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強聽於大魁說了去找了於小順,一愣之後頻頻點頭。
「行,真行!大魁你這腦袋就是靈,這都叫你想到了。」範文強豎起來大拇指。
「嘿嘿!這不是都是范哥教的嘛!多喝酒多交朋友。誰知道今天就用上了。」
「這倒是條路,雖然味兒不咋地,可絕對有用。」範文強一擺手說道。
「范哥,這人可不咋地,貪財,心黑,咱可不能跟他走的太近。」
於大魁小心地提醒道。
「好,一把一利索,也不欠他人情。」
範文強說道。
干小錢兒還真的說話算數,下午還沒到晚飯的時候,一個人跑來傳信,說於掌柜的有請。
「走!出發!」範文強一點不耽擱,兩部車開起來,風馳電掣般向東城駛去。
這是早春,天氣比較乾燥,汽車駛過,路上捲起塵土,漫天飛舞。
京城的路還都是土路,和靖安的水泥路沒法比。
前郭煉油廠投產後,有了大量的瀝青,靖安現在又多了幾條瀝青路。晴天不揚塵,雨天沒有泥。
只是這瀝青沒有經過改性處理,冬天硬,夏天軟,稍微有點不足。
很快,兩部汽車到了於小順的宅子。
範文強和於大魁下車,直接進去了。
於小順很熱情,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酒菜。
「兩位兄弟,快坐下,天冷,喝杯酒暖和暖和!」
於小順滿臉憨憨的笑容,看著挺樸實的。
「大哥,就不麻煩了,趕緊告訴我們地方,救人要緊!」
於大魁說完,把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
信封里是一千元,還是靖安銀行發行的,現在半個華夏都可以使用。
「兄弟這麼急?也好,正事兒要緊,回頭咱們再喝。」
於小順說完,瞄一眼範文強。
他心裡就打了個冷戰,這個人身上帶著殺氣,絕對是在戰場上殺過人的。
「這位是范總吧?」他笑著說。
「對,這是我們范總,京城的事兒都是范總說了算。」於大魁連忙介紹。
「幸會!幸會!」於小順雙手抱拳,客氣了一番。
「於掌柜的幫了大忙,找到了孩子,定當重謝!」範文強也是雙手抱拳,多謝了兩句。
於小順知道範文強他們著急,衝著外面喊了一聲:「小六子!」
外面進來了一個小老頭,一身破舊的黑棉襖黑棉褲。
伴隨著的是一股糞臭味兒。
「趕緊帶幾位爺過去!」於小順吩咐道。
「是!」小老頭答應了一聲,對著範文強和於大魁說:「兩位爺跟我走,路不遠,一袋煙功夫就到了!」
一伙人都是步行,沒有開車,怕動靜大了被人發現。
小老頭別看人老,腳下卻是走的飛快。
他沒走大路,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的,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座宅子旁邊。
「幾位爺,就是那座宅子,今兒個早上我看到一幫人抱著倆孩子進去了!」
小老頭手一指,悄聲說道。
範文強對於大魁使個眼色,說道:「別讓這位兄弟白忙活,給點磨鞋底子錢。」
於大魁明白了,掏出十元錢,遞給了小老頭。
「老哥,拿去買瓶酒喝,有人問起,別說見過我們!」於大魁板著臉說道。
「小人曉得,小人曉得!」小老頭接過錢,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可不是小數,他臭氣熏天地干一個月,也掙不了十元錢。
於小順對他們可是小氣的很,一個月干好了五元,干不好三元,也就是維持個溫飽。
「散開,等天黑以後攻進去救人。」
範文強下了命令。
於大魁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心裡興奮的不得了。
他緊緊地跟著範文強,兩個人遠遠的盯著宅子的大門。
跟著來的八名特戰隊員,兩個人一組,把宅子的幾個方向都堵上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周圍的房子亮起了燈。
房屋上的煙囪也冒起了炊煙。
說話聲,鍋碗瓢盆的撞擊聲隱隱傳來。
那所宅子也亮起了燈,卻是靜靜地,沒人說話,也沒有做飯的動靜。
再過了一會兒,天已經很黑了,看人都模糊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胡同里走過一個人,挑著一副擔子,前後兩個紅漆大食盒。
看打扮,應該是個飯店跑堂的。
範文強心一動,有了主意,連忙迎上前去。
「兄弟,送飯過來?」範文強笑呵呵地說。
「是,下午訂的,我現在送過來!」挑擔的人回答道。
「不用你挑進去了,我來,等下你再來收拾碗筷!」
範文強一伸手,攔住了那人,順手接過了扁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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