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會發從早上等到中午,也沒見上詹天佑。
期間,秘書跑出來幾次,端茶倒水的,一臉歉意一臉熱情。
「孟老闆,再等等,快了,前面還排著幾個人!」
孟會發本來想發作一番,可又想想,自已過來求人辦事的,還是忍著點吧!
最起碼,自己還有茶水喝,待遇還是不一樣。別人只能幹笑著,大氣兒不敢出。
茶水喝多了,走腎,廁所去了好幾次。
快中午了,秘書又跑來了。
「怎麼樣?廳長有空了?」孟會發焦急地問。
「哎呀!實在抱歉,廳長處理了一上午的事情,現在頭暈心慌,這也是老毛病了。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秘書十二分地抱歉說道,臉上真誠無比。
詹天佑身體不好,這個孟會發也聽說過。據說是以前劉大雙弄了幾根百年老山參才把他救回來。
「可是,我這事兒?」孟會發遲疑地問。
「這個,我找個時間跟廳長匯報一下,哪天廳長有空,我通知您。您是大老闆,事兒多,不用天天跑。」
秘書又是十二分客氣地說道。
旁邊的人都看在眼裡,除了羨慕嫉妒恨,也沒話說了。
人家孟大老闆都排不上隊,咱們還說啥?老實兒候著吧!
孟會發向詹天佑辦公室方向望了望,嘆口氣,扭頭對詹天佑秘書說:「兄弟,我就不耽誤廳長休息了,啥時候廳長有空,您通知我!」
說完,轉身走了。
秘書把他送到了樓梯口,連聲說道:「您放心!一定,一定!」
孟會發的臉上沒什麼變化,心裡卻瓦涼瓦涼的。
他再傻,也明白,詹天佑不想見他。
回到了自已的辦公室,連午飯都沒心思吃,一個人坐著抽悶煙。
他心裡急呀!手裡的貨都是賺錢的好貨,卻眼睜睜地運不走。
這心情,比猴子看見水蜜桃卻吃不到還難受。
「我這個大外甥啊!這是搞的哪一出兒?咋的,連你親舅舅也不放過。」
其實,他不知道,這已經是劉大雙手下留情,給了他一條活路,沒有往死里逼他。
只要他立即停手,最多也就是虧個幾十萬,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
這是個敏感時期,劉大雙是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抗戰大計。
靖安,邊區,甚至國內外很多重要地方都有他的人。
這些年,以劉大雙膽小如鼠的性格,早就明里暗裡布署了許多密探。
諜報廳只是個大家知道的,萬通社、物流公司、一些貿易公司,很多人都是為靖安工作的情報人員。
甚至保安軍參謀總部下屬三處、四處也是專門做情報工作的。
自從那次被刺客重傷了托婭後,劉大雙心有餘悸,更是全面加強了情報工作。
孟會發的活動他都掌握,前幾年賺了點錢,也沒有太出格的事情,他也懶得理他。
可現在,他有點火了,帶頭搶購糧食、棉紗、白糖等物資,還公然在靖安大宴賓客。
這是什麼時候?前方的士兵在流血,戰區的百姓在遭受苦難,你卻一點同情心沒有,一點自覺性沒有。
更讓他火冒三丈的是,諜報廳已經發現他秘密囤積了藥品,準備運出靖安。
這是底線,誰碰了都不行。
孟會發悶坐了一下午,快到四點了,太陽已經轉到西邊了。
孟會發緩緩的站起身,推門向外走去。
他想要再強一下運氣,去找物流公司劉總。
物流公司劉總是劉全忠,這傢伙是大雙收的二十四個家丁之一,就算是劉家的人了。自己是大雙親舅舅,打斷骨頭連著筋,這劉全忠也算是自已的親戚了。
而且,這幾年,劉全忠的物流公司也沒少幫他忙,面子還是給的。
很快,便到了物流公司總部。
物流公司在海明路一個比較靠東的地段,一座五層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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