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四海累成了狗。
不得不說，這兩頭小母鯨才是正常的虎鯨寶寶。
她們的智商大概相當於孩子三歲的樣子。
正是懵懂的階段。
葉四海別說指令了，就是意念交流都困難。
小灰這樣的，完全是對葉四海充分信任，又被葉四海帶出來了。
至於說灰爺？
那就是一頭積年老怪，智商高得驚人。
不過成績還是喜人。
至少兩頭小母鯨完全認同了葉四海，對他沒有了戒心。
就是那種粘人小狗的感覺。
更多的，就需要看以後葉四海如何教育了。
小灰全程在一邊炫吃的，吃到最後整個翻了過來，露出雪白的肚皮，腦袋主動伸到婉婉小胖腳丫下，任由小丫頭踩著玩。
兩小隻交流得一包歡樂。
「小灰，你吃飽了嗎？」
「啾啾！」
「你要快快長大呀。」
「啾啾。」
「我也要快快長大。」
「啾啾。」
「我們是天下第一最好好，咯咯咯。」
「啾啾啾啾！」
小灰的尾鰭輕輕的攪動著水面，腹鰭居然如同一雙小手，想要去碰婉婉的腳。
可惜太短，碰不到。
葉四海在一邊看得暗暗好笑。
這小灰和婉婉果然是心靈相通啊。
不過小灰明顯和之前變化了很多。
從它那雙亂轉的眼睛就看得出來。
葉四海又費了好一番手腳，終於讓兩頭小母鯨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指令了。
走。
停。
去。
過來。
張嘴。
必須是一些指向明確的單一口令。
看到兩個小夥伴笨笨狗的樣子，小灰居然會嘲笑。
甚至會好奇的跟在後面，用嘴噴水去戲弄兩頭小母鯨。
類似於加速，轉圈，這種口令，葉四海今天是準備放棄了。
慢慢來吧。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了。」
小母鯨有些笨拙的撲騰了幾下尾鰭，浮在原地不理解。
小灰卻尾巴狠狠一拍，然後來到婉婉面前，抬起頭鳴叫了幾聲。
婉婉咯咯笑著伸手在它腦袋上摸了一把，又彎腰去親了一下。
小灰一個倒仰，輕輕劃出去老遠，生怕飛濺起來水來打濕了婉婉的衣服。
葉四海對三頭小傢伙揮了揮手。
小灰點了點頭，帶著兩個未來的小媳婦兒，轉身遠去。
幾公里外的海面上，不斷有大型漁船正在靠岸，發出嗚嗚的汽笛聲。
在葉四海的感知下，小灰聽到這個聲音，居然知道帶著兩頭小母鯨潛到深水去，然後特意避開。
葉四海沒有走開，而是繼續用海洋之心的感知跟著它們。
果然，遠處的深水區，有三頭成年虎鯨媽媽正在游弋。
小灰帶著兩頭小母鯨和媽媽匯合之後，虎鯨媽媽這才帶著三小隻，慢條斯理的原路返回。
出於一種預防的心態，葉四海現在必須要防備趙義虎使壞。
下毒的手段，趙義虎不是用不出來。
雖然大洋茫茫，做不到精準下毒對小灰不可能造成危害。
但是還是要小心為上。
他可不想自己好容易拐帶上路的虎鯨群，就這麼被毀掉。
葉四海將危險意識傳輸給了小灰，這小傢伙現在遇到任何漁船都會提前躲得遠遠的。
趙義虎就算想暗算，也幾乎沒可能。
畢竟，虎鯨自帶的聲吶系統能定位漁船，一般的漁船可沒辦法隔著上百公里定位虎鯨。
除非是大型遠洋漁船。
帶著戀戀不捨的婉婉離開，三個人朝著碼頭走去。
一群少年迎面而來。
阿默帶著劉小二五個傢伙，肩膀上還掛著書包。
「葉四海，你回來了也不知道通知一聲啊？」
敢這樣跟葉四海說話的，只有小舅子。
劉小二五個少年可不敢。
「四海哥。」
「你怎麼黑了？」
「還廋了呢？」
「我想死你了，四海哥。」
被一群歡樂少年圍著，葉四海也有些小小的感動。
隊伍凝聚力不錯，不過還需努力啊。
遠處碼頭上的人對著這邊笑著指指點點，估計是在羨慕這些少年和葉四海的關係。
現在劉小二五個人，是徹底的抖起來了。
在學校里，他們也是最靚的仔。
沒辦法，太特麼有錢了。
零花錢花都花不完那種。
還是自己賺的，父母都要靠他們補貼。
葉四海把婉婉放下，對阿默笑道：
「你小子，居然學會打架了？」
阿默脖子一梗，哼道：
「趙家那狗崽子，居然敢堵我，不知道我錢多小弟多啊？」
葉四海啼笑皆非。
他還是聽巧花妹說的。
趙耀祖兩兄弟被判了刑，趙耀宗的兒子正好和阿默差不多大正在上高一。
父親是被葉四海送進去的，葉四海是林家女婿，這筆帳，自然也就算到了林默頭上。
於是組織了幾個學校里的小混混，想堵阿默。
阿默這小子別看平常不怎麼聰敏，但是心眼還挺多。
估計也是家裡幾個哥哥提過醒的。
所以身邊隨時帶著小弟呢。
就他現在的財力，整個學校的男生都恨不得是他小弟。
一天給你五十塊，保護我，你干不干？
學校的孩子都要瘋了。
五十塊啊，不但解決了午飯，還能給心愛的女孩兒買零食。
不干是傻子呢。
所以，對方不但沒揍了阿默，還被阿默來了一個反殺。
現在嚇得都不敢上學了。
全校皆敵。
「四海哥，今天晚上趕海嗎？」
葉四海一愣。
見少年們一臉期盼的樣子，葉四海笑道：
「趕啊，怎麼不趕？四海分隊的主業不能放棄。」
少年們頓時發出一聲歡呼。
其實他們更在意的，是能和葉四海在一起玩。
能玩，又能賺錢，不管多晚回家，爹媽不但不發火，還挺高興。
恨不得他們都住在葉四海家裡才好呢。
「不過天氣涼了，今天就算咱們四海趕海分隊的收官場。」
對於玩耍的人來說，趕海是夏天的樂趣。
但是對於把趕海當生活的人來說，一年四季都要趕。
冬天比夏天危險很多。
一個是氣溫低，穿得厚行動不便。
而一個是萬物休眠，收穫不如夏天。
當然，冬天的海蠣子正肥，正是挖掘的好時候。
就是不怎麼值錢。
聽葉四海這麼一說，劉小二幾個少年頓時一臉的可憐巴巴。
「四海哥，那以後我們還能找你玩嗎？」
「對啊，每天放學我們自己也都組織起來，賺了不少錢呢。」
「四海哥，你是不是不帶我們玩了？」
葉四海哈哈大笑，罵道：
「你們想得美，以後每天放學都來我家集合，我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們去辦，還是晚上供你們一頓燒鵝飯，工資另算。」
幾個少年頓時歡欣雀躍。
阿默也裂開嘴笑了起來。
葉四海搖了搖頭。
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
以後有你們叫苦連天的時候。
就給我……！
賣命吧！