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漫長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在這裡不僅沒有方位的概念,連時間概念也沒有了。
「破地方!太落後了!連個手錶都沒有!」冷瑞氣乎乎地發著牢騷。
「手錶?手錶是什麼?」鳴玉好奇地問道。
「啊?這個,這個,就是一種計時的東西。」冷瑞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計時的東西?真沒見過,你拿來給我看看!」鳴玉更來興趣了。
「行了,行了!你別煩了,我現在煩著呢!」冷瑞沒來由的覺得一下子變得很煩,對鳴玉突如其來的發了點火。
鳴玉猛地愣住了,她不知道冷瑞為什麼發火。
她就是這麼隨便一問,也不至於對她發火吧?
這麼一想,心裡也有點火起了。
「公子,我只是問問,你不願意說就算了!」鳴玉的語氣也沖了。
「你,你!簡直就是煩死人!」冷瑞一聽,更氣了,脫口又是一句。
「煩就煩!你以為我願意理你呀?」鳴玉也是大小姐出身,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玲瓏宮主從來對她都是細聲細語,一句重話都沒說過。
「不理就不理,我一個人還清靜!」冷瑞的火氣好像控制不住了,越說火氣越大。
……
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是心裡不舒服,不痛快,聽著對方的話,看著對方的人,沒來由地產生了一種嫌棄。
兩個人就像是兩隻好鬥的小公雞,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服誰,聲音越吵越大。
甚至兩個人身上能量波動,大有一觸即發,大打出手之勢。
冷瑞就覺得心裡有一股邪火要發作,這一兩年來,從雲火、紅雲,薛老大,再到皇帝趙宏、奇川島上幾大家族,沒有一個人對他好過,都是想盡辦法欺負他。他不想再忍了,要把胸中的怒火發泄出來。
鳴玉也一樣覺得委屈,覺得憋屈,化為人形沒幾年,被人暗中下毒,身體永遠停留在了八歲,整個青春期都是暗中以淚洗面,心裡苦的無法向人訴說。
現在跟著這個小混蛋,委身為婢,對他百般順從,真心相待。這個小混蛋不僅毫無感恩之心,還梗著脖子對自己發火。
她也是越想越氣,吵架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空間裡一陣陣輕微的能量波動,正不斷地刺激著兩個人的靈魂。
鳴玉的臉色越來越白,那是一種沒有血色,極度憤怒的臉色。
「算了!既然這樣,我還回我的大海,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
鳴玉頭一扭,幾乎是大聲喊著說出了這句話。
「馬上走!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冷瑞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大聲怒吼道。
「走就走!」鳴玉一甩頭,帶著哭腔說了一句,身影一閃,便出了船艙,衝進了旁邊灰濛濛的霧氣中,一下子不見了人影。
冷瑞愣了一下,心裡有一種不舍。
「她怎麼走了?她幹嘛要走?」冷瑞有點茫然,想不明白了。
可馬上,另外一種情緒襲來。
「走就走!看著就煩!」
他的心裡越來越氣,臉漲得通紅,渾身氣血加速運轉,撐得經脈都隱隱作痛,有一種要爆開的感覺。
紙船器靈早已經發現了不對,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隔絕了他和冷瑞的聯繫。
無論他如何發出神念,始終和冷瑞無法溝通。
眼見著冷瑞和鳴玉兩個人,都是雙目緊閉,似乎睡著了。
他連續發出神念、呼喊,甚至是自身的靈力。
但冷瑞和鳴玉周圍如同有了一種堅韌的薄膜一樣,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無法穿透那層薄膜。
「離妹妹,想想辦法,喚醒那兩個小傢伙!」
「不行,那股力量太強大了!神念根本透不過去。」
離火扇器靈語氣中透著失望。
鳴玉突然間離開,沖入了周圍的迷霧中,更讓紙船器靈擔心了。
「這兩個小傢伙一定被人控制了,自己卻絲毫不知。」
紙船器靈急了,又對著離火扇器靈問道:「離妹!這是什麼法術,你見過嗎?」
「有點像是一種秘術,專門控制人的靈魂,甚至死人都可以操縱。」
離妹妹猶猶豫豫地說。
「你見過?」玉哥急急地追問道。
「見過,我家主人曾經和一個全身黑袍的人坐而論道,三天三夜後,也曾靈魂被
控,如人偶一般,任憑黑袍人驅使。」
「後來怎麼樣了?」玉哥更急了。
「黑袍人微微一笑就離開了,我家主人七日後方醒,呆呆地坐了半日,只說了句,不愧是人族先天秘術。然後,絕口不提此事。」離妹妹一口氣說了半天,語氣也是急急的。
「這是什麼秘術?好像和他們修煉的天地能量還不一樣!」玉哥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卻搞不懂這是什麼東西。
「玉哥,你有沒有發現,這個秘術的力量很像冷小子在雞冠山上吸收的那種白色能量。」離妹妹提醒道。
「到是有點像,可這次能量是黑色的。」玉哥還是搞不明白。
「不對,我剛剛明明感覺到冷小子動了一下那個破罐子,他周圍的能量有一種要破碎的感覺。可後來又是一陣子能量波動,冷小子還是沒有醒來。」離妹妹觀察的細,感覺也很敏銳。
「試試吧!說不定破解秘術的關鍵就在這個破罐子上!」玉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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