是自己,面對侯程民的說法,也是無法做到反駁的。
對方的說法太天衣無縫了。
這個姓岳的小子真慘。
怎麼會認識到侯程民這個傢伙。
現在讓人賣了,還無話可說。
這時,何冠輝可憐了岳英賢幾秒鐘。
下一秒。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你當然無法反駁了。」
侯程民淡淡的回應。
想跟自己斗??
岳英賢還嫩了一點。
更何況。
對方剛才還想與自己鬥嘴皮子?
笑話!
與此同時。
「大實話?」
「呵呵!」
岳英賢冷笑一聲,而後緩緩的說道,「民哥,你說出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自此之前,你可是給了我不少的許諾。」
「只要在京都,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說都能保住我。」
「這些話,你沒忘記吧?」
面對李天等一眾人的虎視眈眈,岳英賢此時只想自己能夠全身而退了。
他不敢奢望有什麼台階可以下,只希望自己能夠體面的自己走出酒吧,而不是被人抬出去。
等下好不容易來京都逛一趟,結果搞得住院就得不償失了。
侯程民真不靠譜,要是罩不住,那就少吹點牛逼。
現在好了,可把自己坑慘了。
「記得!」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我都保不住我自己了,兄弟。」
侯程民倒也坦誠,直白的說道。
現如今。
他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怎麼還顧得上與自己非親非故的岳英賢呢?
下一秒。
「嗯……」
岳英賢臉色難看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就在這時。
「你們幾人商談好了沒?」
盧子安不以為然的開口詢問。
反正。
這些人休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讓對方彼此之間互咬也是一種樂趣。
「這位大哥!」
見狀,侯程民堆起笑容的說道,「我們沒有商談什麼,你別誤會。」
「其實,我跟他不是很熟。」
他想要儘快的與岳英賢撇清關係。
此事乃是因岳英賢而起,想必黃世成與江若濤對於岳英賢的恨意更深。
自己唯有儘快的脫離對方的戰線,才能增加安然無恙的概率。
「你是把我們當成三歲小孩了嗎?」
盧子安對於侯程民的措辭,顯得很厭惡。
有些人總以為自己很機智。
殊不知。
那些愚昧的心思早已被人看穿。
這傢伙明擺著是來給侯程民找回場子,現在看形勢不妙,立馬與對方劃清了界面。
這樣不要臉的行為,讓盧子安感覺很無恥。
只不過。
人家自己的事情,他是懶得過問。
哪知道他們是何種利益關係,自己只知道今晚必須好好的修理這幾個人一下。
否則。
難以消除心中的憤怒。
「大哥是哪裡的話。」
「我怎麼敢呢?」
見到盧子安的臉色不太對,侯程民稍微收斂了一番。
「哼……」
盧子安冷哼一聲。
轉而。
他沒有理會這個讓他有些噁心的侯程民,而是看向了角落旁的何冠輝。
「我說輝哥……」
正當盧子安開口之際。
「不敢,不敢。」
「盧少,你可別開玩笑。」
「叫我輝弟。」
何冠輝剛一聽聞盧子安對自己的稱呼,立馬打斷了對方。
盧子安同樣是京都赫赫有名的大少,比起自己,可是高了很多個檔次。
市值千億與市值幾十億的能有可比性嗎?
因此。
他可不敢讓對方稱呼自己為哥。
更何況在這樣敏感的時間段。
如若自己欣然接受,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
等下對方給自己多加幾條罪名就麻煩了。
「喲呵。」
「你可是我們京都的領頭羊。」
「我喊你輝弟,不是有辱你的名聲嗎?」
盧子安似笑非笑的說道。
「盧少,你就別開玩笑了。」
「與你們相比,我有個屁的名聲。」
「我就是你們的輝弟!」
特麼的。
要是自己能與這些人平起平坐,也不至於被喊到這個角落蹲著。
彼此間的差距,不是很明顯嗎?
同時,他也清楚盧子安是出於諷刺的意思,並非真心實意的稱謂自己為輝哥。
所以,這種名存實亡的稱呼有何用?
此時此刻。
何冠輝只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突兀的。
他非常想念家裡的沙發了,悠閒的躺著,總比在這裡受罪好得多。
緊隨其後。
「那你倒是說說看,該如何處置他們?」
江若濤淡笑的出聲。
既然人家聲稱是何冠輝的小弟,那他倒要看看這位當大哥的如何善後?
「江少……」
何冠輝弱弱的將目光移到了江若濤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