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之上,玉衡星使被人擋住了去路,他目光複雜的看著眼前近乎完美的女人,「青龍分部動的手?」
流雲真君坐在一朵彩雲上,仙氣飄飄,宛若天宮仙女,「宋玄仙勾結了虛無神教派、天蠻部落和千風妖王。」
玉衡星使聽到虛無神教派和千風妖王,瞳孔微顫,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麼,「前輩,放我過去吧,你已經不是三十年前的你了,現在的你攔不住我。」
「你若想試一試,我可以陪你打一場,我也想看看,當年的小屁孩,如今有多少本事了。」流雲真君淡淡道。
玉衡星使深吸一口氣,望著曾經自己最尊重的人,聲音帶上了一絲狠意,「讓開!」
流雲真君不為所動,「很多人都知道我身上有傷,但傷到什麼程度,能爆發出多少戰力,沒幾個人知道,你可以拿出全力來替暗中那些人試一試。」
良久
玉衡星使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默默散去了星斗異象,他最終沒有出手,他自己也不知是出自什麼原因,是對真君的尊重,還是感激?
流雲真君在漢州救過很多人,他就是其中之一,年少輕狂的他還發過誓,一定要超越真君,等他踏上武道,才發現真君和普通武者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尋常武者努力一輩子,連真君的影子都追不上。
因一些特殊原因,他成為了星使,飛速進步,有望追上真君的步伐,可也僅限於此了,星使的強大是短暫的強大,真君的強大是千年乃至更久的強大,雙方依舊有著巨大的差距。
「如果是三十多年前的您,一定不會和我廢話,而是會把我按在地上打一頓,再告訴我不要插手,您的偽裝太拙劣了。」玉衡星使低聲道。
流雲真君笑了,她能不知道自己的偽裝有多差勁嗎?但這樣足夠了,哪怕她有一絲可能不是裝的,暗中的人就不敢動手。
「玉衡,我知道你快到大限了,做事比較急,不顧後果,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漢王府不是一個好地方,誅邪司才是你的家。」
「若非你們瞞著烏月的體質,不讓我追求烏月,我哪至於娶宋金仙。」玉衡星使陰陽怪氣的說道。
地脈神胎體萬年難遇,可在這個時代,奇蹟般的誕生了兩尊!
一尊是宋金仙,另一尊就是烏月!
兩者有所不同,烏月具有地脈神胎體,成為星使後,修行速度是天才的十倍,有望成為七星星使之一,立於頂級強者之位。
若是烏月在最巔峰時誕下孩子,把修為境界全部轉化為孩子的底蘊,那麼毫無疑問,這個孩子會成為天元最強者!
青龍分部高等得知烏月的體質後,第一時間封鎖消息,長老以下的人全部被抹去有關烏月體質的記憶。
他被瞞了很多年,直至最近才偶然知曉烏月也有地脈神胎體。
「烏月那個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地脈神胎體的事,她的神紋與宋金仙不同,隱藏在頭皮上,黯淡無光,不撥開頭髮都看不見,還有,她太小了,等她到巔峰時,你早已隕落,你們不適合。」流雲真君道。
「呵,誰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別最後烏月被幾個長老的孩子騙了。」
「那孩子很聰明,不會被人騙,而且地脈神胎體不止孕育孩子一種神異。」
玉衡星使聞言眼前發光,想起了一則傳說,「你們找到了聖靈殘蛻?有沒有多餘的?給我孩子一份。」
地脈神胎體的第二種神異!吞噬聖靈殘蛻,凝結聖靈神胎!可以給自己凝結,也可以給別人凝結!
「沒找到,不過有消息了,到時候需要你的戰力,你最好和宋金仙商量好,凝結聖靈神胎很容易出事。」流雲真君道。
「你想給自己的寶貝徒弟凝結聖靈神胎?還是自己用?」玉衡星使看向流雲真君,對方拉他下水,定是也想得到聖靈神胎。
「我一個老傢伙用什麼,留給後輩吧。」
漢王府某處奢華的宮殿內
一名穿著血色旗袍的女子甩動鞭子,抽打被綁在木頭上的男孩,幾鞭子下去,男孩皮開肉綻,「說啊!快說啊!我讓你說!說!」
啊啊啊!
男孩哀嚎,鞭子力道很大,每次一次落在身上,最少留下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讓男孩五官近乎扭曲。
「你什麼都沒問!我說什麼啊!!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問啊!快問啊!」男孩大吼。
砰!
大門被推開,一名侍女快速跑進,「大人,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我們快把他藏起來,一旦被發現麻煩就大了。」
血色旗袍女子停手,臉上浮現著愉悅的表情,紅唇靠近男孩臉皮,鼻尖對碰,熱息吹在男孩臉上的傷口,「謝謝你,我打的很爽。」
男孩眼底隱藏著無窮的恨意,虛弱的說道:「我爺爺不會放過你。」
「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的把夔牛鎮天功交出來,再給我們一些夔牛精血,我放你走如何?」血色旗袍女子說道。
「你把我當傻子,我交出來,你肯定會殺我。」男孩此刻才知道,原來旗袍女子的目標是夔牛鎮天功。
血色旗袍女子聳了聳肩,站直身體,臉上笑意不減反增,「我喜歡硬骨頭,希望你能讓我多爽一段時間。」
侍女又一次提醒,「大人,我們......」
啪!
鞭子抽在侍女臉上,侍女當即倒在地上,捂著傷口哀嚎。
血色旗袍女子冷冷的看了眼侍女,「慌什麼,有人闖進來,不是好事嗎?又能有新的靶子。」
侍女想要提醒旗袍女子,來的人疑似黎九那個怪物,可她臉上的傷口實在是太疼了,像是有一團火附著在上面,燒灼著她的骨頭,令她張不開嘴。
她的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陌生的人影,頓時心底發寒。
「呃呃呃~」侍女示意有敵人。
「吵什麼吵!煩死了!」血色旗袍女子煩躁的說道。
一道陌生的聲音傳入血色旗袍女子耳中,「她應該是發現我了,在給你通風報信。」
血色旗袍女子猛地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卻沒有看到人。
人呢?
在哪裡?
血色旗袍女子眉頭緊鎖,手持長鞭,嚴陣以待。
難道是在救牛通天?
血色旗袍女子剛欲轉頭,一隻手落在了她肩膀上,咔嚓一聲,她的肩部骨頭裂開,另一隻手掌捅穿皮肉,握住了她的脊骨。
「你在找我嗎?」黎九眼熱的看著血色旗袍女子,像極了少年遇到夢中女神,恨不得把女神吞進肚子裡,只是他的吞,是真正意義上的吞,「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一級危險種還是王種?這對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