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初識巫文

  冷瑞現在明顯不一樣了,似乎對天地不僅僅是有所感悟了,甚至有點掌控的感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緩緩站起,小手輕輕地一揮,漫天飛舞的沙塵立刻停止』了。

  天空中的烏雲已經散去,露出了藍天白雲,陽光也灑滿了山谷各處。

  山谷里滿目瘡痍,大片的樹木全身焦黑,橫七豎八地倒伏在地上。

  冷端腳下的大坑,不見一點綠色,都是黑黑黃黃的泥沙。

  「哎喲!這渡個劫把老夫的山都損壞了!」

  人影一閃,青木大巫師又笑呵呵地出現了。

  冷瑞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本來定好在海里的小島上渡劫,誰知道來這裡突然間就開始了,稀里糊塗就突破到了築基期。

  把青木的山谷破壞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意外。

  「青木大巫師,事出意外,還望恕罪!」冷瑞略帶歉意說道。

  「無妨,無妨,冷小友能突破,可喜可賀!」青木說完,手一揮。

  以冷瑞來著「見證奇蹟的時候到了」,山谷中一片綠光閃過,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就連那個草廬也一模一樣的豎起來了。

  冷瑞看得出,草廬是信仰力幻化的,可山川樹木卻是真真切切的,絕對不是幻化的。

  「大巫師法力高強,晚輩佩服。」冷瑞真的搞不清青木的實力,所以不敢托大,以晚輩自稱。

  「冷小友不必客氣,世間萬物,你看到的就是存在的,沒看到的也不一定不存在。」青木的話讓人如墜霧中,冷瑞似懂非懂。

  「謝謝大巫師教海!」冷瑞客氣了一句。

  「坐,坐!你剛突破,喝一杯茶,平靜一下心情。」青木笑著說。

  冷瑞依言坐下,青木一轉手,拿出了一個陶罐和兩個竹杯。

  「山間簡陋,喝一杯我這草茶!」

  青木拿起陶罐,略略傾斜,一股碧綠色的茶水細細流出,一一注滿了兩個杯。

  「冷小友請,老夫弄壞了你一片龍骨,這裡賠罪了。」

  青木說完,拿起茶杯示意一下,輕輕地啜了一口。

  「大巫師客氣!」冷瑞說完,也學著青木的樣子,輕輕地啜了一口。

  看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入口卻是涼涼的,隨後,化做一絲清氣,沁入心脾。

  冷瑞覺得心情一下子平靜了,煩躁全無。身體清氣上升,濁氣下降,都覺得輕靈了許多。

  「好茶!」冷瑞由心地讚嘆道。

  「此山峰頂,常年積雪處,生長著一株冰心草,百年生一葉。老夫適才去摘了一片來款待小友。」

  青木笑呵呵地說道,好像他剛才不是躲避出去了,而是專門去摘茶。

  「多謝大巫師盛情!」冷瑞渾不在意,倒是真心感激。

  他知道這株冰心草絕非凡物,必是仙靈草一類世間難得之物。

  再輕輕地喝一口下去,一股清涼過後,周身舒適,天地清明。

  一陣陣山風吹來,冷瑞清晰地聞到了草的清香,花的芳香。

  這個世界仿佛跟他以前認識的都不一樣了。

  身體內的兩條黑白小龍現在活靈活現,如同真的一般,鱗片、頭爪清清楚楚。

  每一次的盤旋上升,都似乎帶著巨大的風聲,天地間的能量呼嘯而進,又迅速充實到身體各處。

  龍骨微沫與血肉筋骨的結合更好了,已經達到了一成半。

  神秘因子也靜靜地覆蓋上身體每個細胞。

  冷瑞現在有把握,一拳可以把山體打出一個洞來。

  身體變得越來越輕靈,似乎和天地相融了。

  他只要一個念頭,肯定會凌空飛起,御風而行。

  「冷小友,不知能否再提供一塊龍骨,供老夫參祥!」青木臉上一紅,還是提了個要求。

  「大巫師不必客氣!」冷瑞說著,毫不猶豫地又遞過來一塊龍骨。

  青木連忙接過,寶貝似的收了起來。

  「大巫師,這是巫文嗎?」冷瑞問道。

  「是也不是,與我巫文有類似之處,可老夫卻看不懂。小友有心,可留下一起參詳,順便我也把巫文傳授與你。」青木說得很隨意,好像是一件小事一樣。

  冷瑞心裡可是有點猶豫了,這巫文乃巫師獨有的,向來都是族人一代代相傳,很少傳與外人的。

  「承蒙大巫師厚愛,只是冷瑞乃外人,怕是有些不便吧!」冷瑞說道。

  「呵呵!小小年紀,倒是拘泥的很。天地萬物,皆是秉運而生,又何來你我。吾觀小友,生性仁厚,又是秉持大運氣之人,巫文傳與你,必大放異彩,造福於萬民。」

  青木倒是灑脫的很,根本不在乎把巫文傳與冷瑞。

  他是大巫師,已經可以溝通天地。冷瑞一來東來州,他已經感覺到了天地間的一絲異常。

  本來想占卜一下,誰知剛剛擺下蓍草,卻無風自燃,讓他大吃一驚。

  及至見到冷瑞,他心中一動,已經認定這是一個最佳傳人,必能在東來州創造一個輝煌。

  「如此多謝!」冷瑞站起來,深深的一揖。

  「不必!你且坐下!」青木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冷瑞規規矩矩坐好,不再出聲,洗耳恭聽。

  「」混沌伊始,天地初分,乃生乃物。巫以氣血、靈慧、預思、攝魂、靈媒、斯辰生於人族。……」

  青木聲音平和,字字珠璣,慢慢講述起來。

  冷瑞一時間沉漫進去,靜坐聆聽。

  不知不覺,天已黑,兩個月亮又升了上來。

  青木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只剩下冷瑞一個人還在靜靜地坐著。

  白色的信仰之力無聲無息地湧入,慢慢進入了冷瑞的身體。

  天越來越黑,山風緊一陣慢一陣吹著,嘩啦啦的樹葉響聲在山谷里飄蕩著。

  沒有蟲鳴,沒有小動物的走動,都伏在地上、枝頭,似乎都在期待著什麼發生。

  兩個月亮越升越高,清冷的月光把山谷間照得一片通明。

  一個個巫文字符在冷瑞的腦海里跳躍著,不斷演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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