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長生不老的百歲神僧?

  佛衣禪會,就在今日!

  早已醞釀許久的佛衣禪會,終於是拉開了序幕。

  而這所謂的佛衣禪會,雖說是大虞王朝用來整頓佛門的一個由頭,但也並非是子虛烏有。

  大相國寺將會拿出一件佛門至寶---錦斕佛衣!

  此佛衣,乃昔日西域大雷音寺三大佛寶之一,曾經是大雷音寺金蟬祖師之物,流傳後世,佛衣歷經數千年不朽不腐,蘊藏宏大佛法。

  更傳言此佛衣暗藏成佛秘訣。

  因為身為佛衣之主的金蟬祖師,在大雷音寺的古籍記載之中,便是身披佛衣成佛而去,並且在成佛之後佛衣飄蕩而下,傳於後世。

  而在大雷音寺被各大王朝聯手剿滅之後,錦斕佛衣便不知所蹤,有人說錦斕佛衣在那場大火之中被燒毀了。

  也有人猜測是大雷音寺的餘孽帶走了錦斕佛衣。

  眾說紛紜。

  可誰也沒想到,這錦斕佛衣居然到了大相國寺的手中。

  這場佛衣禪會,也是因此而舉辦的。

  大相國寺內。

  眾僧齊聚,場面宏大。

  一處十分醒目的高台,其上擺放著一個華貴的錦盒。

  錦盒之上,貼著一道道佛家符紙,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

  除此之外,這高台四周還凌空盤坐著四位面相莊嚴、佛氣凜然的僧人。

  各自面對四方。

  守護著這極為重要的錦盒。

  錦盒之中,便是那佛家至寶錦斕佛衣。

  大相國寺將其放在如此顯眼的位置,讓所有人都可以望見它的存在。

  高台之下的僧人們,卻是神情各異,氣氛更是有些凝重和詭異。

  因為在佛衣禪會開始之前的幾日內,大虞王朝其他大小寺廟的僧人都承受不了壓力,已然選擇了歸順大相國寺,接受大虞王朝的統一安排。

  這就是此番佛衣禪會的目的。

  整治佛門!

  讓大虞境內的佛門勢力,統統接受大相國寺的管轄。

  直到今日佛衣禪會開啟,大虞境內的佛門勢力,除了天禪寺與天龍寺這兩大傳承最久遠的寺廟之外,其他佛門勢力都選擇了歸順。

  而剩下的天禪寺與天龍寺,自然而然就站在了大相國寺的對立面。

  甚至可以說,這場佛衣禪會就是為了收拾這兩大寺廟。

  處境之難,可想而知。

  此時的天禪寺眾僧,都盤坐在高台南邊的院牆之下,一個個雙手合十誦念佛經。

  坐在眾僧之前的戒空禪師睜開雙眼,望了一眼高台上的錦盒,又回看著自己身後的眾僧,心情複雜而感慨。

  「這場佛衣禪會,我天禪寺眾僧只怕難以離開了。」

  戒空禪師早已有了覺悟。

  他的佛性尤為堅定,佛門乃是修行慈悲、度化世人的佛門,而不是為王朝效力的佛門。

  一旦選擇歸順大相國寺,便是落入了大虞王朝的掌握之中,從此便是王朝手中的玩物。

  與佛門理念背道而馳。

  這是戒空禪師無法接受的。

  寧可自毀,而絕不違背自己的佛性初心。

  「幸好戒嗔師弟有陸施主相護,不會被捲入這場佛衣禪會之中。」

  「戒嗔師弟仍在,我天禪寺就在!」

  戒空禪師心頭唯一的安慰,便是自己那位最小的師弟戒嗔。

  天生靈佛心,註定會是一代得道高僧。

  不管自己等人會遭遇何等境地,哪怕天禪寺都被付之一炬,只要戒嗔還在,天禪寺就能在殘垣斷壁之中一點點重建起來。

  「阿彌陀佛!」

  就在此時,一道沉穩而洪亮的佛號聲響徹大相國寺。

  在場所有僧人皆是心神一震。

  這佛號聲中蘊含著極為強盛的佛門修為,並且還帶著一股強勢之意。

  似乎有意要逼迫在場眾僧。

  戒空禪師面色一凝,而對面天龍寺的住持苦慧禪師同樣神情一緊。

  他們二人皆是九品境的佛門強者,可在這一聲佛號之中,卻也或多或少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阿彌陀佛!」

