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司機到了外面，霍祁宸牽著林序然，在兩個店員的姨母笑的目光下離開。
到畫室就十分鐘的車程，林序然和霍祁宸攜手進去，阮青正在逗著大胖。
聽到聲音，抬頭看去，眼睛瞪得又圓又亮，「哇！漂亮小哥哥，你的畫活啦！」
林序然莞爾，點點頭，「是的啊。」
阮青把大胖撈起來，「來，和漂亮哥哥的帥氣男朋友也說聲新年好。」
「喵……」
霍祁宸眉尾稍揚，「新年好。」
「你們等一下哈，我去拿畫，已經打包好了。」
阮青丟下胖貓，噔噔噔跑進去，畫才半米高，不重，她輕易就能拿起。
林序然等在櫃檯前，摸了一下大胖的腦袋，看它不反感，又多擼了幾次。
霍祁宸看看他，又看看貓，「喜歡啊？」
「你不覺得胖胖的很可愛嗎？」
「喵……」大胖叫了一聲，你禮貌嗎？
霍祁宸也伸手擼了一把貓頭，「喜歡我們也養一隻。」
「啊……」林序然是心動的，但還是搖頭拒絕了，「算了吧，沒那麼多精力養。」
「來咯來咯。」阮青拎著遮上專門定製的扁平紙箱，「我很小心墊好泡沫板了，不會劃花的。」
霍祁宸接過，「謝謝。」
「嘿嘿嘿。」她憨笑，「您真的和畫裡的一模一樣，這麼大的畫，漂亮小哥哥只花了四個小時就完美完成了，平時一定沒少畫。」
霍祁宸看向林序然，「是嗎？」
林序然沒和他的視線撞上，對阮青說，「老闆，麻煩你了。」
阮青擺擺手，「嗐，我就是順路過來店裡，想著給你送完畫正好到點去和朋友吃飯，新年禮物要在新年當天送嘛。」
「謝謝你，那我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好嘞，你們也是要去約會吧，拜拜，祝你們長長久久。」
「謝謝。」霍祁宸一手拿畫，一手牽著林序然，「再見。」
阮青抱著大胖揮爪，「拜拜。」
「喵……」
司機幫忙把畫搬上後備箱，上車後目不斜視，問，「先生，現在要去哪裡？回家嗎？」
霍祁宸報了個西餐廳的名，搖上擋板。
接著，林序然就又被親了。
「誒……你別……」
他的反抗聊勝於無，還讓霍祁宸更加熱血翻騰，把他圈在身前，一下又一下輕啄逗弄。
他快要受不了了，「霍祁宸……你別親了……」
「我的寶寶，我為什麼不能親？」霍祁宸不當人了，叼著他的耳垂，低聲輕言。
「哎呀……」
林序然輕呼，又被奪走呼吸……
這是個親親怪吧！
到了餐廳，被親得眼含春水，唇舌發麻的林序然脾氣上來，手揣兜里不肯讓霍祁宸牽了。
霍祁宸環住他的肩，低聲哄著，「錯了，寶貝不生氣。」
他抿唇瞪人。
水汪汪的眼睛把霍祁宸勾得心痒痒，好可愛，想親死！
服務員領他們到靠窗的位置，等他們坐下後，遞上菜單。
林序然沒什麼忌口的，就讓霍祁宸點，正好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
「二哥。」林景樂清亮叫道，「爸問你們今晚回不回來吃飯，大哥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打不通，就打給你了。」
林序然淡聲說，「不回了。」
「好，那我和爸說一聲。」
林景樂看到霍祁宸發的朋友圈了，但也沒有多問，「二哥，元旦快樂。」
他頓了頓，「元旦快樂。」
林家別墅，掛了電話後，林景樂對爹媽說，「他們不回來了。」
林哲板起臉，「哼，家都不回了！」
關凝輕撫他的背，幫他順氣，「可能是太忙了，暮雲的公司剛搬來京市，肯定是有很多事要打點。」
他冷嗤，「忙得連回家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了？！」
「唉，還是公司重要啊，我們吃吧，今天元旦，別不高興了，讓樂樂陪你喝兩杯。」
林景樂笑著點點頭，「行，我開瓶好酒和我爸品品。」
林哲臉色好轉了點，但不多，一頓晚飯吃得很沉默，不到半小時他就摔筷子上樓了。
關凝溫柔賢惠的表情也裝不住了，面無表情盯著林景樂，「林序然和霍祁宸什麼情況你清楚嗎？」
林景樂捏緊酒杯，垂下眼帘，「他們在談戀愛，宸哥下午發朋友圈官宣了。」
關凝兩眼一黑，控制不住高亢的音調，「什麼？！官宣了！！」
「是……」
「你怎麼回事啊？！」她怒而把矛頭對向親兒子，恨鐵不成鋼，「我給你製造了多好的機會，讓你從小能跟在霍祁宸背後學習，和他處好關係，你一點都不會把握，現在還讓林序然勾搭上他了！」
林景樂眼底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好聲好氣地說，「媽，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已經聽你的，很努力在討好宸哥了，但他喜歡誰，和誰在一起，我沒辦法，他和二哥……」
「什麼二哥！」關凝厲聲打斷，「你叫他們一聲哥，他們可從來沒把你當弟弟！他們還要處心積慮和你搶林家的家產呢！」
他合上嘴，不說話了。
林家本來就不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關凝指著他，繼續說，「你想辦法再拉近一點和祁宸的關係，你不比林序然差，你懂我意思嗎？」
林景樂抬頭看她，只覺得荒謬，「你想讓我去拆散他們？」
她沉著臉，「樂樂，你長得不比林序然差，又是從小跟著祁宸長大的，性格也很好，他沒理由看不上你。」
林景樂氣笑了，「媽，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你是我親生兒子，林氏未來的掌權人只會是你，只要和祁宸，和霍家攀好關係，林暮雲和林序然再有手段，都不足以動搖你在林氏的地位。」
「我對霍祁宸沒有那種心思，我只把他當哥哥。」林景樂自嘲一笑，「他也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舔著臉往上貼的小跟班而已。」
關凝也沒有理智了，「你怎麼這麼沒用啊！這麼多年什麼機會都沒把握住！」
林景樂只覺得心累，起身，「我晚點有個聚會，先走了。」
「林景樂！」
從林家出來，林景樂給助理打電話，站在寒風中等了半小時，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面前，他坐上后座，按著眉心，說，「去地下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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