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今晚到底是怎麼了?」
他緊了緊牙關,而後一臉茫然的嘆了嘆氣。
如今。
無敵手變成了楊過。
無敵腳變成了鐵拐李。
這樣的殘酷事實,讓他情何以堪?
「劉公子。」
「我,我盡力了。」
「對方身邊的保鏢,實在是太逆天了。」
戴九眼神一凝,很是無奈的表示。
相比之下。
他受到了的傷害最多。
甚至都可以稱得上傷殘人士了,難不成是自己故意要輸的嗎?
劉武一上來不是關心傷勢,而是質問。
太令人寒心了。
另外。
跟隨劉武前來的幾個跟班,見到這樣的情況,完全不敢吭聲了。
一致都垂低著腦袋,謹小慎微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誰都害怕成為下一個的受害者。
原本還以為是跟著劉武來耀武揚威,甚至是虐殺別人的。
誰曾想……現在自己卻都成為了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任人宰割!!!
就在這時。
「哎喲……」
「那不是太監德嗎?」
周宏昊發現了角落一個熟悉的身影,繼而意味深長的出聲喊道。
「咳咳!」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魏全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緊接著。
他顫顫巍巍的抬起頭,「昊哥,你,你喊我嗎?」
「這裡除了你是太監德,你覺得還有別人嗎?」
周宏昊冷冷的質問一聲。
「是是。」
「我是太監德。」
見到周宏昊臉上的不悅,魏全德急忙的攬下了這個令他厭惡的稱號。
與被人狂毆相比,一個綽號算不上什麼。
就算現在周宏昊讓他叫爸爸,他都會照做。
畢竟。
連劉武請來的高手都斷了手腳,他還敢有什麼脾氣?
另外,斷手斷腳的血腥場面,自己特麼還是親眼目睹,太可怕了!
想想都能讓人不寒而慄。
「你今晚怎麼跟著一塊來了?」
「是來找回場子的嗎?」
「還是想要找我們報仇?」
周宏昊輕蔑的笑問道。
「不不。」
「不不不。」
聞言,魏全德連連的擺手說道,「昊哥誤會了,我怎麼會來找你們報仇呢?」
他臉色慌張的辯解起來。
按照現在的情況,如若承認自己是來報仇找場子的,豈不是在自討苦吃?
雖然這樣的回答會得罪劉武,但此時最要緊的是能夠趁早脫身。
回頭頂多出門躲上一陣子,等劉武的氣消了,自己再返回京都。
反正。
斷手斷腳這樣的苦,他是不敢想像的,同時自己也承受不來。
不是他沒有義氣,而是身體扛不住這樣的摧殘。
「噢?」
「那你幹嘛來了?」
「過來幫我們買單嗎?」
這時,盧子安很是雞賊的接過了話。
與此同時。
周宏昊忍住了嘴邊的笑意,不過心裡倒是暗暗的給盧子安點讚。
下一秒。
「這,這……」
魏全德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如若不是來幫我們買單,肯定就是來找茬的。」
周宏昊適當的來了一個神助攻。
「不,是……」
「沒錯!」
「上次與昊哥的朋友起衝突,我心裡過意不去,所以過來聊表一下心意。」
魏全德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髮應了下來。
此次,唯有寄希望於能夠花錢消災了。
「不錯不錯。」
「你倒是還蠻有孝心的。」
盧子安心滿意足的點頭笑道。
下一秒。
「魏全德!」
劉武一字一頓的吼道。
緊接著。
「難怪外面的人都喊你為太監德,我這次算是領略到了。」
他憤怒的緊盯著魏全德。
平日裡。
此人集懦弱與馬屁精為一身,他是知道的。
但沒曾想……這魂淡竟然能夠做到臨陣倒戈。
不得不令人大跌眼鏡。
越想越氣。
當劉武的話說完,便狠狠的踹了魏全德一腳,「瞧你就這點出息?」
『砰!』
本來就顫顫巍巍的魏全德,面對劉武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身軀直接一個不穩,被踹翻在了地上。
「劉少。」
「劉少,別打我。」
左右為難的魏全德哭哭啼啼的求饒道。
「滾!」
「以後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劉武狠狠的呵斥道。
「是是是。」
「我馬上滾。」
聽聞到劉武的話,魏全德眼神一亮,轉而想要趁機溜走。
「慢著!」
「我讓你走了嗎?」
李天風輕雲淡的出聲了。
見狀。
魏全德那燃起希望的臉,馬上暗淡了下來。
緊隨其後。
「今晚跟劉武一起來的人,一個都別想走。」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真當自己是透明的嗎?
恩怨分明是他的原則,如若不是來找茬,這些人不可能會跟隨著劉武前來。
換言之。
今晚要是劉武帶來的人有碾壓的優勢,恐怕對方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未曾歷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天哥!」
高峰豎起了大拇指,「咱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別看他平時比較少言,但也是接受不了人家踩上門來的。
他從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將拼命。
因此。
高峰極少的惹事生非,但有幾次與人槓上,他絕對屬於那種難纏的人。
許多圈子的人知道高峰的性格,故而也不想招惹這號人物。
緊接著。
「依我看……每人少說要卸掉一隻胳膊。」
雖然高峰的運氣很是平淡,但卻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寒意。
「高峰!」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劉武急忙的看向高峰說道,「你現在說出這種話,打算與我為敵嗎?」
「無論如此!」
「此事過後,我們都會是敵人,所以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放過你?」
盧子安與他是髮小,對方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
再說了。
剛剛盧子安還差點遭了劉武的毒手,這口氣如何能咽下去?
「你……」
劉武指了指高峰,頓時無言以對。
前後兩次的衝突,早已註定大家是敵人,因此人家不想放過自己,似乎很正常。
下一秒。
「真晦氣。」
李天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好的一場酒局,卻被一根攪屎棍壞了興致。」
「該死,該死!」
他臉色陰沉的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
「嘶……」
劉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而稍稍的後撤了一小步。
李天口中的該死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傢伙真的敢做了自己?
這裡可是京都!!!
不怕鬧出人命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