  戒空禪師、苦慧禪師同時誦念佛號,洪亮的聲音也蘊含著二人各自精深的佛門修為。

  頃刻間化解了剛才那道佛號聲帶來的壓力。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大相國寺的僧人齊齊面露莊嚴之色,共同誦念起來。

  「蘊果是非因,諦魂千萬身。」

  「原鄉飄渺處,僧佛度貪嗔。」

  伴隨著陣陣洪亮悅耳的佛家歇語,漫天灑落七彩花瓣,道道梵音更是環繞四方。

  佛光繚繞,檀香陣陣。

  看得其他外來僧人皆是震驚不已。

  一道身影,腳踩五色蓮,自大相國寺深處緩緩飛出,徐徐落在了眾人眼前。

  這是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年輕僧人,看起來似乎只有二十歲出頭的相貌,身形高挑,極其英俊,眉眼妖嬈,一點紅珠印在他的額頭之上,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郁驚人的佛家寶光。

  只一眼看去,便令人心神恍惚,仿佛那寺廟之中非男非女、似男似女的觀音玉像活了過來。

  太像了!

  這年輕僧人光是站在那裡,就如同佛陀臨凡、菩薩轉世,給人一種充滿佛性、蘊藏無窮智慧的感覺。

  縱然是天禪寺與天龍寺的僧人們,內心十分抗拒大相國寺,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大相國寺的住持玄苦禪師確實是非比尋常。

  簡直不似凡塵應有之人!

  「以前只聽聞這大相國寺玄苦禪師懂得長生不老之術,本以為是謠傳,今日一見,竟然是真的!」

  「一百年前,玄苦禪師便已是大相國寺住持,其相貌恐怕與當年一般無二,毫無衰老。」

  「佛氣沖霄!目有華光!玄苦禪師的佛法修為,只怕已經到了我等遠不能企及的程度。」

  「阿彌陀佛!當世佛門之中,只怕找不到幾位能與玄苦禪師相比的僧者!」

  ......

  這位年輕僧人,正是大相國寺的住持玄苦禪師,活了一百歲的當世高僧。

  即便是天禪寺的戒空禪師,與天龍寺的苦慧禪師,在其面前都要稱呼一聲前輩。

  雖不敢說是當世佛門第一人,但絕對是大虞王朝之內的佛門第一人!

  不管是佛法還是修為,佛門之中幾乎找不到能與之比擬者。

  「阿彌陀佛,今日本寺舉行佛衣禪會,邀天下佛友前來,共參佛衣玄妙。」

  玄苦禪師手指拈花,面有淺笑,聲音尤為的悅耳動聽。

  令人如沐清風。

  「得諸位佛友蒞臨,乃我大相國寺之榮幸,貧僧在此先謝過諸位佛友。」

  只見玄苦禪師雙手合十,對著在場眾僧躬身一拜。

  「阿彌陀佛!」

  天禪寺、天龍寺以及其他眾僧齊齊還禮。

  場面一片和諧。

  似乎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可就在此時。

  咣當!

  大相國寺的寺門忽然間被推開了。

  一道身影快步邁入。

  眾人齊齊看去,皆是一怔,而天禪寺眾僧則是紛紛變色。

  尤其是戒空禪師,滿臉震驚和焦急,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玄苦禪師微微轉頭,目光和善的看向那突然到來的少年僧人,微微淺笑。

  「這位佛友如何稱呼?」

  少年僧人目光堅定,看了一眼天禪寺眾僧,隨即雙手合十,朝著玄苦禪師躬身一拜。

  「天禪寺戒字輩僧人戒嗔,前來參加佛衣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