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和劉憨憨開著快艇過來。
劉憨憨才不管其他的，直接跳到了老抹香鯨的嘴裡。
抱起那塊散發著腥臭味道的結石就要往快艇上丟。
葉四海嚇了個半死：
「別丟，輕點！」
這玩意兒說結石，但是並沒有石頭那麼堅硬。
砸碎了可就不好了。
「哎喲，這味道！！」
秦源都有點想吐了。
沒辦法，鯨魚是肉食動物，它嘴裡吐出來的東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人一年不刷牙。
「新兵，你等著！」
葉四海也從摩托艇上直接跳到了老奶奶的嘴裡。
小心翼翼把那塊結石搬上了快艇。
「走走走！」
葉四海急匆匆和老抹香鯨打了招呼，又跟灰爺擺了擺手。
然後跳上摩托艇，讓秦源開著快艇往浮橋跑去。
海邊小木屋裡有笤帚，一陣洗刷。
腥臭氣息消失大半，倒是那股香氣越來越濃郁。
「老闆，這就是龍涎香啊！」
秦源不由得暗暗吞口水。
他是識貨之人。
這玩意兒，這麼大一塊，怕是不下三十公斤。
表面上坑坑窪窪的，洗出來呈現出一種白色，如同蠟塊一般，還富有油脂的感覺。
上輩子葉四海入手過龍涎香。
燒起來會融化成油脂的感覺。
散發出來的那種香氣極為特別。
而且這玩意兒分為好幾個品級。
最極品的龍涎香，必然是那種經過海水浸染百年甚至數百年的結石。
點的時候，先用小刀刮成粉末。
點燃會有某種花香的氣息。
然後有一股極淡的海洋腥氣。
最後是某種青草的香氣。
這些氣息組合在一起的味道，有一個專門的稱呼。
叫做海月花香。
顯然，這一塊臉盆大小，不規則的龍涎香，並不是老奶奶鯨魚自己身體裡的。
應該是她從某些地方撿來藏到身體裡的。
因為這塊結石，是一塊極品龍涎。
剛拉出來的結石，根本就能臭死你。
也根本不值錢。
龍涎香值錢，是因為歲月賦予了它獨特的魅力。
幾十年，上百年，數百年，年限不同，龍涎香品質也不同。
總之就是時間越長，越值錢。
這算是葉四海收到的一份新年賀禮了。
扛回去晾曬幾天，或者是刮掉外表薄薄的一層，就足以讓所有的腥氣全部消失。
這不但是一塊極品龍涎香，甚至比上輩子葉四海用過的都還要好。
龍涎香的香氣，會給人一種舒爽的感覺。
但葉四海似乎別有感受。
睡覺冥想的時候，點燃一些，會帶來事半功倍的效果？
對葉四海目前來說，並不是什麼金錢的多寡，能帶給他喜悅。
反倒是海洋之心越發強大，這才是重點。
現在海洋之心的感知，半徑固定在兩百五十公里的樣子，一直沒辦法突破。
意念控制依舊是一百公里。
當然，極限距離之下，他能有效控制的，就是一些浮游生物了。
如同灰爺這種大型海洋生物，那必須要做在面前百米之內才行。
也就是說，老奶奶鯨魚吐出來這塊龍涎香，會是海洋之心進化的催化劑材料？
真是那樣的話，可就是無價之寶了。
無論如何，能力越是強大，對於葉四海來說越好啊。
葉四海也察覺到了，現在海洋之心似乎遇到了什麼瓶頸。
光是靠著冥想，作用似乎越來越不明顯。
需要靠著海洋里的某些珍貴的材料刺激才行。
比如這塊龍涎香。
這段時間搭建生態圈的時候，葉四海就琢磨過了。
感知其實對海洋生物沒什麼用，對自己更有用。
最多是影響到海洋生物。
但是意念控制就完全不同了。
包括珊瑚蟲，浮游生物等等，其作用堪稱逆天。
珊瑚蟲的生長速度原本就慢得要死。
為什麼一片漂亮的珊瑚，要幾百年才能形成？
就是因為珊瑚蟲分泌的固化物太少太慢，所以需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漫長時間。
珊瑚的主體，就是珊瑚蟲的代謝物形成的。
要一代代的珊瑚蟲繁衍才行。
可葉四海就能讓珊瑚蟲，分泌固化物的速度超級加速。
灰爺帶著族群偷來的那些珊瑚，不但已經完全成活，而且生長速度是原來的數百倍。
百年時間，也是可以加快到一年。
這太過於逆天，葉四海當然不可能到處炫耀。
葉四海還悄悄試驗過。
如果全力發動的話，意念控制之下，浮游生物可以以百倍的速度生長。
一夜的冥想，積蓄起來的精神能量，大概能把一條三公分的小魚苗，催生到五公分的樣子。
當然，這要消耗掉他所有的精神力。
這個絕密，葉四海打死都不會告訴任何人。
巧花妹都不會說。
有些東西，是屬於只能自己獨自專美的。
不能分享。
葉四海決定今天晚上就試一試龍涎香的效果。
叫劉憨憨扛著那塊龍涎香，葉四海離開了月牙灣。
秦源則是開著快艇原路返回碼頭。
沒想到到了家裡，又見到了顧志強。
葉四海也有些無語。
顧志強現在做正在搞游神活動，一天到晚全鎮跑遍，居然還有精力找自己？
「顧大哥，你下班了不回家，總往我家跑幹什麼？」
顧志強沒好氣的說道：
「回個屁的家，我哪裡有家？整個鎮上，就你家能找到一點夜生活的痕跡。」
葉四海……！
金峰鎮碼頭上其實有些夜市酒館，只不過夏天的時候很熱鬧。
冬天就沒那麼熱鬧了。
我家有個屁的夜生活啊？
葉四海明白顧志強的意思。
他家裡有一個超級酒櫃，除了沉船酒他鎖在酒窖里之外，還有很多其他價格不菲的好酒。
白蘭地，威士忌，清酒，白酒，龍舌蘭，甚至還有一些很小眾的酒類。
這些都是葉四海吩咐遠在歐洲的代理人卡爾給他收集的。
他自己平常也買了一些。
沒事自己在家調一杯雞尾酒，聽聽音樂。
沒想到顧鎮長盯上了他的酒。
葉四海也不管他，讓劉憨憨把龍涎香扛到了後院。
路過的時候。顧志強還是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四海，這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臭？」
葉四海伸手在顧志強面前一晃，味道越發熏人。
等他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發現顧志強一個人正在享受他的享受。
聽著唐晶的那張特製的唱片，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杯自己調製的雞尾酒，晃悠著腦袋，好不愜意。
葉四海這個鬱悶啊。
顧志強坐的沙發，是自己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你給我起來，那是我的專坐。」
顧志強羨慕一笑：
「四海，你是真會享受啊。」
葉四海哼一聲，自顧給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沒有加冰，只是把酒杯用低溫液氮過了一下。
「說說吧，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又有什麼事？」
顧志強神秘一笑：
「李嘯卿托我給你送個人來。」
葉四海不由得一驚。
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