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草包威寧伯

  林綰綰和幾個孩子商量了一下,便做了如下的安排:

  林綰綰和二丫,石頭,秋香,阿大阿二一起回去。

  大丫,二柱,周甲周乙等幾人留在鎮子上。

  還有齊婆子一行人得在工坊里忙活,也是脫不開身的。

  林綰綰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秋香的爹娘都在老家,正好可以回去看看他們。

  晚飯過後,幾個人便忙碌了起來。

  尤其是周二丫,像是回去探親一樣激動的不行。

  「這個小枕頭我一定要帶回去的。

  晚上抱著睡覺實在太舒服了,要是離開了它,我鐵定睡不著的。」

  「對對對,還有這個銀簪子。

  上次我在首飾店裡看到的,覺得挺漂亮的。

  弟妹嫁給大壯後,也沒像樣的東西給她,這個倒是不錯,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一點心意。」

  「還有這個,我親手縫的娃娃肚兜……」

  周二丫在房間裡絮絮叨叨的說著,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林綰綰倒是還好,兩邊都可以住,倒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

  正好周二丫提起了銀簪子,她把首飾盒一起帶上了,裡面是給幾個姑娘買的金耳環。

  正好一人一個。

  不管是兒媳婦還是女兒,林綰綰都是平等對待的。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

  ……

  另一邊,回到軍營的張文遠將軍立刻就投入了戰鬥之中。

  張從戎則帶領軍中的鐵匠依著林綰綰所說的,打造出大型的酒精提取器皿。

  軍隊打仗的時候,將士們是嚴禁喝酒的。

  但在平時操練休息的時候,是可以飲些小酒的。

  所以酒的存量也不少。

  張文遠管理軍隊能做到張弛有度,在軍中的威望也非常高。

  此時的張文遠剛剛帶領軍隊擊退一小波前來騷擾的匈奴兵,他的手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副將關德興緊隨其後。

  兩人的表情並不好看。

  回到營帳之中,張文遠立刻走到了地形圖旁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德興,我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了,防線算是挺穩固。

  只是威寧伯那邊……」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文遠的眼神變得黯淡了起來。

  陳培希因為祖輩擁立的功勞,被封為了威寧伯,爵位一直延續到現在。

  要說陳培希的祖輩,倒是行軍打仗的好手。

  可是到了他這一輩,只知道好大喜功,然而卻一點能耐都沒有。

  若是只靠祖輩那點功勞,陳培希還沒這麼狂妄。

  但這個陳培希居然還是曹貴妃的妹夫,算是和皇上也攀上了關係。

  如此強大的背景,陳培希自然有狂妄的資格。

  張文遠面對這樣有背景的膿包,真的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關德興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狠狠的說道:

  「媽的,陳培希這個王八蛋,居然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喝醉了酒,連基本的防禦都沒有組織起來,真不知道來幹什麼吃的。

  剛才他那邊的防線已經被突破了,雖然如今我們的隊伍支援的比較及時,防線算是重新守了起來,但還是有一隻隊伍衝進了山林里。

  到時候這支隊伍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若是這支匈奴馬隊跑進了內城,是會對老百姓造成很大威脅的。

  縣城裡的那些衙役根本無法和匈奴馬隊相抗衡。

  就算是張文遠將軍手底下的士兵,也只能用兩三個人的性命換一個匈奴的騎兵。

  此刻的張文遠頭大如斗,一個沒本事的膿包跑過來鍍什麼金呢?

  關德興幫著張文遠將鎧甲脫了下來,一邊脫還一邊說道:

  「媽的,老子真想偷偷的溜進營帳,將陳培希的頭給砍下來。

  他媽的,如老將軍就是被他這麼害死的!

  如老將軍忠肝義膽,忠於朝廷,根本就沒有反叛之心。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年紀大糊塗了,居然聽信這狗東西的讒言,將如老將軍給處死了,真是老天瞎了狗眼!」

  關德興越罵越起勁,差點扯到了張文遠的傷口。

  「嘶……」

  張文遠輕輕的嘶溜一聲,瞪著眼睛罵了一句:

  「你小子快給我閉嘴吧。

  當心隔牆有耳,你上有老下有小,可別因為嘴上一點痛快,到時候禍及家人。」

  幾年前,大燕朝的國力強盛,將匈奴軍隊一直打回了草原。

  如老將軍和陳培希帶隊直逼匈奴王庭,軍隊差不多將匈奴王廷包圍住了,陳培希在打進一個匈奴營帳的時候,看見匈奴一個妖嬈的女子頓起色心,便想要將這個妖嬈的女子擼回去暖暖床。

  但陳培希手無縛雞之力,直接被匈奴女子給擒住了。

  如老將軍只得命令部隊後撤,來換回陳培希的性命。

  也是這一次錯失了將匈奴一舉殲滅的機會。

  事後,陳培希為了掩蓋自己的過錯,反而和匈奴王庭達成了某種協議。

  匈奴王庭給如老將軍寫了十幾封信件,多數內容是如何商量打入大燕朝內部的。

  另有奸佞小人篡改如老將軍的信件,將如老將軍硬生生的塑造成反叛之將。

  於是皇上震怒,立馬要誅如老將軍的九族。

  要不是朝堂之上大小官員死柬,只怕如家一個活口都沒有了。

  最後如老將軍被斬首,如凌被下的大獄,永世不得赦免。

  如意一輩子被困在了青樓里,遭受各種非議,活得生不如死。

  為了好好羞辱如家,陳培希特別提議 ,若是如意經受不住,自尋短見,那就立刻將如凌處斬。

  當時曹貴妃剛給皇上生下貴子,自然也依了威寧伯。

  而原本跟著如老將軍的那些人和之前李把總說的一樣,全部被當成了炮灰。

  活下來的沒幾個。

  一群被垃圾一樣遺棄的將士,心中的苦悶根本無法訴說。

  此刻的陳培希只顧飲酒作樂,關鍵時刻又失手了,關德興實在恨的牙痒痒,才會罵罵咧咧。

  張文遠提醒後,關德興才閉上嘴巴,只是心中的苦悶並沒有散去。

  「張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罵也罵了,氣也出了,但回過頭來,還是要將屁股給擦乾淨。

  不然以陳培希的尿性,很有可能將屎盆子扣在他們身上。

  張文遠思索了了片刻,向關德興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